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人头昏脑胀,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让人忍不住捂起头,不做假想,
砰,
头重重的砸在地上,黑暗中的眼眸忽的阴沉起来,
何晚忧慢慢的起身,像是习惯似的,拿起那幅画,淡漠的眸子凝视着这幅画,
明明身处黑暗,却能准确无误的摸到不属于黑暗的东西,尤其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毕竟.....这里可是他一手创建的,自然知道怎么出去的,
手上拿着那幅画,另一头拉拉的拖拽,眼神也无意识的抬起脚走向那处门,
当那些怪人看见他时,不是那种渴望了,是那种害怕,害怕到骨子里的东西!
来到原本的房间后,那扇门也关上了,
啪嗒!画卷滚落在地,眼睛也忽的明亮起来,如清风般的明亮,如太阳般的豪爽,
我........出来了?
反应还没有过来,就被扑了个满怀,
呜呜呜~晚忧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跑哪里去了?,愿知的眼泪像是珍珠一样,哗啦啦的,
什么跑那里了?师父说的是什么地方?
愿知撇了撇嘴:要你管!
何晚忧推开愿知东瞅西瞅的说:愿知,我好像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唉....
何晚忧拍了拍愿知的头,安抚道:“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愿知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何晚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看向地上的那幅画轴,若有所思。
另外两人也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幅画轴,
宗主今天的性格好怪啊,明明以往不是这样的,而且师父你不觉得吗?,
愿知轻轻的将那画轴捡起来,摇了摇头道:有吗?我觉得挺好啊。而且,
他将卷轴还给了何晚忧后,说:你不觉得?晚忧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敞开的门微微晃动,似乎是被轻柔的微风所吹抚。阳光悄悄的洒了进来,照亮了屋内的摆设,也照亮了三个人的疑惑?
与此同时,一缕发丝也轻轻地飘动起来。
那个愿知,他是谁啊?,难道是你徒弟?
愿知皱了皱眉,将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传音说:晚忧,小声些,别让其他人听到了,不然,要是被旁人知道,又该被他们嘲笑了。
何晚忧更加小声起来:那...他?
愿知也极小声的说:大概在30年前我捡的,名叫,谢知宁,是个乞丐,大概五六岁捡回来的,那时两根腿都断了,奈何腿断是天生的,没办法,只能让他坐着轮椅了,
修仙之人耳力自然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门前坐着轮椅的那人一样,
也或者说是谢知宁,他能听到,
师父,他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不用传音啊?,
何晚忧面露尴尬,可能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用的而已。
谢知宁转动着轮椅,朝他们缓缓驶来。
“看来你们已经聊得很愉快了。”他的声音清澈动听,容貌也添了一份色彩,
愿知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是啊,所以我辛辛苦苦的养你,你到头来可不能不认狐狸啊,
何晚忧看着谢知宁,往后悄悄退了退,可能是因为怕被发现的缘故。
“对了,晚忧,你现在头疼不疼啊?,对了对了,我新给你炼的药丹,免费吃,
何晚忧笑了笑,婉拒着:“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他再次看向手中的画轴,虽说百思不得其解,但日后研究研究也不迟,
…………………
自从那之后,过了几天,他都在家里闷着,不是写卷轴,就是帮山下的农村人帮忙,老祖见何晚忧这么闲?,就想带他去外面游荡游荡,顺带能不能恢复一下记忆?,或者是祭奠那件事,
可现在的何晚优哪像是要恢复记忆?,倒像是………帮老祖拿东西,
找调香师调个合适他的香味儿后,就开始买,各种各样的衣服,还都是白色的,说老祖,他也不听,只说:好看好看能怎样?,
所以说,老祖,他是真会买,买这么多衣服干嘛?,还特别喜欢吃甜食,更喜欢别人夸他俊朗,
这是什么概念呢?,
一个头发花白,且容貌不老的人,找旁边的人问,好不好看?,好莫名其妙哦,
当然,这镇上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经常会来帮忙,所以也会应和着,夸夸,
这一切都很合理,但实在令他更疑惑的是,莫名其妙答应一个人…………”帮忙下葬一位冤死的女子,
那冤死是真的救不得呀,何晚忧好心劝了他几句,但他就是不听,
美其名曰是,攒功德,实际上是想看看是怎么个事?,我堂堂一宗之祖,他救不了一个哭丧之女,
何晚忧怕这人又闹事儿,只好把这些好看的衣服和好吃的,都放到了储物袋里,
随后,便看着老祖远去的背影,默默的跟随而去,走了有一段时间后,
两人来到女子下葬之处,却发现这里并无坟墓。
何晚忧正想吐槽老祖的老善心,结果就看见一位老者现身,称那女子本是他的孙女,因撞破村里恶霸王强与他人的阴谋而被灭口。
老者请求二人为孙女报仇,原来王强一直欺压村民,与他人合谋私吞救济粮。
何晚忧却觉得这有些古怪,这老者为什么偏偏能找上他俩?,不像是巧合,更像是碰巧成拙,不是故意的,狗都不信,
但是……,偏偏老祖觉得很有兴趣,便跟着去了,丝毫不顾他的阻拦,
何晚忧都怀疑这人是怎么当上老祖的,善良是好事,但不合时宜的善良,倒像是发蠢,
而且,他侧眸看向那阴森森的树林,微微眯起眼,
那树林不仅古怪,里面藏的可不止是什么人,而是成千上万的鬼魂………这怨气,连狗都不敢去那里,白天都照不进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的?
