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嫔针对琅嬅,无非是被嘉妃误导,被嘉妃当刀使,只以为琅嬅是害死她孩子的真凶。
玫嫔也很可怜是没错,但是不讲道理的琅嬅还是不会放过她的,毕竟这是让她一穿过来就差点溺水的直接凶手啊。
不过琅嬅也不会好心地在众人面前揭露朱砂案真相,让玫嫔恨对人的,毕竟扯出嘉妃就不免要扯出素练,谁会相信素练的行为没有琅嬅的点头,素练才是越俎代庖的那一个啊。
渣渣龙对白蕊姬还是下得了手的,毕竟他还没有被害妄想症大到觉得南府可以歌声震三军、琴弦杀百将。
于是白蕊姬直接被渣渣龙以谋害皇后的罪名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每日鞭刑三十,回京后处死了。
啧,琅嬅觉得渣渣龙这次终于处置得这么重,完全是因为知道了白蕊姬是太后的棋子好吗,偏偏却还是以自己为借口的。
太后知道消息的时候渣渣龙旨都下了,她虽然万分想保白蕊姬,毕竟在蒙古求娶嫡公主一事上,这是她唯一帮上了一点忙的棋子啊,还是有用的。但是太后也只能是去象征性地问一问渣渣龙有没有什么误会。
渣渣龙一看太后这么着急忙慌地过来问自己,心里更憋闷了,直接把证据甩了出去。
太后还想挣扎一下:“玫嫔为何要害皇后,皇上可有传玫嫔问话啊?”
渣渣龙昨天受了太多冲击,只觉得太后就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自然不觉得还有什么好问的。
但正因为太后看起来势力过于庞大了,渣渣龙又怂了,还是又开始了后宫审判大会。
东巡的妃嫔们又坐满了渣渣龙的船,包括刚解禁的如懿。
渣渣龙的旨意自然晓谕各处了的,所以看到殿中央跪着的玫嫔,大家也不是很奇怪。
嘉妃倒是有些忐忑,毕竟是自己挑拨的玫嫔,要是玫嫔犯蠢把自己供出来,虽说自己明面上没参与此事,但是自己的谋划都要暴露了啊。
渣渣龙面无表情开口:“玫嫔,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后提示道:“玫嫔,你为何要害皇后?”
白蕊姬自从那天听到琅嬅的梦话说自己从未害过任何人之后,就有点怀疑人生了。
她很不能接受自己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所以这时候,她顾不上为自己撇清,也顾不上回答太后的话,直直看向渣渣龙身边还在装病的琅嬅:“臣妾已经命不久矣,皇上要不要臣妾的命,臣妾都不在乎了。
只有一事,皇后娘娘,臣妾的孩子,到底是谁害的?”
琅嬅故作疑惑:“你的孩子?本宫记得,最开始的证据都指向娴贵妃,娴贵妃还因此进了冷宫,后来不是查明是阿箬所为了吗?”
琅嬅顿了一下,装作回过神来的样子继续开口:“你莫不是以为是本宫所为,才来害本宫?”
玫嫔死死盯住琅嬅的眼睛:“难道不是娘娘所为吗?”
琅嬅毫不闪躲:“你有孕时,本宫的永琏还好好的,本宫为何要害你的孩子?
皇上总会有其他子嗣,在你有孕之前已经有了三位阿哥,就算太后提及贵子之事,难道贵子就比得过本宫的永琏了?
再则贵子出自你的肚子,你毫无根基,不是更能让本宫放心?本宫有何理由去害你的孩子?”
玫嫔开始恍恍惚惚,不能接受,喃喃自语:“不是的,皇上登基时只有三子一女,你还克扣大阿哥,养废三阿哥,所以一定是你对我的孩子下手……”
琅嬅更加稳如泰山:“皇上登基时不过二十有三,膝下已然三子一女。先帝在太后生子前也才只有三子呢,太后该是比臣妾清楚的啊?”
太后不想理琅嬅,但是也看出来白蕊姬这个棋子就算没有今天这件事也是要废了的,所以也不是很着急了,还有心情刺琅嬅:“皇后对先帝后宫之事竟比哀家还要了解啊?”
琅嬅轻笑一声:“太后所生的六阿哥也算是贵子吧,如今过继了,好好地当着果亲王,果真如太后所说,是一等一的好福气呢。”
太后还在似笑非笑呢,嘉妃脸色难看了一瞬。
如懿从那天被禁足,凌云彻又没了消息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凌云彻被嘎蛋了,也没有对渣渣龙失去少年郎滤镜,但是造成她不顺总要找个罪魁祸首的。
还有比琅嬅更适合当罪魁祸首的吗?毕竟她虽然嘴上不说,但一向将琅嬅视为敌人,觉得琅嬅抢了她的嫡福晋之位,之后又发现手镯里的零陵香,认定是琅嬅让她不孕。
如今再加一仇,自然也是应当的。
凌云彻是因为救琅嬅才入水,最后神志不清,被渣渣龙处罚的,都是琅嬅的错。很合理。
所以如懿插了话:“皇后娘娘避而不谈克扣大阿哥之事和养废三阿哥之事,可是心中有愧?”
琅嬅怀疑她是想说心中有鬼。
琅嬅望向苏绿筠:“纯贵妃,大阿哥是你的养子,三阿哥是你的亲子。你来说,本宫是如何克扣了大阿哥,三阿哥如今可是废人?”
苏绿筠最着紧她的孩子,立刻起身:“三阿哥最是乖巧懂事不过了,大阿哥,臣妾自养了大阿哥起,从来都是尽心竭力的。”
海兰见她的亲亲姐姐还是和琅嬅对战了,赶紧来助一臂之力,毕竟有些话是如懿不能亲自说的:“昔日大阿哥为何要寻养母,不就是因为被奴才苛待么?
还是姐姐心地善良,时常给大阿哥送吃食,所以最后皇上才将大阿哥交由姐姐抚养的,只是阴差阳错,大阿哥与姐姐到底没有母子缘分而已。”
如懿又对着渣渣龙开口:“皇上,玫嫔一个嫔位,却敢直接对皇后娘娘下手,玫嫔所言之事若非皇后娘娘所为,臣妾是不信的。”
海兰也接口:“是啊,玫嫔敢这么做,一定是知道了确凿真相的。皇后娘娘此前辩驳虽然说得通,但难免避重就轻。您说您从未害过任何人,您敢发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