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多么好的局面,从晴儿把萧剑放走之后,就一直这么顺利,他才不想让五阿哥破坏掉。
知画的身份没什么好指摘的,谁也不能拿劝滑玛不纳夏盈盈那一套说话。
可是这事也挺离谱的,毕竟,从在海宁起,老佛爷和陈家的默契就是让知画当孙媳妇,而不是儿媳妇。
说实话,席间挺沉默的,接下来只有晴儿一个人偷偷干饭干得香。
说好了为自己的看戏事业,啊,不是,是为了知画的伟大目标帮忙,所以,回了慈宁宫,晴儿又去敲老佛爷的边鼓了。
晴儿捧了茶给眉头紧锁的老佛爷:“大约是上一次皇上看出了您的意思吧。皇上是孝子,也是慈父,他不想让您和五阿哥他们都为难,也不想让知画嫁给注定得不到幸福的永琪,所以用他宽广的胸怀想到了如今的一个两全之法。”
老佛爷老了老了思维还挺跳跃,她知道事已成定局,她也不好屡次插手儿子纳妃之事。
毕竟永琪那里的人选,不一定非要知画,老佛爷觉得自己可以再找别人,于是马上转向了晴儿:“那你呢,晴儿?他们都幸福了,你也该找你的幸福。我倒有个好人选……”
晴儿马上打岔,问老佛爷要不要给知画添点什么。
老佛爷听到这个自然不太高兴,婆婆和儿媳是天敌,特别是儿子喜欢的儿媳。
但是没过几日,知画就在晴儿的提示下,到慈宁宫演绿茶了。
知画泪眼涟涟,总之就是滑玛不是因为喜爱她才纳她为妃的,都是为了永琪,所以如今她还没有侍寝。
嗯,这就对了老佛爷的胃口了,她最喜欢不受好大儿喜爱的媳妇了!
在晴儿的引导下,老佛爷为了撮合好大儿和新儿媳开始费心费力。
而正在和知画玩纯爱,想从教会知画什么叫作爱到什么叫做爱的滑玛面对老娘的暗示则很是懵逼。
几个意思啊,老娘比他还急?
他都五十多了,又不是头一回当新郎,老娘居然还会催他翻妃嫔的牌子。
难道是怀疑他年纪大了,不行了?
滑玛不管老娘的暗示,继续玩纯爱玩得很上头。
晴儿觉得这纯爱挺辣眼睛的,不想在这破宫待着了。
而等到老佛爷搞定了知画侍寝的事,再想来催晴儿的婚的时候,清缅战争爆发了。
晴儿留了封要继承父亲遗志的信给老佛爷,就跑路了。
小燕子怀孕了,这次谁都不让永琪去战场,晴儿决定自己还是去盯着。
不然,没了萧剑也没了永琪,别说尔康怕不是没等到被慕沙看上,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就说这战局也很危险啊。
就是自己这一跑,不会让紫薇误会自己对尔康旧情复燃了吧?
她真的是去捣毁诈骗和制毒团伙的啊!
紫薇这个恋爱脑自然没觉得晴儿是对尔康旧情复燃,只以为晴儿是对萧剑情难自抑。
毕竟他们都以为萧剑是去大理了,云南和缅甸是在一块儿的啊。
紫薇在景阳宫对着小燕子这对公婆歌颂晴儿勇敢追爱,五阿哥则在遗憾不能上战场。
晴儿是到了战场才让众人发现她一路跟随在队伍里,当然,她没说她蹭遍了所有人的车。
尔康自然责怪晴儿胡闹,要送她回去,或者让她去大理安顿下来联系萧剑。
晴儿邪魅一笑:“呵,我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纨绔公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然后尔康就见证了晴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在又一次被晴儿从象蹄下救下来之后,尔康彻底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被甩到空地也砸得很痛,但是尔康也没觉得晴儿是故意的,只以为是战场紧急之策。
只是他免不了疑问:“晴儿,你有如此好的功夫,怎么以前从未显露过?”
晴儿张嘴就编:“许是继承了我阿玛的天赋吧,而且我阿玛的遗物里也有许多武功兵书,耳濡目染就如此了。
只是以前要伺候老佛爷,老佛爷一向喜欢娴静的女子,肯定是不许的。”
尔康看着晴儿流露出的些许忧伤,马上就信了:“之前永琪他们说你轻松救下萧剑,我还不可置信呢,只以为你是用了计策,拿到了钥匙。
是了,要是光有钥匙,怎么能从守卫重重的慈宁宫把人带出来呢?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啊。”
晴儿就喜欢这种喜欢脑补的人,于是很大方的给他分享了祛湿解瘴的香囊。
晴儿代替了萧剑的作用,而且比萧剑有用一万倍,提供的药方很好的解决了水土不服,武力值高将缅军打得落花流水就不说了,还没让尔康彻底被慕沙抓走伪造成死亡假象。
她只是让尔康受受罪,有她在,必不会让尔康受很重的伤,或是死了,等她杀到空闲还是会搭救他一把的。
紫薇知道了也要感谢她,今天也是好善良的晴儿小天使!
毕竟晴儿也很腻歪尔康打个仗都要自我介绍,对着慕沙还要来一句调戏“长得跟小白兔似的”。
战场垃圾话说得跟调情似的,她都要受害者有罪论,对着尔康哔哔,慕沙不抓你抓谁了。
而且他设个埋伏也算是有点军事谋略,但是你上去杀人就杀人嘛,干嘛要去挑开人家的头盔和衣服,搞得人家只穿个肚兜。
爹的,你是来打仗的还是来撩妹的?
所以就让他被大象多踩几下吧,也不算白来。
晴儿顺势用尔康这个超绝好用的诱饵来给慕沙布局,她可不会把人家衣服搞光了,就愣住最后放跑。
战场就是战场,还在乎什么男的女的。
不过就算晴儿一个人能杀个七进七出,这场仗也不是那么好打完的。
气候、与众不同的作战方式都让这场战争变成了拉锯战。
所以等最后打完的时候,都翻过一年了。
不过,这个速度也是大大超乎大家的预料了。
晴儿和遍体鳞伤不知道添了多少伤疤、浑身骨头被踩得跟香酥鱼骨一样脆的尔康一起回京。
随行的除了押解着猛白和慕沙的马车,还有跟在后面的缅甸王宫找到的一些白面成瘾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