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猪蹄子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御花园下棋,反正他都在场了,必须断这个官司就对了。
那边庆锡都晕过去了,大猪蹄子瞥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比看到被阉的雪球震撼多了,看着魏璎珞的眼神很是复杂。
袁春望觉得大猪蹄子或许很担心自己把魏璎珞罚到辛者库了,会被挟私报复。
所以大猪蹄子都没有开口询问了,倒是弘晓叭叭了一堆,可见是的确很想攀上高贵妃了。
袁春望是不懂的,他都铁帽子王了,非要攀附一个贵妃的势力,难道怡亲王府每天都发大水,需要高斌去治一治?
弘晓还挺会随机应变呢,都说成魏璎珞为了攀附庆锡,求而不得痛下杀手,将庆锡阉了,不然半夜三更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
魏璎珞据理力争,说自己现在正在辛者库洗恭桶,为了让主子们用的恭桶气味清新,特来采夜来香的,并捧出篮子作证。
而弘晓那边的确也是没什么书信证据,毕竟魏璎珞现在还没练字呢,只能掏出了一个帕子,说是庆锡之前呈给他的,魏璎珞非要塞给庆锡的求爱信物。
魏璎珞拿了那个荷包又开始分辩这是当时在长春宫时没绣好的废弃绣品,后来自己绣了个差不多的给皇后娘娘。
她怎么可能给别人送和皇后娘娘差不多的绣品!她被罚入辛者库的时候没有收拾任何东西,长春宫一定有内鬼!
而大猪蹄子心里已经认定是弘晓和庆锡估计是想陷害魏璎珞了,但是庆锡这个情况,咦,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摆手,让傅恒先把庆锡泼醒再说。
庆锡真是魏璎珞的好助攻,一个本来就胆小如鼠的,睁眼又看到了魏璎珞,火速屁股挪着后退,大叫“怡亲王救我”。
然后被大猪蹄子厉声威吓几句,就把弘晓卖完了,弘晓被威吓几句,又把嘉嫔卖完了。
大猪蹄子控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直接让庆锡提上裤子回家吃自己,骂了弘晓几句,让他先回府思过就处置完了。
至于对后宫的处置就不用拿到这里说了。
现在魏璎珞代表不了皇后和长春宫,大猪蹄子对她也是没什么说法的,反而还要让她不要多嘴。
不然一个亲王处心积虑陷害一个宫女,说出去也挺丢他们老爱家的脸的。
况且,大猪蹄子看着庆锡面目扭曲,小步后撤的样,估计觉得这个交待也算是够了。
大猪蹄子一腔三更半夜下棋的兴趣被打扰了,摇着扇子就回养心殿了。
魏璎珞抱着夜来香篮子也行了礼回辛者库了。
袁春望看着弘晓背着手,那生气往宫外走的背影,觉得自己给魏璎珞的仇还没报完,这也是个计划实施者呢,于是上前给他的蛋也拆了。
袁春望回到辛者库取另一套衣服,打算今天去承乾宫洗澡睡觉的时候,意外发现墙根里上次霸凌他的那几个正在蛐蛐他。
大约是这几天他没有打他们,只是眼神威慑,对他们来说杀伤力大幅降低了,又开始围在一起商量对付他的法子了。
袁春望将这六个人放倒,选了四个一人给安了一颗蛋,拍拍手走人。
哼,不患寡而患不均,六个人抢四颗蛋,他就等着他们六个人内讧吧!
那那犹疑:【这什么好东西吗?还用得着抢?张管事那个老登每天闭门不出绝对不是在欣赏狗蛋,而是在默默自闭,你还要我说几遍啊!】
袁春望翘了个兰花指,做作道:【你不懂我们太监,这分明是宝贝~】
不管那六个无聊的太监到底是惊吓还是惊喜,反正联盟的确是破裂了,毕竟第二天那六个太监没有开始实施他们的针对袁春望计划。
嘉贵人的四阿哥还是被抱给娴妃了,自然不是大猪蹄子觉得她陷害魏璎珞罪该万死,而是觉得她给长春宫安插内鬼,分明是想对皇后不利。
袁春望一大早上就被刚被硬生生抱到承乾宫四阿哥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搞醒了,可见大猪蹄子这个要早起上早朝的,平时也没少想着报复社会,非要一大早来扰人清梦。
袁春望回辛者库的路上,经过御花园,发现弘晓还躺在花丛中呢,大约是小太监们怕看到弘晓这个被阉的惨状,报上去会被灭口吧。
于是袁春望引了几个侍卫发现了,好歹这都是家里有人的,还能刚一刚。
而等到大猪蹄子下朝,听到李玉报来的,在御花园花丛里发现昏睡的怡亲王的时候,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弘晓太不懂事了,让他回府闭门思过,他居然还没回。
但是等他看到李玉面色古怪的时候,心里也咯噔起来了。
弘晓醒了之后,感受到自己也没了就开始对着大猪蹄子呼天抢地,要大猪蹄子处死魏璎珞。
他昨天看到庆锡被阉了也只是腿稍微有点软,一点没有感同身受,但是现在就不行了,并万分后悔自己脑抽了非要听从高贵妃和嘉贵人的计划。
大猪蹄子虽然也麻麻的,但是看着弘晓这涕泗横流的样子也很是嫌弃。
大猪蹄子一边让李玉去把魏璎珞叫过来,一边不耐烦道:“行了,别哭了,你堂堂一个亲王,居然干出昨夜那种鸡鸣狗盗之事就罢了。
如今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又成何体统?你那么喜欢参与后宫之事,乾清门侍卫你干不了了,朕这后宫还有许多位置等着你!”
弘晓打着嗝止住了哭声,虽然有一肚子骂人的话想讲,也不得不闭嘴,可见就算被阉了,也不想当太监。
李玉带着魏璎珞进了养心殿,傅恒也跟着来了。
傅恒是来给魏璎珞作证的,立马向大猪蹄子解释,他昨日留下来叮嘱魏璎珞不要多话,并一路看着她回辛者库,不许她作乱。
怡亲王说的是他刚离开不久就晕了,魏璎珞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弘晓不信,对着傅恒反驳:“庆锡和本王都被……都这样了,只和这个奴才有过节,你又没盯她一夜,而且,谁知道她有没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