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锦泽抱着陈蜜蜜回到房间,扯过床上的被子给她严严实实盖好,转身关上门去隔壁陈父陈母的房间用饭。
陈母已经摆好了饭菜,陈二涛捧着个大海碗擦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不停的招呼尉锦泽。
“泽哥,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更何况今天菜色这么好。”
“你不急,我急,老想吃,光是看着烤鸭我都能下两碗大米饭”
有了小嫂子后,跟着泽哥混,生活越发精细,美滋滋啊!
想想以前天天苞米粥,这二十来天有肉有大米饭的生活简直不要太赞。
快乐似神仙说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吧,再把丁珠拐来当媳妇儿就更美喽。
越想越美的李二涛不自觉的擦擦嘴角,笑出了声。
“呵呵~。”
尉锦泽看得眼角抽抽,走过去呼了李二涛一巴子。
“瞧你这点出息,你嫂子都没你馋,整天就知道吃,饭后去电话亭。”
“打电话回去报平安,给长辈们说最多一个星期我们就回去。”
这么久没和家里通信,该急了。
李二涛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干饭,听到尉锦泽的话忙不迭的应了。
“得嘞得嘞,等会就去打。”
知道他等不及干饭,尉锦泽不扫他兴,到饭桌前坐下。
陈母已经先给陈蜜蜜单独留好了饭菜,开开心心的招呼他们用饭。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母怎么都想不到,报社威力不能小看,短短一个早上沈家的事迹已经传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
陈父兴奋得眉飞色舞,已经没了以往在尉锦泽面前的严肃样,乐呵呵的,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陈母一看见他们就高兴得不得了,锦泽半个来月早出晚归,天天为了他们的事奔波,涛子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们一家。
没有他们俩,沈家还是京市一霸,如果老陈换成来处理,肯定逃不开沈家的势力。
他们受的限制太多了,部队最多就是保全他们,是扳倒不了沈家的。
毕竟部队不会花费全部的心力在他们身上,领导会担心事情闹大打草惊蛇。
这一餐饭的时间桌前的四人心情都很放松,陈父陈母都在聊沈家的境况和打听乡下的生活。
看来岳父岳母对去乡下的生活有点忐忑,心里一直担心村民排外。
尉锦泽很耐心的给他们讲了兴屏县的风土人貌,他说了山区偏远,但是远离是非,乡下的人都热情好客。
说了一通后见他们还有顾虑,尉锦泽微微一笑。
“爸妈,我是您们的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现在就是您们儿子,您们去兴屏县就是回自己家。”
“您们不是外人,是自家人,村民们肯定欢迎,到时候您们不要被他们的热情吓到。”
他们这里在说着,李二涛这会儿已经扒完碗底的最后一口饭,他起身端起碗想添饭,发现锅里没了,意犹未尽的道。
“泽哥,你饱没,你肯定没饱,都顾着说话去了,我下去再打点饭。”
“行,快去快回。”
李二涛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碗,拿上盛饭的钵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他的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就抬了满满一钵饭回来。
尉锦泽见状放下手里的碗,起身抄过陈父陈母的碗给他们添了半碗饭。
陈母眼神示意陈父,看见没,你女婿对你重视吧,你多大饭量他心里门儿清,敞亮,你以后不要挑刺了。
陈父接收到陈母的意思,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他知道锦泽可以,但这小子闷不吭声的就拐了他丫头,他气不过。
陈母接过尉锦泽给她打的饭,给尉锦泽夹了一块烤鸭。
“锦泽,你和涛子胃口好,多吃点。”
看他们大口大口的吃饭,陈母话不由多了起来。
“你哥胃口也好,每顿饭要吃好几碗,吃得又快,我每次都怕他噎着,但没办法,改不过来,部队就是那样。”
用子嘉的话来说,军人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一种责任。
不论食物好不好吃,都要全部吞下肚,这样才有体力完成更大的任务。
尉锦泽一听这话就知道陈母想大舅哥了,为免老人忧思过重,他开玩笑道。
