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里,弥漫着腐烂菜叶和污水的恶臭,令人作呕。
任婉清不由自主地皱起了鼻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傅景阳察觉到她的不适,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往怀里带了带,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任婉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周围令人窒息的气味,紧紧抓住傅景阳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仿佛冬日里的一缕阳光,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
巷子深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粗犷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前。
傅景阳轻轻推开门,一股更加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任婉清连连咳嗽。
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堆满了杂物,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在仓库中央,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金竞争对手。
他手里拿着一壶酒,正对着几个小喽啰大声说着什么。
看到任婉清和傅景阳出现,他仰头大笑起来,声音粗犷而刺耳:“哟,这不是任家大小姐和傅家少爷吗?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
任婉清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冷声说道:“金老板,偷我的配方,滋味如何?”
金竞争对手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配方?什么配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任婉清语气冰冷,“卢小偷已经招了,是你指使他去偷我的配方的。”
金竞争对手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对着身后的小喽啰们一挥手,“给我上!”
小喽啰们一拥而上,将任婉清和傅景阳团团围住。
傅景阳将任婉清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周围的敌人。
突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锦盒……
傅景阳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雕工精细的玉扳指,通体翠绿,在昏暗的仓库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金竞争对手看到这枚玉扳指,瞳孔骤然紧缩,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慌之色。
这枚玉扳指并非凡物,而是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地下赌场的信物!
这东西一旦曝光,他多年来的心血将付之一炬!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金竞争对手的声音颤抖着,
傅景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多亏了金老板你那位‘忠心耿耿’的手下啊。”他特意加重了“忠心耿耿”四个字,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原来,在调查的过程中,傅景阳意外发现金竞争对手的得力助手嗜赌成性,欠下了巨额赌债,为了还债,他偷偷将这枚玉扳指抵押给了地下赌场。
而傅景阳早已买通了赌场的人,得到了这枚至关重要的玉扳指。
傅景阳将玉扳指高高举起,对着金竞争对手说道:“金老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金竞争对手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在了这枚小小的玉扳指上。
周围的小喽啰们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傅景阳竟然还有这样的底牌。
“别……别过来!”金竞争对手连连后退,傅景阳步步紧逼,气势逼人,仿佛一头猛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仓库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景阳,小心!”任婉清在一旁紧张地喊道。
傅景阳转头看向她,任婉清的脸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一群身穿黑衣的打手鱼贯而入,瞬间将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金竞争对手看到援兵到来,原本绝望的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他指着傅景阳,歇斯底里地吼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打手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如同潮水般涌向傅景阳。
傅景阳眼神一凛,将任婉清护在身后,身形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拳脚如风,招招致命。
每一拳,每一脚,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和打手们痛苦的呻吟。
任婉清也毫不示弱,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向那些试图靠近的打手。
她下手又快又狠,招招都往打手的痛处招呼,一时间,仓库内哀嚎声一片。
傅景阳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面前的两个打手踢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到金竞争对手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金竞争对手脸色煞白,双腿乱蹬,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傅景阳铁钳般的手掌。
“你……你放开我!”金竞争对手惊恐地喊道。
傅景阳冷笑一声,手上用力,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金竞争对手发出一声惨叫,再也爬不起来了。
打手们见老大被擒,顿时乱了阵脚,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四处逃窜。
傅景阳并没有追赶,而是走到任婉清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任婉清摇摇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我没事!我们赢了!”她从金竞争对手身上搜出被偷的配方,紧紧地攥在手中,心中充满了喜悦。
傅景阳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也充满了柔情。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辛苦你了。”
任婉清的脸微微泛红,她依偎在傅景阳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全感。
仓库内的打斗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两人甜蜜的低语。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仓库里凭空出现一个神秘人,他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声音低沉而沙哑:“配方虽在,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