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英突然说:“中午十二点到四点,根本没有火车开出内河市,他们会躲在哪儿呢?难道真的遁土了不成?”
梁家严说:“现在我也没有方向,只能先和内河市警方联系,让他们协助排查旅社酒店呢。”
想到这里,梁家严四人来到内河市公安局,把来意说明,市公安局的同志很负责,马上就把电话打到各派出所,要求协助排查所有旅社酒店宾馆。
梁家严四人就坐在值班室了等消息,由于有任务在身,他们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坐在那里等着,由于实在是太疲惫,杜克明和宋广平打起了呼噜。
天已经大亮了,经过大半夜的摸排,终于有了结果,值班室的电话响起,值班民警接过电话,说:“好,你说我记录下来,八0六、八0七房间,好的,我们马上前来。”
梁家严听到这消息,马上来了精神,说:“有消息了吗?”
“有了,他们在凤鸣宾馆八0六、八0七房间落脚。”
梁家严站起身,说:“麻烦你带我们走一趟,谢谢!”
梁家严等人在当地民警的带领下,很快就出现在凤鸣宾馆服务前台,当地民警说:“服务员,你把登记簿拿出来我看看。”
“你把我们要找的那三个人的登记拿出来看看。”
服务员递过登记簿,见上面有陆劲萍、王建、王峰的名字。梁家严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说道:“对,要找的就是他们,赶快行动,迟则生变。”
服务员马上说:“他们虽然开了房,但压根就没住进来。”
“啊!又扑了一个空。”
见此情景,梁家严不得不向葛志刚汇报情况,葛志刚说:“你们马上按照指定地点,前去找陆劲萍的大哥了解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跑了。”
梁家严没有犹豫,放下电话马上赶到陆劲萍大哥的工地,这人深明大义,将这段时间所见到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梁家严问:“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去哪里?”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脚长在他们的身上,要去哪里不是我说了算。”
“这样吧!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如果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和我们联系,拜托了。”
随后,梁家严等四人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返回莲花县的航班。
在飞机上他们都牢骚满腹,报怨不止,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看马上就要成功,到了才发现总是晚了那么一步。
在飞机上,梁家严说:“你们觉得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呢?”
杜克明心有不平,说:“鬼才知道他去哪儿。”
梁家严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他没有责怪,而是说:“按照时间推算,如果返回莲花县的话,应该已经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有大事要发生啊!”
周怀英说:“能有什么大事,依我看我们内部肯定出了内鬼,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不能随便猜测一个人,那你说说吧!谁才是这个内鬼?难道是我?难道是你?”
“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才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呢?”
“那他怎么这么狡猾?每次都在我们赶到之前溜了?难道他真的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我才不相信呢!”
“说实话吧!我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没有证据的话最好别说,容易导致不团结,知道吗?或许是因为犯罪贩子反侦察能力强,又或者真的是巧合?”
宋广平说:“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就是出现了内鬼,要不这次回去你向钱书记和葛局讲清楚,要不然这活没法干了,不大累人而且还尽干空事,我说错了吗?”
四个人在飞机上谁也说不服谁,但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公安部门出现了内鬼。
回到莲花县,梁家严马上找到钱嘉禄,将详细情况一一做了说明,最后,梁家严说:“葛局,这次几个兄弟意见都很大,大家都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就无法抓住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啊!”
葛志刚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吞云吐雾。
周怀英说:“葛局,即使不知道谁是那个内鬼,但我们也应该严密封锁信息,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啊!要不,您也去试试?”
葛志刚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是的,无论是谁,面对眼前发生的情况,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如果真是像他和钱嘉禄猜测的那样,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开展工作呢?要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把保密工作做到位,才出现这样的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赶到就行。”
葛志刚来到走廊上,抽着烟不停地走动,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钱加林打来的。
“怎么样?有消息吗?”
“刚刚陆劲萍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她是被人胁迫,想回来却不得回,说到动情的地方还忍不住大哭起来。”
“具体在什么位置知道吗?”
“这个她没有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在一起。”
“那好,一定要紧盯陆劲萍家周围,千万不能松懈。”
“这个我们一直都紧绷神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下午,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参与执行任务的民警。
在会上,钱嘉禄说:“任务由葛局分配到个人,大家一定要严守机密,从今天开始,不准互相打听彼此的任务,每天的总结会也取消,改为每周汇报一次,直到把两位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大家都知道我这次来莲花想的目的,也知道了葛局的为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
随后,葛志刚把每个人叫进办公室做了具体的安排,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相互打听别人的任务。
郑忠贤到底去了哪儿呢?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钱?能消费多久?接下来又会去哪里?会不会像自己和钱书记猜测的那样?葛志刚站在走廊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始终没有忘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