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就听到李老师对她说道:“放了江时,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帮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已经回不了头,放了江时,要不然我不介意身上再被一条人命。”
李老师自从博士毕业后,就留在了京城理工大教书,平常不是在教室讲课就是在实验室做研究,后来在回老家的路上不幸被绑到这来,最初他一心想着逃出去,但随着他对这个实验室的认知加深。
他意识到这个实验室正在研究的东西对这个世界有多么大的伤害。
于是他决定留下来,他跟张秀珍说自己不甘于现在的生活,想要研究出远超这个时代的东西,而张秀珍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正是他一直想的。
张秀珍相信了他的话,他就这样留了下来,明面上一直在帮张秀珍做研究,暗地里却一直在寻找其对应之策。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张秀珍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了李老师的意料。
她非但没有像李老师所预想的那样,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镇定自若地轻声说道:
“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吗?”
伴随着张秀珍这句云淡风轻的话语落地,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炸响,响彻整个实验室。
紧接着,在下一瞬间,一阵凄厉至极、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便突兀地在实验室里回荡开来。
只见李老师已然双膝跪地,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他的一条腿此刻已是血流如注,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迅速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而李老师那张原本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的脸庞,也在眨眼之间因为大量失血以及难以忍受的剧痛而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此时,在那条长走廊内寻找江时的‘宋瑾’三人也听到了这声枪响。
“在这边。”
‘宋瑾’说道,随后三人连忙朝枪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路上遇到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和几名研究人员,一记记凌厉的手刀准确无误地击打在了那些人的脖颈处,只听得几声闷哼响起,这些人便纷纷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从你说加入实验室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派人盯着你了,本想着解决完江时再处理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事了。”
张秀珍不紧不慢地说着,缓缓弯下腰去,伸手捡起了刚刚李老师失手掉落于地的那把锋利匕首。她手持利刃,将尖锐的刀尖直直地对准了李老师。
李老师清晰地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脸颊上袭来,冰凉的刀片紧紧地贴附在他的肌肤之上。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僵硬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心狠手辣的张秀珍,眼眸之中强烈的恨意仿佛要化为实质。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张秀珍歪着头,装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看着李老师问道。
此时,江时也死死盯着张秀珍,眼中满是警惕
仿佛感受到了江时的注视,张秀珍缓缓转过头来,迎上了江时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张秀珍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紧接着,她转头看向身旁站立着的两名身着西装、身材魁梧的男子,轻声吩咐道:
“刚才他拿刀子的那只手,就别要了吧。”
“张秀珍,你敢。”
江时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警告之意
张秀珍对于江时的警告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愈发灿烂起来,她挑了挑眉,不屑一顾地回应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觉得如今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一名西装男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张秀珍身后。
张秀珍顺势坐下,随后对那几位研究人员说道
“继续吧。”
研究员们纷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惊恐和畏惧。
刚才拿着麻醉的那名研究人员将手中的药剂扎入江时的皮肤中。
就在这时,实验室门口又传来一声巨响,是实验室门被撞得声音。
张秀珍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脸上布满了警惕之色,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似乎想要透过那扇紧闭的大门看穿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实验室内那两名 西装男此时已经来到门前,一人手持一把手枪,在门的两边站立,两人严阵以待,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情况。
然而,未等他们有所反应,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让他们快点动手,是有人来救江时了。”
张秀珍脑海中001急促的说道
张秀珍听闻此言,心中一紧,立刻转头对着那几名正围绕在江时身旁的研究人员大声喊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别再给他打麻醉了,直接进行植入手术!”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命令的口吻。
面对张秀珍的催促,其中一名研究人员有些犹豫不决。
他面露难色,轻声说道:“可是,如果不打麻醉的话……”
“废什么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秀珍打断那人的话,说道
听到张秀珍如此坚决的态度,那名研究人员不敢再多言,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缓缓地走到江时的身后。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刀柄,将刀尖对准了江时的脖颈处,准备在那里割开一道口子。
这时,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比刚才的声音要大一些。
听着这声音,张秀珍的心提到嗓子眼,对着江时那边又大声喊道:“快点。”
闻声,那名拿手术刀的研究员手一抖,在江时的脖颈处划了一下。
疼痛传来江时不由得皱眉。
下一刻,研究员握紧手术刀,对着江时的后脖颈而去,下一刻,江时的后脖颈就这样被对方割开一个口子,瞬间鲜血直流。
巨大的疼痛袭来,江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缓缓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