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了然,“原来如此,他的计划周详,布下天罗地网捕捉猎物”。
郭天指着粘在栏杆上的一根毛质物,“毛,希望是他的刷子掉的,油漆的蓝色,正是奥大的专属色调,凶手很了解油漆,也很了解奥大”。
郭天和李琳琳找到美术系主任孙智艺,“我什么都不晓得,我1995年才来”。
李琳琳问,“第一宗命案发生时,当时美术系有谁任职?”
孙智艺说,“有几个人比我资深,我可以去问问看”。
郭天看着绘画工具问,“哪些画笔是獾毛做的?”
孙智艺说,“画师都很重视画笔,俄国蓝松鼠毛,日本合成毛,獾毛”。
郭天说,“我们采集的涂料样本上,发现了獾毛和尼龙短毛”。
孙智艺摇头说,“学过绘画的人,绝不会拿尼龙毛沾油性涂料,除非涂料另一用途,画笔用久了会掉毛,再用尼龙画笔就会沾起来”。
李琳琳问,“如果我想要獾毛画笔,哪里买得到?”
孙智艺说,“美术用品店买得到,网上更便宜”。
王乐乐对郭天和李琳琳说,“关于张小燕手腕上的锯齿带化验报告出来了,没有其他人的皮肤,但我发现一根头发,上头还有dNA,并不属于张小燕,李琳琳要我对之前命案作交叉比对,结果属于米小娜”。
李琳琳说,“米小娜,第一位被害人”。
郭天说,“也就是说,杀害米小娜的凶手,保存了她的头发,15年后放在张小燕身上,就在马隆毅行刑当晚”。
李琳琳摇头说,“马隆毅才是模仿杀手”。
郭天表示同意,“对,真凶仍逍遥法外,玩弄变态游戏”。
郭天在忙着化验涂料。
李琳琳进来说,“马隆毅再次接受死刑,夏玲的父母请我和他们一起观看”。
郭天担心的问,“这样好吗?”
李琳琳说,“我非去不可”。
郭天问,“怎么说?”
李琳琳说,“就像第一次解剖,第一次经手儿童命案,熬过了就能继续做这份工作”。
郭天明白了她的意思,“所有被害人手上的涂料都互相吻合,除了夏玲,我能比对相隔15年的涂料,这是我做这份工作的原动力”。
李琳琳笑着说,“这也就我我们的不同之处”。
陆佩着急忙慌的来找郭天,“艺术系主任提供了一名嫌犯,路一明,他是八十年代晚期的奥大毕业生,和三宗命案属同一时期,夏玲案发生后,他前往别的城市攻读博士”。
郭天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陆佩说,“9月回的奥大,目前是助教,刘大海刚把他带过来”。
刘大海问路一明,“你喜欢画死去的女孩?”
路一明说,“我是凭感觉作画”。
刘大海说,“当然,你是个画家,1987年的时候,你画这个女孩的感觉是什么?想置她于死地?这个星期你要画什么?又是死去的女孩?”
路一明说,“最近我不太作画”。
刘大海说,“所以说一切都是巧合,你回到奥市之后,马上就有女孩被杀?”
路一明说,“这幅画是我15年前画的,就在第二位少女赵琴遭杀害后,我都不记得她了,我知道后大为震惊,大家都感到震惊”。
刘大海说,“但是你受到的震惊更大,因为你认识第一位被害人米小娜”。
路一明说,“对,我认识米小娜,我们约会过,我带她去看演唱会,然后去喝了几杯,仅此而已”。
刘大海说,“她拒绝了你?她有没有对你说那句老话,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
路一明否认道,“没有,边都没沾到一点”。
刘大海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只是有点纳闷,有些男人无法接受拒绝,但你很能接受,对不对?”
严肃和陆佩在检查路一明的车,“我把这个拿去追踪组,你看这辆车的内饰,黑色的,而且是雪佛兰”。
陆佩失望的说,“什么都没找到,车子打扫得太干净了,完全没有运送张小燕的证据,但仍无法排除路一明的嫌疑”。
指纹化验组组长说,“真费人猜疑,他那么大方的协助办案,提供指纹,dNA,车子”。
严肃说,“是没错,也许他自认为聪明绝顶,可以泯灭一切证据”。
组长说,“也许不是他干的,他的指纹不符合包裹张小燕的垃圾袋上的指纹”。
李琳琳和夏琳一起看完了死刑执行过程,大家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分手时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拥抱,李琳琳明白,只到现在这个时刻,这对可怜的双亲才算真正走出女儿的阴霾,能继续自己的生活,15年,对这对夫妻来说,太过残忍。
郭天的办公室里,刘大海和他都没走,这对已经合作了数年的老搭档,难得的坐在一起。
刘大海说,“我一直在想这些未破命案,总觉得之间相隔15年,一定有其原因,凶手不是离开本地,就是在监狱里”。
郭天问,“他为什么不到其他大学作案?反正目标都是少女”。
刘大海说,“不对,他一定与死者有过往来,所以才想杀她们,我对昆虫不甚了解,但大多数的动物,会在活动范围内捕猎”。
郭天说,“昆虫也一样,知道为什么?”
刘大海回答,“那里最有安全感?”
郭天说,“而且最能融入其中,凶手与奥大颇有渊源”。
郭天说,“我在校园小径漆过栏杆,只花了5分钟”。
刘大海说,“我的手下在学校到处盘查,没有人记得看过什么”。
郭天说,“可能是因为没什么好看的,凶手看起来一定像是学校的人,就像昆虫融入环境的手法”。
刘大海拿出一瓶红酒,“对,你已经下班了?”
郭天说,“应该是吧”。
刘大海说,“他一定会再下手,而我们只有一枚不完整的指纹,与歹徒的犯案模式,作为侦办方向,干这份工作,有时我情愿走运也不要能干,也许下次我们会走运”。
郭天取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我不相信运气,我只有一个目标,比歹徒更聪明,找出歹徒不自觉留下的证据,进而逮捕凶手,本案让我有芒刺在背的感觉,因为凶手可能比我聪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