何晚忧左顾右盼,心中暗叫不好,直觉告诉他,这里是不能多呆的,
但他又见,老祖一脸的真诚,那求心问道,那大发善心,都写在脸上了,这谁不骗那么蠢的修仙人啊?更让人信服的是,他那真诚,又不带一丝杂念的黑色眼眸………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啊,
何晚忧默默的拉着老祖的衣袖,心里面敲定了拖拉硬拽,软硬皆施也要把他给拉走,
那老者指着树林,就想引导他俩走进去,刚想阻止的他,却见老祖已经踏入了树林。
明明拉住了,明明靠的这么近,他是怎么走到了那里?,又是怎么挣脱的?,何晚优看着自己的双手,最终握了握拳,
无奈之下,也只得跟进去了。
树林中弥漫着浓雾,隐隐传来阵阵呜咽声。和诡异的笑声,从外里看,那简直是天使的外面,恶魔的里面呀,
这里的景象就像黑夜一样,看不清,道不明,只有淡淡的火光,才能看清三人的脸,
突然,无数鬼魂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何晚忧立刻施展法术抵御,但鬼魂数量太多,逐渐令他感到吃力。
那老者只是微笑的站在那树林旁,笑容诡异到可怕,简直不像个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祖竟然缓缓地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嘴唇轻启,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力量,
随着老祖的吟诵声不断响起,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从他手中疾射而出!
眨眼之间,那道光芒便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周围的众多鬼魂。原本张牙舞爪、阴森恐怖的鬼魂们,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它们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最终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何晚忧心里咯噔了一声,就知道老祖并非表面那般单纯,是他以小人之心揣测君子之心了,
他早已察觉到此地的异样,进入树林只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可何晚忧却左看看,右瞅瞅,才发现这老者已经消失了,这里的地方不对劲,好像我以前在的寺庙里的地方,那寺庙也说来古怪,我只是踏进了一步,那佛像便流出了血泪,
诡异,实属是诡异,这里难不成就是我上次来的寺庙?,
虽说是寺庙,但他已经失忆了,已经不知道上次是哪回了,更不知道已经过了成百年了,
随着鬼魂的消散,一个黑影浮现出来,这少年长相上是不由分说的温柔与宁静,一看就是那种三好学生的模样,但做出的事,可不似他面容上的温柔,
老祖眼神一冷,心下明了,那老者只是个傀儡而已,这少年才是最终的boss,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转,立马猜到了这人是谁:
呵!我认得你,是那前魔尊的手下吧?是想再创雄威吗?,可惜了,楚轻语不会给你这样机会的,他当年可是最出众的天才,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的打败?,
当然,愿知长老和他结下的孽缘,也会从这次之间恢复到最轻易的,
不是他亡,就是他亡,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然而,那少年只是笑了笑,不说话,老祖心里咯噔了一下,
未卜先知的方法自然是对的,可是啊,甘宁,你还是如当年一般,天真?我和他的计划,早已由天注目之定,你妨碍不了的,
老祖立马意识到自己猜错,大错特错,这错将会万劫不复,因为他把这人想的太简单,简单到没有?最先把他给杀死,
他是,独孤月尘座下首席弟子,白许夜,
白许夜眼神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挥动手中的折扇,一股神秘的力量顿时弥漫开来。
老祖心中暗叫不好,他低估了白许夜的实力。也忘了上次见面时,已经是2000多年前了,也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围着独孤月尘,师尊叫的人了,
这忘事的性子早800年去哪了?,老祖自己内心都在吐槽自己,但他最后的力气则是想要先把何晚忧送走,毕竟他可是宗门的希望啊,
此时,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
白许夜冷笑道:“甘宁,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老祖。老祖连忙施展法术抵挡,但白许夜的攻击如潮水般源源不断,让他渐渐吃力起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一道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直射白许夜。白许夜脸色一惊,迅速闪避。
只见一个身影从光芒中走出,正是愿知。他冷冷地看着白许夜,眼中充满了杀意。
白许夜看到他第一眼,则是瞳孔微缩,何晚忧趁他愣神间,一剑就想给他来个了断,但没想到插进他身体里的剑,拔不出来了,连他的身体都变成了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