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若弗将袁文纯和顾廷烨搞在一起,只是为了帮一把华兰,好让她在忠勤伯府里,继续斗得风生水起,和她那妯娌在都有个紧密相关的人被顾廷烨沾染上达到公平、公正、公开,但是盛长柏那边倒是因此舆论压力大减了。
因为现在大家只盯着顾廷烨了,觉得顾廷烨这个皇帝心腹就是赵宗全放出来专门搞大融合的,顿时满汴京的旧臣人人岌岌可危,生怕走路上就被顾廷烨拉去搞融合了。
赵宗全那边也迎来了群臣激愤,别说老臣们不想被这么融合了,就是新臣也不见得乐意啊,一个个的话里话外都是让赵宗全处置了顾廷烨,收回自己的离谱想法。
其中以英国公一马当先,他倒没真觉得皇帝真想对他如何,但是却觉得帝后估计是真有心要把他女儿赐给沈从兴那个老鳏夫,于是不遗余力地投反对票。
深陷桃色流言的韩相公都没法为赵宗全说两句话,难道说他之前日日长时间呆在宫里,不是皇帝要和他融合,是在和皇帝商量追封他亲爹,好逼着太后让位还政吗?
本来现在皇帝的名声就一塌糊涂了,这话出去,更要见鬼了。
还在帘幕后稳坐,摄着这老菜帮子的便宜儿子政的大娘娘自然出来唱红脸了,什么要赐婚啊,什么要融合的都是无稽之谈,一切都是顾廷烨的个人行为。
赵宗全能怎么样,他这皇位都要坐不稳了,只能暂时闭嘴不折腾了。
于是刚在宁远侯府借着新贵的身份耍过威风的顾廷烨就这么被发配边疆了。
这次可不是顾廷烨和赵宗全一起做戏了,谁让赵宗全必得找个人来背锅呢。
顾廷烨戴着手镣脚镣启程了,只留下了喜欢和男人融合的传说,之前说的什么娶盛家嫡女的事自然没人会记得了,如兰这头也该醒了。
如兰睁开眼睛就是恍如隔世,看着眼前王若弗放大的脸,听着王若弗拍着胸口感叹的“我的如儿,这都七日了,你可算是醒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如兰边哭边嚎:“母亲!这辈子我都不成亲了!不如我去当姑子去吧,母亲!”
啊哦,看来药下猛了。
王若弗毫无内疚之心地上前将人圈了,开始抚摸着她的背,做安慰状:“是梦魇了吗?说的什么胡话。要是做了姑子,那炙羊肉什么的都不能吃了,你受得了?”
如兰本来就是个存不住什么事的,她觉得自己过了几辈子自己的嘴不是自己的日子,可想找个人吐槽了,立马开始叭叭:“母亲,我是梦魇了。我都说的胡话,我不当姑子,我过会要吃肘子!
您是不知道,我梦里过得多苦啊。先是嫁了文……嫁了一个穷书生,家里吃喝都用我的嫁妆,还要让我立规矩,那书生还帮着他娘和兄弟欺负我!
我连口热饭都没得吃就算了,他一遭发达了,我家落魄了,他纳了一堆妾不说,还想着另娶,我就这么被杀了啊,呜呜,我死得好惨呐!
死完了我也醒不过来,又活了,当了一回宰相之女,这次遇到一个状元郎,我想着,我多么显赫的家世,这样无论如何都能压制得住了吧,也好好的成了婚。
我正觉得万事顺遂,结果转头又亲眼目睹他杀妻,他居然在娶我之前早已娶妻,却把父母妻儿都扔在乡下。这糟糠妻找了过来就被他杀了!
我还没可怜那糟糠妻呢,就也被杀了啊!我那丞相父亲还因为他会做戏,百般扶持他,皇帝也因为他对我一往情深,多年不娶,非要嫁公主给他!
可是我又死了啊!这次活过来又是和一个书生相会,我已经怕了,我想逃,但是我的身体不听我的啊,话也不是我想说的,我只能认命了。
我想着,这尚书之子,该是良配了吧,结果这天杀的,将我藏在花园书房里为他生儿育女,这次,连个名分都没得了,我正吃糠咽菜呢,终于醒过来了……
呜呜呜,母亲,我再也不喜欢吟诗弄词、喜欢翻墙的书生了!母亲,您若一定要我成婚,给我找个武夫得了!”
王若弗一阵无语,自己给造梦是为了她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吗?如兰这脑子真的是不太够用,书生不行,武夫就行了?晚上就让她做个白兔记的梦!王宝钏的也行!
估计到时候真的谁都不想嫁了……
如兰嚷嚷着她能吃下一整只羊,王若弗便打包将她带回盛家了。
她看整个盛家都死气沉沉的,先头还觉得有些奇怪呢,等吃的上来了就什么都忘了。
盛长柏好面子,还告了假在家窝着呢,估计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干别的,不然早该发现他除了顾廷烨对着谁都不行了。
但是袁文纯那边估计是发现了的,没见着华兰这些日子都没往她跟前晃悠,来吐槽她的婆婆妯娌嘛,可见是宅斗正占着上风了。
王若弗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盛长柏面前当个好母亲,维持一下人设。
于是王若弗进了盛长柏的院子就开始哭嚎,并上手扒拉:“我的柏儿,可是受苦了。这么多年,你竟是引狼入室啊!快让为娘好好看看,有没有伤着……”
海朝云在旁边脸色也并不好看,她这些时日也不敢出门呢,连娘家都回不了了,但是她们海家是不会允许出嫁女和离的,她也只能和盛长柏耗着。
王若弗拍着反应慢半拍却依然顽强躲着王若弗想朝他屁股伸手的盛长柏开始提建议:“我的儿,如今这汴京城里,你怕是待不得了。不如去寻个外放,几年后再回来,到时候大家都浑忘了,也就不怕了。你再做一番功绩,照样的加官进爵。”
盛长柏猛地抬头,觉得自己的蠢货妈身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怕不是在玉清观被三清点化了,立马起身:“母亲所言有理,儿子这就去寻父亲商议。”
王若弗开始搓手,她绝不允许盛长柏和他心爱的顾二郎分离太久,怎么也给他整到那边疆附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