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十年不见的亲父子俩!】
【这忽然见面了,应该不会在打起来吧……】
柳威绒回神,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
柳正一脸的诧异。
谁和谁是亲父子俩?
不过,他很快把这个疑问抛诸脑后,因为他发现了柳时七。
柳正激动地跑到柳时七身边,不高兴说道。
“小妹,这大半夜的,你跑去哪里了!”
“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们正准备出去找你呢!”
柳时七扯扯嘴角,不好意思说道,“我就是有些睡不着,看你们都休息了,也不想打扰,所以自己出来逛逛!”
刘勇叹气,“时七妹妹,你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
“现在姨母还在府里着急呢!”
柳时七更加抱歉了。
庄岩也看到了柳威绒,他挑眉看了看柳威绒,又看了看柳昌英。
心想,这柳昌英回京都的时间,看来也提前了!
看来,他也得准备起来了。
庄岩走到柳时七身边,说。
“时七,下次如果睡不着,想出去走走的话,可以叫上我!”
“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
“主要,你一个人出去,还是有些危险的!”
柳时七撇撇嘴,点点头,“哦,好吧,我下次不会了!”
她说着,就要和柳正他们一起回去,发现柳威绒没动。
她眼睛一转,看向柳昌英,笑眯眯地说。
“爹,我刚才出去遇到坏人了呢!”
“而且是五个人!”
“都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想要把我带进小黑巷子里!”
“可吓死我了!”
众人都是一惊,都围住柳时七。
柳昌英也顾不上和柳威绒瞪眼了,他赶紧走过来,看柳时七身上有没有受伤。
然后撩开她胳膊上的衣袖,竟然发现好长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虽然撒了药,但看着依然可怖。
柳昌英眼里都是冷酷杀意。
“他们在哪?”
他要去弄死他们!
柳时七尴尬。发现她爹误会了,也懒得解释。
直接指了指旁边的柳威绒说道。
“是这个老爷爷路过,救了我!”
“爹,救命之恩,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
柳昌英一愣,再次看向柳威绒。
柳威绒也看向他。
柳正和刘勇,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位老者。
柳正说,“多谢老人家出手,救了我家小妹!”
“请受晚辈一礼!”
他恭恭敬敬的,给柳威绒行了一礼。
刘勇和庄岩,也恭恭敬敬的,给柳威绒行了一礼。
“多谢老人家,救了小妹!”
柳威绒看着眼前三个孩子,忽然就想到了他死去多年的那些徒弟。
眼睛有些湿润。
“你们不用如此,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柳正见他如此随和,慈祥。心里莫名想要亲近。
他说,“老人家,我叫柳正,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可以尽管找我!”
“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柳威绒看着柳正,满是欣喜。
这就是他的孙子柳正啊,样貌清俊端正,又心地善良。果然是个好孩子。
柳威绒冲柳正点头,“多谢,好孩子!”
柳时七干脆指着刘勇介绍。
“老爷爷,这是我未来的三姐夫刘勇!”
又指着庄岩说,“这个是我的童养夫,叫庄岩!”
柳威绒愣了愣。
柳欣十四了,定了人家他还能理解。
而且看刘勇,也是个踏实的孩子。
但是,柳时七才十二岁吧,竟然就有了童养夫!
这个叫庄岩的,这长得也太……红颜祸水了吧……
柳威绒打量着这两个未来孙女婿,眉头微蹙。
柳时七挑眉,【祖父这是对刘哥哥和庄哥哥不满意?】
【不会吧,不会吧?】
【不过,祖父家里可是国公府,门第这么高,肯定是要讲究门当户对吧!】
【而刘哥哥就是个普通人!庄哥哥现在也是。】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祖父要是真的看不惯,破坏三姐的婚事怎么办?】
【那就太麻烦了!】
【那要不,还是先别认祖父了!】
【等三姐成亲以后,再说……】
柳威绒一惊,赶紧笑着拍拍刘勇和庄岩的肩膀。
“后生可畏!”
“都是好孩子!”
“呵呵,都不错,都不错!”
柳威绒竟然觉着,他头上在冒冷汗。
柳昌英看在眼里,已经能确认,他父亲,一定也能听见时七的心声。
他抿唇,忽然开口说。
“既然来了,就一起回府里吧!”
柳威绒一愣,然后点点头说。
“好!”
然后柳威绒就跟着柳昌英他们一起,进了柳府。
柳正还一脸的懵逼。
时七刚才说,谁是祖父?
他们祖父不是在他们出生前,就没了吗?
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祖父来?
还有什么国公府……
不对,一定是他听错了!
看到柳时七平安回来,郝氏激动的差点哭了。
“时七,你太皮了,怎么敢大晚上跑出去!”
“遇到坏人怎么办!”
郝氏然后仔细检查柳时七身上,可有受伤。
然后也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惊的眼泪都掉了下来,问道,“这是怎么弄的,伤的这么重!”
白霜他们也围了过来。
钟老头蹙眉,对柳欣说,“三丫头,去拿药箱!”
柳欣赶紧去了。
柳时七看到她娘亲,外祖父,小姨他们,都如此担心她,弄的大半夜不能好好休息。
她终于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温暖。
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她这次,好像错了。
之前的她,也把他们当家人。
但是,总觉得隔着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
可是这一次的经历和感受,让柳时七觉得,隔得那一层,好像是她的心。
她似乎一直是表面的融入他们。
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一起生活。
但内心里,她还是觉得,她不是这里的人,和他们不一样。
她不属于这里。
随时可以离开。
可是今天晚上,她发现,她离不开他们了……
钟老头给她包扎伤口,过了一会,蹙眉。
“不对!这血怎么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