卢卡听到手下的汇报后,立刻走到亨利面前,将几人的行为转告给亨利。
亨利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江景天这个人诡计多端,你们不能掉以轻心。他喝酒可能只是装装样子,迷惑我们。你们要认真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计划,肯定会露出马脚的。你们要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卢卡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向手下传达了亨利的指示。手下们立刻提高了警惕,继续通过望远镜密切观察着江景天一行人的动向。
“对了,江先生,在我们来之前亚历山大病危,送去了重症监护室,您是怎么做到的?”贾斯汀收到手下传来的简讯,突然好奇。
“什么亚历山大?哦,那个顾问吗,他病危了?那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江景天的脸上挂着一副醉意朦胧的笑容,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光芒。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宋晨光的肩膀,动作看似随意,却透露出一丝不羁,“怎么了,徒弟,是不是喝不下了啊,哈哈!”
宋晨光双颊泛着潮红,眼神涣散,脸上酒意未消。他胡乱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应江景天的话,然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桌上的酒瓶横七竖八地摆放着,空酒杯随处可见,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江景天和宋晨光坐在桌子的一侧,两人的面前都堆着几个空酒瓶,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刚才的豪饮。
乔治则坐在贾斯汀的旁边,他的目光在江景天和宋晨光之间来回扫视,“既然二位有些醉了,不如今天就到此结束,我送你们回酒店。”
江景天却像是没有尽兴一样,摇摇晃晃的坐在乔治和贾斯汀中间,一边抱着一个,“诶,我们继续喝啊,这才哪到哪!”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窗外的夜色深沉,只有远处的霓虹灯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卢卡管家就让我们监视这么个酒蒙子?”
餐厅对面楼上,两个身影还在监视着江景天几个人的动向。他们是b国雇佣兵中的佼佼者,代号“影子”和“幽灵”,在暗地里执行任务时,他们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影子是前特种部队的狙击手,曾多次在战场上一枪定乾坤,幽灵则是情报分析专家,擅长从细微之处发现敌人的破绽。两人配合默契,执行任务时总能以最少的代价达成目标。
“ 要不我们撤吧?”影子有些不悦地嘀咕道,他一向喜欢刺激的战斗任务,对于监视这种看似平淡无奇的工作有些不屑。
幽灵则冷静地分析道:“别小看这个华夏人,卢卡管家让我们监视他,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得认真观察,说不定他喝醉只是表象,实际上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你没事吧,你数数他面前的酒瓶,这还能酝酿大动作?”从几个人落座到开怀畅饮,影子没有错过任何细节,他确定对面是在真喝,也就是普通的一次聚餐罢了。
“在观察观察,等他们散了,我们也好交差。 ”影子说的也不错,但是幽灵自己的职业直觉告诉他,对面绝不简单,他略带烦躁的点起了一支烟。
直到乔治和贾斯汀也醉醺醺的,走路不稳时,四个人的饭局才散场。
江景天和宋晨光被乔治的手下送回酒店,影子和幽灵看着熄灯之后,睡的不知死活的二人,向卢卡复命。
与此同时,乔治和贾斯汀也回到了庄园,佣人将二人送回各自的房间时,卢卡特地询问了一番,确认他们酒气熏天能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亮才安心离开。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江景天的床上,为房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一声,宛如蚊子哼咛,但是原本醉醺醺的江景天却猛地睁开了双眼,仔细观察的话,就不会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精光。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以免发出声响。
贾斯汀的车此刻停在地下停车场的一个隐蔽角落里,车灯早已熄灭,车身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一只潜伏的猎豹,随时准备发动。
江景天从房间离开时,特意选择了楼梯,而不是电梯,这样可以避免在电梯里留下任何痕迹,同时也能减少与其他人相遇的可能性。
他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像一条滑溜溜的鱼,穿梭在夜色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走吧。”江景天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断。他迅速拉开车门,侧身钻进了副驾驶座,整个动作流畅而迅速,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贾斯汀点了点头,随即启动了车辆。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中回荡。江景天靠在座椅上,兜帽依旧遮住大半张脸,他的目光透过车窗,注视着外面不断后退的夜色。
“还忘了问你,你怎么发现有人监视我们的。”车子混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贾斯汀松了一口气,原本的计划确实半夜行动,但是若不是江景天发现了那两个人的行为,恐怕早已…
“我说我的视力很好,看到的,你信吗?”自从认真修炼拂云心法之后,江景天就察觉到自己的五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他惊喜的发现这个心法能够让人的心灵与自然融为一体,从而敏锐地感知周围的环境变化。所以对于今天晚上在餐厅对面高楼上被人监视的情形,他看得非常清楚。
“这怎么可能?难道华夏有秘法可以提高视力?”贾斯汀看着江景天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哈哈,逗你的,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宴会上搞这么一出, 你爷爷怎么可能放过我们?”江景天噗嗤笑出了声,“对了,你父亲那边情况怎么样?”
贾斯汀叹了口气,神情有些黯然。“我父亲的情况不太好,血症让他变得面目可怖,家族里的人看到他都感到害怕,甚至有人传言他被诅咒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他们把他安置在家族名下一个破旧的庄园里,虽然有人负责白天的看管和送饭,但到了晚上,看管的人就都离开了,他们害怕在夜里待在那里。”
“现在也没人吗?”江景天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按照亨利谨慎地性格,不应该会在这种节骨眼上不派人严防死守。
“嗯,其实祖父他是不知情的,本来看管我父亲就是一件苦差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家族内部权力之争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下面的人接触不到。”贾斯汀看出江景天的顾虑,同他解释道。
透过车窗,江景天注意到,不知道何时两侧的风景已经从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的奢靡变成了荒凉颓败的情形。
“到了。”
庄园的外墙斑驳陆离,爬满了藤蔓,它们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窗户上的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碎的,只剩下几根残缺的窗框。
大门紧闭,门上的铁锁早已生锈,仿佛多年未曾开启。门上雕刻着一些复杂的花纹和图案,依稀可以辨认出昔日的精致与华丽,但如今已被岁月侵蚀得面目模糊。门两侧的石柱上,曾经应该悬挂着家族的徽章,如今只剩下几个残缺的碎片,静静地躺在地上,被杂草掩盖。
周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偶尔有几只蝙蝠从庄园的屋顶飞出,发出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这地方能住人?”江景天指着屋顶脱落的瓦片,不太确定的询问道,贾斯汀拨通了一个电话,在江景天的注视下心痛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两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少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