“妈,您该操心了,等大哥执行完任务回来,我一海碗,他一海碗,家里不得被我俩吃穷。”
“对了,还有您未出世的几个孙孙,根本不敢想。”
陈母脑海里浮现出女婿描述的画面,那每顿饭岂不是要蒸好几锅才够,光做饭炒菜都要忙好几个小时。
陈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臭小子蛮有用的嘛,三言两语就安抚好小颖了。
每次只要提到子嘉,小颖不是忧心儿子亲事,就是忧心出任务的情况。
说到蜜蜜也一样忧心,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总之有操不完的心。
哎,儿女都是债啊!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饭后,尉锦泽拦下要收拾碗筷的陈母,手一拢抱上碗去了公共水间洗碗。
他回来时,李二涛去电话亭打电话了,陈父陈母在午休。
尉锦泽回了屋,高大健壮的身躯挡住了从窗外射进来的斑驳阳光。
看着床上的睡美人,尉锦泽的心情十分不错,拇指轻轻在沉睡着的人儿嘴角抚过,俯身在她的唇上柔柔的亲了下。
陈蜜蜜感觉唇上痒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眨巴眼睛,笑道。
“哎呀,这是哪来的登徒子,趁着女生睡觉跑来偷香,该打。”
尉锦泽被她逗笑了,直接一手撑在床上,啜了口陈蜜蜜的唇珠。
“调皮,乖宝,起来吃饭,等会我们去百货大楼。”
陈蜜蜜就着尉锦泽的力道起床,嘴上还不忘耍宝道。
“遵命,长官。”
打理好自己后,陈蜜蜜被尉锦泽牵着去了招待所的大厨房温饭。
因为过了饭点,厨房里面安静空旷,没有人打扰,尉锦泽索性将温好的饭菜放桌上,拎来一张长凳让陈蜜蜜坐着吃。
尉锦泽笑看着饭菜一口一口送入她口中,见她能吃能睡,心里开心,含着笑意坐在她旁边,肩膀就挨着她。
他这样子,陈蜜蜜莫名的觉得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粘人精’。
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一直盯着她吃饭不好,陈蜜蜜直接找了事情给尉锦泽做。
“泽哥,你别坐着了,去烧水,我要洗头,洗完头再去百货大楼。”
她好像有三天没洗头了,总感觉头上油乎乎,还没出门都莫名觉得好难受。
以往她都是两天洗一次的,来京市后因为在医院不太方便,每次洗头都是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现在隔天一洗变成了三天一洗。
尉锦泽大手从她的秀发上抚过,对着她的脑袋深呼吸一口气,翘着嘴角逗她。
“是该洗了,摸了一手油,闻着滂臭,呕。”
陈蜜蜜,“……。”
好欠,想捶人。
陈蜜蜜推推身旁的男人,恐吓道,“尉锦泽,你完了,我今天不洗头,晚上我不让你进屋,你去涛子屋里睡。”
尉锦泽搂住陈蜜蜜的腰身,轻轻松松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他捏着她的脸。
“坏蜜蜜,都学会恐吓人了,以后别说了,不当用,我有媳妇儿还和一大老爷们睡,这个头不能开。”
“你关了门我照样能翻进屋,你男人记仇,会亲你亲到窒息,等你卸货后还会使劲折腾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再也不敢了。”
陈蜜蜜认错态度良好,偏狗男人顺杆往上爬,逮住她就是一顿啃,手还放她熊上捻揉。
陈蜜蜜喘不来气推搡了好一会儿才被松开,一张脸憋得通红,是羞的,偏生躲又躲不开。
好不容易被松开后忙伸手覆上尉锦泽的大掌,阻止他的动作。
尉锦泽由着陈蜜蜜的动作停下不安分的手指头,嘴上继续浇油。
“小嘴真甜,就是吃了大蒜,嘴里一股子蒜味。”
陈蜜蜜,“……。”
泽哥今天怎么回事,放飞自我了,他以前不这样的啊!好吧!她错了,他以前就是这样的,现在更飘。
陈蜜蜜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惹得尉锦泽俯首在她唇上又亲香了一口。
他得了便宜,不打算逗她了,逗过头生气了还得他来哄。
将人重新放回凳子上坐好,尉锦泽安抚性的说。
“好了好了,看看你的小嘴都可以挂油瓶了,头还是要洗的,我给你烧水,蜜蜜吃完饭就可以洗头了。”
陈蜜蜜两只大眼睛控诉的看着尉锦泽,“我生气了,你要说公主请吃饭,你说公主请吃饭。”
尉锦泽,“……。”
尉锦泽好笑不已,还是乖乖说了,谁让自己理亏。
他说完公主请吃饭后,陈蜜蜜舒心了,朝他‘哼’了一声,埋头心无旁骛的干饭。
尉锦泽勾唇,还知道哼哼,他就稀罕她得意的小样儿,笑了笑往锅里添满水,就着煤炉的温度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