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本想搞掉他,但他背后站着的是云霆寒,几位大臣做了几次没得手之后,便放弃了。
云霆寒从来没想到,事隔多年之后,李怀安竟然把矛头指向了他最疼爱的女儿,关键他的女儿还真没犯什么实事,就因为李怀安一直那自以为心中的正义。
男尊女卑的正义。
他听暗卫禀告过,这几日中去过最后楼的大臣,就有他。
眼睛一眯,云霆寒心里顿时来了主意。
抗旨大罪,诛九族。
李怀安自然不敢那么做,听得德云霆寒当真发了怒,李怀里只得跪地,微微低了低头。
“臣不敢。”
可下一秒,李怀里那倔强的头颅,又高傲的扬起。
“可是皇上,安宁公主这件案子,必须要经过刑部审讯,否则,如何证我大元律法?如若皇上不同意,那么,臣今日便有血渐金銮殿,以正我大元国威,扬我大元律法。”
云霆寒摇了摇头,阴恻恻的冷笑再次响彻在大殿,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为何那些所谓的三朝元老和自诩正义之人动不动就要在他面前来个血溅金銮殿,以此来逼迫他。
尤其他刚开始登基时,元丞相也没少做过这事。
云霆寒一句话没说,只坐在龙椅静默的看着,整个人十分平淡。
半晌,就在李怀安嘲笑一声,兀自起身,狂奔向那金柱子时,云霆寒淡淡摆了摆手,几名御林军一起上前,将快要发疯的李怀安给拉了下来,制止住。
双手被人控制住,李怀里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抬眸望向龙椅上坐着的人,不解。
“臣不过以死明鉴,皇上这是干什么?”
云霆寒随意一挥手,御林军瞬间松开对他的禁锢。
“李怀安,跪下!”
“这是金銮殿,是朝堂,朕告诉你,这不是菜市场,朕也不会同你玩过家家的游戏,以后谁若想再以自己的目的为主来逼迫朕,朕就诛他的十族。”
此话一出,朝堂内所有人心里皆一惊,如此看来,皇上当真要保安宁公主了,或者说,保的不仅仅只有安宁公主一人。
云霆寒似笑非笑,李怀安一愣,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听命下跪。
可他心里就有个过不去的坎,李怀里抬头直面君上,质问。
“敢问皇上,太子做错了事,得到惩罚,为什么在安宁公主这就要不一样呢,还是皇上私心过重,就要偏袒公主?”
“呵!”
从鼻子冷斥一声,“李怀安,朕问你,朕何时偏袒过公主?朕刚刚只不过说公主年幼无知,再说这事已经证据确凿,可以下定决策,为何还要经过刑部审判?”
殿内本来还有不少大臣想附和着,被云霆寒这么一质问,皆都闭了嘴巴,不敢多言。
李怀里跪在地上,整个脑袋乱糟糟,犹如一团乱麻。
可云霆寒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接二连三的质问。
李怀安,你这藐视君威,该当何罪?”
“这......臣有罪,罪该万死。”
一瞬间明白过来,他刚刚所有的固执不是在维护大元律法,是以维护大元立法的缘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他看不惯云青悦作风,又支持着太子,心里自然而然的在为太子做事。
李怀安后背冷汗频出,额头上已然渗出细汗,他抬手擦擦,然而,还未多想,帝王冰冷的声音已经传来。
“来人,将刑部侍郎拖下去,杖责二十。”
“至于安宁公主,朕念其年幼无知,此次被人伤害纯属意外,遂以,禁足一年,罚俸一年,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云霆寒虽然笑着询问大臣,但底下没有一人敢接话,良久,云霆寒敲了敲桌子。
“也好,那此事便到此为止,来人,将李怀安拉下去吧,给朕重重的打。”
李怀安眼珠子瞪得足以塞进一个核桃,他不可置信般看向上位者,这是他胜任刑部侍郎以来,头一次在朝堂上被杖责,以往很多时候,为了百姓利益皇上都护着他的。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啪啪啪”的声音,李怀里算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云霆寒今日这一出,让不少大臣心惶惶,一杖杖声下,惊得不守大臣心里一抖,更加不敢看龙椅之上正襟危坐的云霆寒。
杖责整个过程,李怀安没有发出一句声音,想来是被堵了嘴巴。
李怀安被御林军拖进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身后衣袍已经破烂不堪,渗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在御林军的搀扶下才好不容易跪直。
“李怀安,这回头脑可有清醒?”
这下子,是再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同云霆寒说话了,李怀安气若游丝,抬眸,对上帝王眼神一刹,急忙低头,眼神四下躲闪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透出一股浓浓惧怕之意。
“臣多谢皇上责罚,叩谢隆恩,臣清醒了,以后定然......”
李怀安磕了个头,不料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云霆寒面色波澜无惊,淡淡道。
“行了,伤成这样,请罪的话便不必多说了,来人,将刑部士郎送回去,传太医。”
身子狠狠一颤,李怀安抬了头,再次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云霆寒,后者只是笑笑,不知不觉间缓和了声音。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但罚过了,这事也算过去,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没有必要揪着不放,但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李怀安,机会朕只给你一次,要珍惜。”
话音落,满堂朝臣皆惊,张大了嘴巴,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皇上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
就在朝臣要下跪呼喊三呼万岁时,云霆寒摆了摆手,自己站起,微微低头。
“朕反省自躬,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朕乃安宁公主生父,却养得她骄傲放纵的性子,这才惹出这场大祸,朕有骄纵之错;还有太子,喜好龙阳,渲渲染染,动摇国本,朕有失职之错。”
云霆寒一口气说完,面色仍旧波澜无惊的坐回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