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为首的那人气势汹汹地对了下手上的画像道:“我司接到李先生说他昨日打完电话后好友就失联,有条件怀疑是你们非法拘禁,对我方林夏兰小姐做了不好的事情,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夏兰:“???”
还真是。
都知道资本主义喜欢搞权贵那一套。
跟韩国一样,在香江的有钱人相当于是他们的首领。
之前当底层人民的时候还没有觉得。
现在稍稍沾到了一点权力的滋味。
“你们在乱说什么!”
见人是朝着林夏兰来的,那女人还想学着爽朗的口音道:“可能是搞错了吧警察先生,我们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非法拘禁的事情发生呢?误会,一定是误会啊。”
还是跟着男人说话的那种哥俩好语气,一下子让着前来查案的警察愣在了原地,眼见的寻找的当事人是安全无恙地站在这里的。
难道真的是他们搞错了?几人面面相觑。
“诶呀警察先生。”
陈焕儿熟练切换女儿家的声音,正要上前解释的时候,忽然听到林夏兰的声音道:“没错,就是非法拘禁,刚刚我被打了,头有点晕,还有点想吐。”
从始至终,林夏兰都保持着沉定的语气。
脸上的红指印证实了她的说法。
“啊这个——”
似是没有料到林夏兰会突然站出来承认这件事情,场面瞬间混乱。
陈焕儿想上前要个说法,但是瞬间被几个绿色的身影包围,“这位小姐,诶请你冷静,你要欺负我当事人的话请去警局说!”
他们今天就是为了林夏兰来的。
跟着手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林夏兰注意到那张纸上的人竟然是在着当初的火车上自己的肖像。
毕竟是做设计的,画个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吧?
不过,为什么昨天晚上的电话他没有接?
今天反而这么着急地寻找自己呢?
想不通的,几人来到了警局,林夏兰被验伤为是轻度脑震荡。
不管医生说什么,她都是“头晕,恶心,想吐。”
“手冰的厉害。”
记录完成以后,带着翻折帽子的女警察从这件房间里出去后对着外面的人道了声,“你们此番举动已经损害了我当事人的人身健康权,我们可以向法院申请人身监控令,保护我当事人的安全。
除此之外,陈焕儿小姐,如果我当事人不愿意和解的话,你将被拘留七天以上十五天以下,非高翻保释不能出。”
女警察的声音很大,林夏兰听得清清楚楚。
那陈焕儿还在那问呢,高翻保释是什么?
“就是说,就算有大律师愿意过来保你,但是你今天晚上也得待在看守所。要等到48小时以后才能离开。”
“我——”
林夏兰趴在里面的桌上,安详地听着外面的哭闹。
“枭哥,我怕,我不想在这里过夜。”
到了这会儿,女人终于不再扮演什么理中客,强硬女汉子人设了。
语气里似乎还有哽咽的道:“我怀孕了,阿枭,你跟那警察说说,能不能放过我,我想申请保释。”
“没事的。”
男人的声音温柔,哄着那个女人道:“一切有我,我会让你没事的。”
真可笑啊。
她肚里孩子的父亲正在安慰另一个女人。
她要跟那女人争宠爱,她的孩子也要跟那女人的孩子争宠爱。
还好,她肚里孩子已经“打掉了。”
她受过的委屈没必要再让孩子受一遍了。
这一世,她的孩子会有一个新爸爸。
外面安慰的声音还在继续。
听到她怀孕了,连带刚刚出去的女警声音也温柔了很多。
很快,那人把男人带了进来。
“玩够了没有?”
男人目光没有接触的,径直走到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道:“陈焕现在状态很不好,她还怀孕了,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的,没必要闹的那么不愉快。”
今天的事情,她都已经被打了,结果落在他的眼底只是自己在闹?
偏心都偏到喜马拉雅了。
压下喉头的情绪,林夏兰没有说话,男人的声音却在继续,“行啊,你觉得我对不起你,那你就没有对不起我吗?
刚刚警察跟我说啊,那李家贤先生昨天晚上自从接了你的电话以后,今天早上就给你打了上百通讯息啊。你都没接。”
“还有刚刚,跟我们上坡擦肩而过的那辆车就是他的,所以,可以跟我说说你们昨天晚上说了什么,还是你未卜先知,知道今天自己会被打。
所以提前跟他商量,让他过来救场的呢?”
“这个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目光直视着男人,林夏兰道:“正像你的好妹妹说的那样,我们都没有领结婚证,我只是你的小情人,问再多就不好了。”
“哦。”
心口有个地方似跳了跳,男人歪头道:“所以对于你而言我只是你的金主,然后你今天打了金主两个大嘴巴子。
林夏兰,你胆——”
顿了顿,似喟叹般,男人道:“好大哦。”
桌子下面,男人踢了踢她脚道:“行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快如实跟警察说你现在的情况,别逼我把刚刚跟你一起上厕所的女人找出来,让她揭穿你刚刚是怎么在里面旋转抠喉咙装呕吐的。
放了陈焕儿,对你我都好。”
“你这是在威胁我?”
说了半天,没听到男人说让那女人过来给自己道一声歉。
明明,就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冲到自己跟男人中间扇了一巴掌的。
怎么到头来,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
包括这男人,她都被打了,没人来安慰她一句。
跑到厕所里看她情况也不是关心她。
而是想找证人对付她,放陈焕儿出去。
明明,当年怀孕的时候那个对自己满眼温柔的男人是他。
现在温柔呵护另一个女人的人也是他。
只是,那人已经不再爱自己了。
深吸一口气,林夏兰问他,“所以,你现在是想我放她出去,不管我愿不愿意?”
“是。”
顿了顿,男人又补充了句,“要多少钱和解,你开个价。”
就像小时候被叫家长,对方的家长总是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一样。
她没有家长。
也曾经以为自己有过。
只是曾经那个站在她这边的家长,已经去守护别的宝贝了。
钞能力一出,林夏兰也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人。
毕竟,她离开港城以后养娃的方方面面都需要钱。
没有再管里面的欢声笑语,签下和解书以后,林夏兰走出警局。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她慢腾腾地走着,想再看一看繁华的港城。
只是才刚刚拐弯,就被一只大手扯至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