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破邪掌心雷”化作道道耀眼的电蛇,朝着死灵法师窜去。
雷电划破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所过之处,黑色烟雾被瞬间驱散,那些隐藏在烟雾中的怨魂也被雷光照耀得发出痛苦的尖嚎。
死灵法师见状,慌忙举起魔杖,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试图召唤出黑暗护盾来抵挡。
然而,太虚破邪掌心雷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雷蛇狠狠撞击在黑暗护盾上,瞬间将其击碎,强大的冲击力让死灵法师踉跄后退。
莫白酌乘胜追击,再次催发掌心雷。这一次,雷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电网,将死灵法师整个笼罩其中。
雷电流窜在他的身体上,不断灼烧着他的灵魂和魔力,死灵法师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身上的黑袍也被雷电烧出一个个窟窿。
在持续的雷击下,死灵法师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他妄图逃脱,但雷电如附骨之疽般紧追不舍。
他血色的双目中满是不甘,口中咆哮着:“该死!我本将成为主宰,让黑暗笼罩一切……”
“走你!”莫白酌乘胜追击,轰出了最后一道掌心雷。
随着一道强光闪过,死灵法师的身影彻底消失,那些被他控制的邪恶生物和怨魂也随之消散,只留下一片死寂。
“呼!”紧绷的神经陡然松开,莫白酌、顾影和钱来丰像是约好了一般,同时瘫坐在地。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莫白酌半倚在地上,衣衫褴褛,鲜血从他背后的伤口渗出,染红了一片衣衫,脸色因失血和疲惫而显得苍白。
顾影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右胸有几道明显的伤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手中的长鞭无力地垂在身旁。
再看钱来丰,这家伙一身华丽的金甲在朝阳下仍闪烁着微光,那把金斧也还在散发着独特的光泽。
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伤口,只是此刻像一滩烂泥般瘫坐着,大口喘着气,显然是元力耗尽后的脱力状态。
钱来丰率先打破沉默,“累死胖爷了,肚子里那点炎龙酥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吃吃吃!刚就该让那死灵法师把你这饭桶吞了,省得浪费粮食!”莫白酌笑骂着,手指飞快地在自身穴位上轻点了几下。
那伤口处原本不断涌出的鲜血,流速渐渐缓了下来,最后竟奇迹般不再流淌,伤口处残留的血迹也慢慢干涸。
钱来峰和顾影就像两个好奇宝宝一样,瞅着这神奇的止血场面。
瞧他们那眼睛里的一丝讶异,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满是新奇。
钱来丰满脸好奇地盯着莫白酌的伤口,眼中的惊讶还未褪去:“莫哥,你这一手可真是神奇,既不是魔法,和咱们启元大陆的武功路数也完全不同,哪儿学来的?”
“胖子心直口快,嘴无遮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是关乎自身安危的武学传承,姐姐可比他懂事,小白弟弟若有难处,不说也罢。”顾影心思细腻,朝着莫白酌调笑道。
话已至此,莫白酌对于自己的遮遮掩掩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二人与自己风雨同路,共进共退,几经生死。
自己实不该过分隐瞒,时间久了难免会有心结,影响这份战友情。
他看着两人,缓缓说道:“我哪有多大能耐,都是师傅教得好。”
钱来丰眼睛一亮,“哇,莫哥,尊师高姓大名?有这般神奇本领的人,一定是咱们启元大陆上响当当的人物吧?”
这个时候,清玄老道的声音在莫白酌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说道:“哼,臭小子,又要拿老夫当挡箭牌了。”
莫白酌神色肃穆,心中诚恳地回应:“前辈,我这一身本事全得益于《太虚道录》,此书与您本为一体,若没遇到您老,小子如今依然会在那令人窒息的钢铁丛林中挣扎求存,为那碎银几两日夜奔波。”
“穿越至此,重获新生,若不是您老的悉心教导,小子这无根之萍,怕是早已在刀光血影的新世界中化为齑粉,哪还会有如今的本领。”
“小子虽资质愚钝,言行跳脱,但我这人有一长处,便是有恩必报。您对小子之恩,如师如父,如同再造,小子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青玄老道并没有回应,是陷入了沉思般静默下去。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面对莫白酌这般正经地倾诉,突如其来的感恩之词,让他心中泛起了久违的感慨。
又或许,他存在的漫长岁月里,这种纯粹的师徒情谊太过久远陌生,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心海,激起层层浪花。
莫白酌回过神来,起身瞄了眼好奇的二人,双手背后,抬头望天,故作高深道:“吾师道号清玄,乃当世之奇人。其道法通玄,有移山填海之能,呼风唤雨之术,修为莫测,似渊海不可量,能驭阴阳之气,掌五行之变。恩师性好静,厌喧嚣,常隐于幽秘之境,甚少于启元大陆走动,宛若天外飞仙,不涉尘世,世人难觅其踪也……”
“咳!咳!过了过了,吹过了!”当事人都听不下去了,清玄老道忙不迭出声打断。
莫白酌扭头一看,二脸懵逼中……
钱来丰嘴角微动:“呃,那个,呃,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顾影眨了眨瞪圆的杏目:“那个道号,是外号的意思吗?”
“嘿!不重要,不重要,总之突出的就是一点,家师隐世不出,声名不显,你们大概是没听说过他。”莫白酌找补道。
“嗯,确实没听过……”二人齐声应道。
莫白酌看着两人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也颇为无奈。
自己并非是要刻意隐瞒,只是有些事,实在是难以解释清楚。
就比如他来自另一个世界,这穿越之事太过离奇,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未必会信,说不定还会把他当成疯子。
他无法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们,可又不想对朋友有所欺骗,只能如此半真半假的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