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看来,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了。”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柳如烟垂首侍立,低声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密切监视李婉儿和燕王府的动静,尤其是他们之间的联系。”楚清歌语气沉稳,眼神却锐利如刀。
柳如烟领命后,迅速离开了寝宫。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裳,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市井妇人,悄悄溜出王府,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来到燕王府附近的一家茶馆,要了一壶清茶,坐在窗边,一边慢悠悠地品茶,一边暗中观察着燕王府的动静。茶馆里人来人往,各种消息在这里交汇,是打探消息的绝佳场所。
燕王府后门,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他衣着普通,但眼神锐利,动作敏捷,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武器。柳如烟认出,他正是之前在后门附近徘徊的其中一人。男子确定无人跟踪后,才闪身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柳如烟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发现。
小巷深处,一扇不起眼的小门虚掩着。男子推门而入,柳如烟则躲在暗处,观察着里面的动静。透过门缝,她看到男子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威严的男子,正是燕王。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燕王沉声问道。
“回王爷,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男子躬身答道。
“好。”燕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此事关系重大,万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属下明白。”男子再次躬身,然后退出了房间。
柳如烟将他们的对话内容牢牢记在心里,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巷。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将打探到的消息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然后将纸条卷成一个小卷,塞进一只信鸽的腿上。她放飞信鸽,信鸽振翅高飞,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
信鸽飞越城墙,来到城外一处隐蔽的树林。楚怀瑾早已等候多时,他接过信鸽带来的消息,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信中,柳如烟详细描述了燕王与北方游牧民族首领的密谋,以及他们约定起兵的日期。
楚怀瑾将信纸揉成一团,放进火堆里烧掉,然后对身边的几名心腹说道:“立刻召集楚家残部,做好战斗准备。”
“是!”几名心腹领命而去。
楚怀瑾走到一棵大树下,抬头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保护家人,也保护大燕的江山社稷。
皇宫,御书房内。赵瑾瑜正批阅奏折,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这时,曹正躬身进来禀报道:“皇上,李良娣求见。”
“让她进来。”赵瑾瑜放下手中的奏章,语气有些不耐烦。
李婉儿身着一袭淡紫色宫装,款款走入御书房。她向赵瑾瑜行了一礼,柔声说道:“皇上,臣妾听闻萧大人被捕,不知……”
“此事朕自有安排,你不必过问。”赵瑾瑜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冰冷。
李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说道:“臣妾只是担心萧大人会招供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还望皇上早做打算。”
赵瑾瑜闻言,眼神微微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婉儿故作迟疑,低声道:“臣妾听闻萧大人与楚家来往密切,恐有不臣之心……”
赵瑾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够了!朕不想再听到这些无稽之谈!”他语气严厉,带着一丝警告。
李婉儿见赵瑾瑜动怒,不敢再多言,只得默默退下。
赵瑾瑜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里,反复思量着李婉儿的话。他想起楚清歌最近的反常举动,心中疑虑更深。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不安。
第二天清晨,柳如烟乔装打扮一番,再次来到京城。她来到萧府后门,轻轻叩响门环。
一个老仆人打开了门,看到是柳如烟,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柳如烟见到萧夫人,将楚清歌被通缉的消息告诉了她。“夫人,大事不好了,王妃被通缉了!”
萧夫人听闻此言,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怎么会这样?清歌她……”
柳如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萧夫人,包括李婉儿的陷害、赵瑾瑜的误会以及燕王的阴谋等等。
萧夫人听完后,泪流满面,她紧紧握着柳如烟的手,哽咽着说道:“清歌这孩子,真是命苦啊!”
柳如烟安慰道:“夫人不必过于担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萧夫人点点头,“但愿如此。”她擦干眼泪,语气坚定地说道,“柳姑娘,请你转告清歌,让她务必保重自己,我们萧家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她。”
柳如烟领命后,离开了萧府。她骑上快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她必须尽快将萧夫人的话转告给楚清歌,让她安心。
楚清歌一行人风餐露宿,一路向西北边陲赶路。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楚清歌抬头望了望天色,说道:“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众人纷纷下马,开始安营扎寨。
楚清歌走到一棵大树下,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自己的女儿芷若,想起被抄家灭族的楚家,想起被陷害入狱的萧恒,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