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之后,林掌柜换了一副嘴脸,掸了掸衣袖,挺直腰杆,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大人,小民冤枉啊!这任家小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四处招摇撞骗,讹诈钱财!小民也是受害者啊!”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声泪俱下。
白捕快也帮腔道:“大人,这任家小姐确实蛮横无理,之前就因为一些小事,多次骚扰林掌柜的酒楼,这次更是变本加厉,带着一帮地痞流氓来闹事,实在是目无法纪!”
林掌柜甚至还找来几个假证人,个个言之凿凿,指证任婉清的“罪行”。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说道:“大人,我亲眼看到这任家小姐带人砸了林掌柜的酒楼,还打伤了好多人!”另一个獐头鼠目的妇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这任家小姐简直就是个泼妇!”
县太爷捋着胡须,眉头紧锁,似乎有些动摇。
任婉清心中一紧,她没想到林掌柜竟然如此卑鄙,连假证人都找来了。
她担心这次又不能让林掌柜得到应有的惩罚。
傅景阳轻轻搂住任婉清的肩膀,在她耳边说:“别怕,我们一定能让真相大白。”任婉清靠在傅景阳的怀里,感受到他的温暖和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堂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大人!草民有冤要报!”
堂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身穿粗布衣裳,却器宇轩昂的男子大步走入堂内,正是之前被高无赖威胁的路人。
“大人!草民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林掌柜才是真正的恶人!”他义正辞严地指着林掌柜,将当日如何看到高无赖被林掌柜指使,如何骚扰傅家酒楼,如何栽赃嫁祸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任婉清趁热打铁,开始反驳林掌柜的假证人。
“这位大哥,你说你亲眼看到我带人砸了林掌柜的酒楼,请问当时我穿的是什么衣服?带了多少人?他们都长什么样?”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假证人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另一个妇人也被任婉清问得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
林掌柜见自己的计划被识破,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指着任婉清破口大骂:“你这贱人,竟敢坏我的好事!”他说着,竟然不顾公堂之上,伸手就要去抓任婉清的头发。
千钧一发之际,傅景阳迅速起身,挡在任婉清面前,一把抓住林掌柜的手腕,用力一拧。
“林掌柜,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他语气冰冷,眼神凌厉,吓得林掌柜脸色煞白。
任婉清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递给县太爷。
“大人,这是小女子收集的林掌柜所有阴谋的证据,包括他如何贿赂白捕快,如何指使高无赖做坏事,如何栽赃陷害我们傅家酒楼,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
县太爷接过证据,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林掌柜,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欺压良善,藐视公堂!”他怒视林掌柜,又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白捕快,“还有你,身为捕快,不秉公执法,反而助纣为虐,简直罪加一等!”
林掌柜和白捕快顿时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县太爷怒不可遏,“来人啊,将林掌柜和白捕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堂下众人,最后落在了任婉清身上,“先押入大牢,明日再审!”
傅景阳握住任婉清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忽然,堂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在县太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县太爷脸色一变,“什么?!……”
衙役附在县太爷耳边急促低语几句后,县太爷脸色骤变,手中的惊堂木重重落下,震得堂内众人皆是一惊。
“堂下何人状告林掌柜?!”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正是林掌柜背后最大的靠山——他的姐夫,当朝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此番前来,并非为了救林掌柜,而是为了大义灭亲!
他痛心疾首地控诉了林掌柜这些年仗着他的权势,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种种恶行,甚至还拿出了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林掌柜行贿的罪证。
这下,林掌柜彻底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倚仗的姐夫,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他张口结舌,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最终,林掌柜被剥夺了所有财产,还被判处了牢狱之灾。
高无赖被打了几十大板后,被驱逐出县城,永世不得踏入一步。
而白捕快也因为收受贿赂,被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傅家酒楼的声誉不仅没有因为这场风波受到影响,反而因为任婉清的勇敢和机智,更加声名远扬。
酒楼的生意也因此更加兴隆,每日顾客络绎不绝。
更让傅家人意外的是,一直以来和稀泥的卢师爷,竟然主动登门拜访,表示愿意帮助傅家酒楼日后的生意。
他坦言,经过这件事,他认识到傅家并非软柿子,得罪不起。
傅景阳和任婉清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卢师爷的好意。
随着傅家酒楼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傅景阳和任婉清之间的感情也日益深厚。
他们并肩作战,共同经历了风雨,彼此之间的信任和依赖也更加牢固。
一日,傅景阳牵着任婉清的手,来到了一片废墟前。
“婉清……” 傅景阳的声音有些低沉。
任婉清看着眼前这片破败的景象,紧紧地握住了傅景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