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刘娇的经历非常“丰富”,对这种要求并不排斥,但也知道,不能轻易答应。
“老林,若跟了你,我老公极有可能跟我离婚。到时候没钱买衣服,也没钱保养,你让我免费陪你,想过我以后如何活下去吗?我怎么这么命苦,老公不爱,连你也不舍得为我花钱……”
泪珠滑落。
流泪的样子,惹人怜。
林总假装打自己的嘴,“是我不对。我不会说话,我纠正一下。每月给你十万块零花,怎么样?”
刘娇破涕为笑,“老林,还是你对我好。”
心中却暗骂老林抠门,还不如闵霆飞大方。
闵霆飞近几年每月至少给她二三十万。
不过,她可以利用老林帮忙解决好些问题。
林总为了哄她开心,当场转给她一张十万块支票。
她自然是笑纳。
十来分钟后,有人敲会所301房间门。
吴苹打开门,一脸不耐烦,“这么晚了,敲什么敲?”
来人是个戴着口罩的与杨淑珍身形相似的妇女,练过拳击,一把抓住吴苹的头发,“我让你勾引我男人!”
痛打吴苹一顿。
吴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个劲地说,“我没有勾引你男人。救命……”
她只勾引过闵霆飞,而闵霆飞的媳妇是刘娇。
会所服务员早已得了叮嘱,不用管这事。
摄像头被关掉。
吴苹喊破嗓子也没人过来解救她。
妇女打她打得更狠,“我男人是闵霆飞,你敢说没勾引他?你俩入住哪家酒店哪个房间,我都已经查到。”
吴苹大喊,“他媳妇是刘娇。不是你!”
“你不知道他有两个媳妇吗?我是他前妻!现在他养着我和刘娇两个人。怎么着?你还想威胁他,让他也养着你?我呸!就你长得跟个妖怪似的,你不配!”
妇女打晕吴苹,让人弄走,行李一并打包带走。
凌晨两点,吴苹醒来,发现自己和行李在一处垃圾站旁边。
手机也在。
哆哆嗦嗦打电话给治安队。
“我要告杨淑珍,她不仅打我,还把我丢在垃圾站……”
正在睡梦中的杨淑珍被电话铃声吵醒。
“什么?有个叫吴苹的妇女,说我凌晨打她?那时候我在家休息,怎么打她?我住的地方里外都有摄像头,你们可以过来调监控。”
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她杨淑珍身正不怕影子斜。
很快,杨淑珍被证明是无辜的。
不过,吴苹就是不信,认为治安人员在包庇杨淑珍。
由于浑身是伤,她不得不住院治疗,打算等出院后再找杨淑珍算账。
此刻,刘娇还在会所房间里伺候林总。
林总要求她端洗脚水、洗袜子、揉脚、捶背,捎不如意,便会打她。
这一刻,她才知道老林人面兽心,这么一比较,还不如闵霆飞。
她需要忍耐,等利用完老林再踹开。
早上八点,杨淑珍被门铃声吵醒。
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去烧饼铺开始营业,今天一直没出门,王冬有些担心她的安全,硬着头皮过来摁门铃。
杨淑珍迷迷糊糊起床,通过门上的影像显示看到王冬,一下子清醒许多,打开房门,面带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我马上去买食材,大概九点半左右到烧饼铺。”
王冬面带关心,“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起晚是因为凌晨有个叫吴苹的诬告我,治安队打电话向我确认,我让他们查监控,有些失眠,直到凌晨四点才又睡着。”
听到这里,王冬感觉自己失职。
“烧饼的事,不着急,我今天不批发也没事。您再睡会。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点其他事,先走了。”
“好。”
杨淑珍目送他离开后,返回客厅。
机器人001号走过来,机械音响起,“主人,早饭想吃点什么?”
机器人会热面包和牛奶之类。
“热一下牛奶,再拿几片面包过来。”
“好的,主人。”
机器人去忙活。
这时,闵清林下楼。
今天穿得比较正式,白色短袖衬衣、衣服裤子和皮鞋。
刚接到汇隆集团的面试通知,有点兴奋,但又不敢告知杨淑珍。
于是找个理由,“妈,我去找贾玉婷离婚,再要佳绩几根头发,做亲子鉴定。早饭不在家吃了。”
“等一下。”杨淑珍叹一口气,哪怕猜到儿子有事瞒着她,还是心软,“我给微信转三千块钱。”
闵清林连连摆手,“妈,不用。我手里还有点钱。至于我欠下的债务,等跟贾玉婷离婚后,划分财产,可以还上。”
“好。对了,贾玉婷有案底,偷过我的贵重物品,若她不肯跟你平分财产,你可以拿这事跟她谈。”
“好。”
闵清林刚出门,便被王冬的手下跟踪,他全然不知。
他和闵霆飞约在汇隆集团附近的早餐店见面。
吃过早饭,闵霆飞带他进汇隆集团面试。
面试结果很快出来。
闵清林被录用为货运部副经理,年薪两百万,不过,有试用期三个月。
试用期工资并不高,每月一万块。
闵清林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人力资源部通知他三天后入职。
他答应下来。
等他走出汇隆集团后,闵霆飞走进人力资源部总监办公室。
“等闵清林过了试用期后,你找个理由直接辞退就行。”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离间闵清林和杨淑珍。
总监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集团货运部明明不缺副经理,你非得让我……”
“那小子求到我头上,我推不掉,这才想了这个法子。对了,等他入职后,所有脏活累活全部交给他。”
“你和他不是父子关系?他的简历上……”
“名义上的父子关系而已。不用有心理压力。”
“好。”
闵霆飞返回自己办公室,回忆起年轻时刘娇说的话,“霆飞,你还不知道吧?你媳妇杨淑珍是奉子成婚哦。你这绿帽子戴的不难受吗?”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给情夫的信被我扣下,拿给你看看。”
刘娇拿出的那封信,确实是杨淑珍的字迹。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管过闵清林,只是没想到自己一招手,闵清林就像小狗一样贴上来。
站在路旁的闵清林,忍不住打喷嚏,“有人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