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微微皱眉,清冷的目光平静地迎上敖拂充满敌意的眼神。
多年养成的淡然让他面对敖拂时,并未产生丝毫的畏惧。
他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来与软软一同用餐的。”阿洛声音清冷,简短地解释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慌乱,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愤怒的强者,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阿洛认识敖拂,敖拂不认识阿洛。
毕竟敖拂是兽城最厉害的兽人,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阿洛对于敖拂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面孔罢了。
敖拂听到阿洛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他觉得阿洛这是在故意挑衅他。
“用餐?”敖拂冷哼一声,向前跨了一步,身上的压迫感愈发强烈:“谁允许你和她一起用餐的?”
区区个二级,也配?
兔软软见势不妙,赶紧站起身来,挡在阿洛身前,瞪着敖拂:“敖拂,你干什么!阿洛是我师父,是我邀请他一起吃饭的。”
敖拂听到兔软软的话,那原本阴沉的脸色愈发难看,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兔软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兔软软不仅不站在他这边,还公然维护这个陌生的雄性。
“师父?”敖拂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冷意:“什么时候多了个师父?我怎么不知道!”
在他心中,兔软软一直是他关注的特殊存在,可如今却突然冒出一个名叫师父的雄性,这让他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那种独占欲被彻底激发。
兔软软深深疑惑的看着敖拂,皱了皱眉,都不知道他生气什么?
她跟师父吃饭怎么了?
碍着谁了?
而且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由得厌恶起来,直视着敖拂那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敖拂,我跟师父很早就已经认识了。”
敖拂闻言,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很早就认识?”
兔软软点点头:“嗯!”
敖拂听闻兔软软的肯定答复,目光从兔软软坚定的脸庞上移开,看向阿洛,眼神中满是嫌弃,认识就认识吧。
在他眼中,阿洛不过是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妄图接近兔软软的无名兽人罢了。
他可是知道她有多喜欢那几个流浪兽的。
他……没戏。
他向前一步,拉过兔软软的手,那动作带着几分霸道与急切。
“我给你带来了花,比之前的还要珍稀,还要多。”敖拂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试图用那些珍贵的花草挽回兔软软的注意力。
兔软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敖拂紧紧钳制,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愤怒,在她看来,敖拂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无理,她们很熟吗?
阿洛看着敖拂猛地拉过兔软软的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这股怒火来得如此突然且强烈,连他自己都有些始料未及。
尤其是看到兔软软脸上的不悦时,阿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精准而有力地握住敖拂的手腕。
“放开软软,软软不愿意。”阿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敖拂被阿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激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二级兽人竟敢对他动手。
他猛转头,眼中的冷意如腊月寒霜,直直刺向阿洛:“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事!”
这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狐族,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阻拦他。
自己身为兽城最强大的兽人,向来只有他对别人呼来喝去、颐指气使,从未有人敢这般忤逆他,更别说触碰他了。
其实他不知道他更多的是一种妒忌。
嫉妒阿洛能与兔软软如此亲近,嫉妒他们能一起共进午餐。
阿洛感受到敖拂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却依旧神色淡然,只是握着敖拂手腕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知道,敖拂绝非善类。
看到兔软软被敖拂这般拉扯,她不喜,他也不喜。
更何况,她还怀着孕,身体娇弱,根本经不起这般拉扯。
尽管他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但在面对兔软软不愿意的事,他还是本能不想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我说,放开她。”阿洛再次冷冷地说道,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眼神冰冷地注视着敖拂,仿佛在向他宣告,无论敖拂是什么身份,只要敢伤害兔软软,他都绝不退缩。
兔软软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害怕敖拂会因为阿洛的反抗而迁怒于他,毕竟敖拂的实力在兽城是有目共睹的。
她焦急地看向阿洛,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阿洛陷入危险之中。
“敖拂,你别闹了,快放开我。”兔软软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敖拂的手,同时对着敖拂喊道。
她不明白敖拂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平日里虽然他也强势,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控。
敖拂听到兔软软的话,心中有些恼怒。
他觉得兔软软是在为阿洛求情,用力一甩,将阿洛的手甩开,同时一把将兔软软拉到自己身后。
敖拂这一番动作有些粗鲁,但考虑到她还怀着孕,动作轻了些。
可兔软软还是因为两人身高的差距太大,踉跄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用空出来的手护住肚子,生怕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