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将目光看向陈父,一脸紧张的等他回答。
陈父盯着一家老小直勾勾的目光,不自觉轻轻咳了咳。
大家都太激动了,像是他不回答,就要把他撕了一样。
“京……京北大学。”
尉母失声道,“天菩萨,京北大学。”忙转头看向陈母,确认道。
“蜜蜜妈,最好的大学就是华清大学和京北大学吧!”
“是的,就是华清大学和京北大学。”陈母看着亲家这又激动又激动的样子,笑着道。
“没有错,蜜蜜被京北大学录取了。”
“啊!”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尉母
健步如飞的跑向陈蜜蜜,一下子把站在陈蜜蜜身旁的尉锦泽挤开了。
“蜜蜜,你太厉害了 ,这是个好消息。”
尉锦泽,“……。”
娘,你有点区别对待了。
“我的蜜蜜是最棒的。”
尉母实在太开心了,家里三个高考,三个都考得那么好,她很激动,越想越激动。
控制不住了,瞬间变得一脸疯狂,激动的手舞足蹈,兴奋的像个疯了的孩子。
看到尉母的样子,有父母为你忧而忧,为你喜而喜,这种幸福感真的好美好。
再看看娘,原来‘疯癫’到极致是幸福。
陈父、陈母和尉父也笑得合不拢嘴,作为父母,这一刻孩子就是他们人生最大的骄傲。
“对,蜜蜜……我们……最厉害。”尉父激动到语无伦次,“京北大学,华清大学,到哪都是数一数二的。”
众人,“……。”
沉默是此刻的康桥!!!
一家人的目光的都放在陈蜜蜜身上,目带惊喜。
四个小豆丁也是星星眼的看着妈妈,“妈妈,最厉害了。”
陈蜜蜜与一屋子金光闪闪的眼睛对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头埋进尉锦泽的胸膛里。
尉锦泽一手抱住她,目光灼灼的打在心上人的身上。
“把你放肆的目光收一下,我好害羞。”那目光像是要把陈蜜蜜刺穿,她受不了的戳了戳尉锦泽。
“我又没有那么厉害,只是占了抢先学习的先机,泽哥你和乐乐才是我们家最厉害的。”
“我选的文科,只需要背背知识点就行。”
“你和乐乐的理科是最难的,需要记忆,还需要动脑,都能考中华清大学……好了,我们把录取通知书拆开看看。”
尉父和尉母催促,“对,蜜蜜,快读读里面写了些啥。”
“好!”陈蜜蜜郑重的拿过自己的那一份信封,上面写着京北大学零零一号。
她也没在意,认为零零一只是个普通的数字,还以为每个被录取的考生收到的信封上标注的数字都是一样的。
陈蜜蜜直接掠过,拆开了信,拿出信封里的录取通知书。
将通知书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通知书抬头,高等学校学生入学通知书。
陈蜜蜜逐字逐字的仔细读,“革委会转陈蜜蜜同志,经省招生委员会批准你入京北大学外语专业学习。”
“请于一九七八年二月二十七日至二月二十八日,凭本通知书到校报到。”
一张简洁的白纸,几行简单的文字。
简洁到能一眼就看到具有标志的几个小字‘革委会’、‘同志’、‘经批准’、学校的章。
朴实无华的文字,薄如蝉翼的纸张,却承载了亿万考生的梦想,意义非同寻常。
一阵喜滋滋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陈蜜蜜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啊!好啊!”尉父哈哈笑道,“我们家蜜蜜,真优秀。”
尉母感觉年还没过完,她咋还那么高兴了,停都停不下来。
“真好啊!我们老尉家出三个大学生了。”
陈父和陈母见到闺女的录取通知书,双手颤抖的接过来看了一遍又一遍,陈父眼睛都红了,喜极而泣的。
从陈父那眼神和神态里,诠释了一个老父亲在孩子出息后露出的惊喜神色。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们家蜜蜜啊,终于成才了。”
“我就知道我闺女一定行的,我一直知道,蜜蜜是最优秀的。”
陈母笑话他,“老陈,你这不是王婆卖瓜,只卖自夸嘛!不害臊。”
四小只跟着外婆学,打趣外公。
“外公羞羞。”
“哈哈!那怎么了,我开心啊!太开心了。”陈父乐滋滋的继续看陈蜜蜜的录取通知书,看来看去看不够。
陈蜜蜜看得可乐了,笑着催促尉锦泽和乐乐看他们的录取通知书。
尉锦泽的信封上面写着华清大学零三九号,乐乐的则是写着华清大学零零二号。
陈蜜蜜有点疑惑了,她还以为数字是一样的,怎么会不一样呢。
她摇了摇头,不管了,也没多重要,或许是学习不一样的原因。
确认尉锦泽和乐乐被华清大学录取了,尉锦泽是经济学专业,乐乐是数学专业。
陈蜜蜜忍不住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太好了,我们都考上了,泽哥,我们可以一起读书了,我好开心呀!你开心么?”
尉锦泽想到他可以和陈蜜蜜一起漫步在大学校园里,“嗯!我开心的。”
一贯稳重的他,也止不住的开心,忍不住抱起陈蜜蜜,带着她在屋里转圈圈。
“蜜蜜,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一起读书。”
陈蜜蜜笑着扯住尉锦泽的两只耳朵,“那我先前让你学习,你还不乐意呢。”
尉锦泽放下陈蜜蜜,从背后抱住她。
“我错了,幸好我的蜜蜜坚持。”
家里一片喜乐洋洋,尉父、尉母坐不住,想把家里的大好消息通知出去。
这个幸福惊喜的时刻,老伙伴们一定要知道,分享他们此刻的喜悦之情。
于是两人想都不想,拉着陈母和陈父去串门了。
然后没出半天,整个大队都知道尉家出了三个大学生。
老头子、老太太们拉着尉母他们是夸了又夸,尉母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
陈父、陈母从下乡在东风大队住下后,很快就和融入了村民们,此时听着他们不要钱的好话,笑意压都压不住。
陈父脸上含蓄多了,嘴上一直说着那里那里,其实心里早乐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