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兄还是了解他爹犯的是什么事的,再查问题还不是在那里,于是开始道德绑架:“皇上,您一直是我阿玛最忠心敬佩之人。
而且您一向那么宽容,那么仁慈,这一次,也请您用一颗宽容仁慈的心原谅我阿玛吧。
原谅他的马虎大意、马失前蹄,原谅他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皇帝在书桌后坐着,脸都气红了,要是福伦真的只是犯了事,他都不至于罚他,可是现在事关他的腰子啊!
于是在下半生和下半身没有幸福和性福的前提下,一点都不宽容仁慈的滑玛发出了怒吼:“给朕滚!”
而在房梁看戏的海霍娜一脸懵逼,爹的,她还以为到这剧里生活,只需要会“啊、啊、啊”就够了,原来还要会排比!
海霍娜回坤宁宫,打算苦练排比句,然后令妃找过来了。
令妃拉着海霍娜的袖子就跪:“皇后娘娘,皇上还没有给这些姑娘安排一些住处吗?臣妾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啊。”
海霍娜捋下了令妃的手,她当然知道令妃为什么这么崩溃。
她找的可都是活泼的会三脚猫功夫的好手,在那那的带领下,每天用轻功翻跟斗不是常事吗?
翻跟斗的时候花瓶砸了、桌子倒了,床帘撕破了、令妃头上的旗头被踢飞了也是常事吧?
在这种情况下,令妃对安安静静只会对着床上的小燕子哭,快把眼睛哭瞎了的紫薇、旁边除了“小姐”就不会说别的的金锁,还有躺在床上还没醒来,没让令妃感受到威力的小燕子的感情迅速升温。
海霍娜谨记自己是个威严刚硬的皇后:“本宫已经问过皇上的,但是皇上谨慎,还要查实过这些姑娘的身份之后再做决定。”
令妃的漂亮脸蛋都扭曲了,海霍娜估计她在心里骂娘——要查实那带回宫里做什么,好让她们就近搞刺杀吗?
但是令妃也在谨记她的温柔人设:“既然身份存疑,那就更不能留在宫里了。不然传了内务府的人来,先将她们……”
海霍娜马上退开一步:“令妃,你怎么能让这些姑娘去慎刑司呢?你好自私!好可怕!
皇上要详查那是皇上谨慎,但是那些姑娘人证物证已经俱全,她们也是要叫你令娘娘的啊!
你怎么能因为她们打扰了你几日,就这么对她们?
你应该温暖她们,呵护她们,帮助她们,理解她们……”
那那受不了了,隔空回应:【你不是刚硬人设么,怎么说崩就崩?】
海霍娜翻个小白眼:【这不是要理论结合实际,充分运用排比句么?】
令妃无言以对,这样神经病的皇后,还不如之前满口规矩的呢,只能丧丧的往回走。
令妃在自己的延禧宫外徘徊不肯进去,而和尔康、尔泰被赶出乾清宫,三个臭皮匠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的五阿哥则来看他的小鹿缓解压力了。
天知道,他这两天在知道自己可能要破相了一点都不想出门,今天被兄弟插了两刀,啊不,今天为兄弟两肋插刀出了门,才有了一点勇气。
永琪就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永琪凑上去:“令妃娘娘,您怎么不进去呢?”
令妃假笑,然后从里面疾射出一颗球来,直直撞在了五阿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
令妃看着掉地上的九公主的小木球,都掉屑了,也不得不感叹五阿哥的脸真的很硬。
然后令妃往五阿哥那边一看,得,又变成一脸血了。
令妃吩咐人将五阿哥扶到延禧宫唯一的净土——小燕子养伤的房里。
五阿哥就这么坐在小燕子的床头,看着小燕子的脸止痛。
太医哆哆嗦嗦一层一层剥开五阿哥脸上的布条,转身去拿药,正在此时,小燕子醒了,一醒就看到自己眼前有个血呼啦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大叫一声“鬼啊!”一拳头下去,让五阿哥本就命途多舛的脸,更是雪上加霜。
李太医抬眼一看,被一拳头砸晕在地的五阿哥的脸,自己也晕了。
等滑玛从自己要不行了的emo中抽身,得到的就是他目前最看好的儿子脸上的伤被连续重创,注定要留疤了。
虽然这个最看好是快二十岁了还在和小朋友一起上课的看好,也不妨碍滑玛为自己痛失继承人开始哀哀哭泣。
海霍娜怀疑他是借着表演慈父哭他的腰子。
慈父当然是要来看他的好儿子的,而他的好儿子现在还晕在延禧宫。
他一进延禧宫就仿佛进了菜市场,啊,是杂耍现场。
左边两个飞来飞去抢球的,右边两个拔河的,前面两个斗鸡的,往回一看,后面院子里还有两个在爬树的。
等看到他了,一个个的就都围拢过来了。
这个小莺儿来扯他的袖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皇帝爹,你是来看小莺儿的吗?”
另一个小喜鹊道:“我娘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都没等到那个你,如今你还将我丢在你小老婆这里,对我不管不问,你肯定是不想认我,我这就出宫!”
这边一个白鹭在耍鞭子:“哼,我早和我娘说过了我爹那个负心汉那么多年都没去接她,肯定是不会认我的,可是她死之前非要我来,这个皇宫,真是一刻都不能待了!”
那边一个黄鹂端了杯茶来:“爹,请喝茶——”
然后一个平地摔,将热茶泼到了滑玛的脖子上。
滑玛脑袋都要炸了,一个活泼精灵古怪的丫头,是生活的调剂,可以拥有他的父爱,一堆活泼精灵古怪的丫头,只想让他发火。
滑玛大吼:“令妃!令妃!你看看你是怎么调教的人!来了这么久了,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令妃生无可恋的过来机械行礼甩帕子:“皇上,五阿哥在内室,您还是先过去看看吧。”
滑玛果断在小路子的遮掩下平安离开这群魔乱舞的现场。
然后在内室又看到了四个十多岁的姑娘,想到外面的都是什么德行的滑玛菊花一紧,很想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