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皇上,奴婢见过王爷。”
兰苒眼神划过其中一个眼熟的小太监,眉心一跳,忽然一股不祥的预兆笼罩在了她心间。
“莫拘礼了,带朕去见玥妃。”
胤禛急得不行,莺儿是身怀巨力,可论起阴谋诡计,她哪里是别人的对手!
万一莺儿中了毒……
“是,皇上。”兰苒没法拒绝,但她想试着把人留在外面。
“皇上,殿内皆为妃嫔,恐有诸多不便。”
“哈鲁,戴鹏,随朕进内,其余侍卫守在此处。”
胤禛点了两人,带上允礼就径直向内殿走去。
宫门慢慢合上,兰苒也想起了那个小太监是谁。苏培盛的徒弟,小夏子。
“啪啪啪,啪啪啪”,屋内此起彼伏的巴掌声落入几人耳中,胤禛率先止了步,然后拉住了允礼。
听声音,吃亏的不是莺儿,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他的觉悟到底是晚了,因为兰苒上去叩门了。
“娘娘,皇上和果郡王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巴掌声一瞬未停,甚至更加响亮了。
至于夹杂在中间稀稀落落的几人,譬如轻拍着脸做贼一样的李静言、扇了五六下自觉到位的富察·仪欣、想破天没骂过余莺儿的冯若昭……
余莺儿宽容地没和她们计较,相反每打自己一个巴掌就像受到莫大羞辱的宜修听见屋外的声响,下手乍然变狠了。
“花穗,把门打开吧。”
太后早在曹琴默被折磨时就吓醒了,看余莺儿疯成这样,只好靠在椅上装晕。她第一次如此期盼老四来寿康宫!
门开了,胤禛看着一屋子或躺或蹲或跪,发髻凌乱、双颊红肿的女子,罕见地哑然了。
聪慧如他,脑子一转,随即关心起了端坐在那饮茶的余莺儿。
“莺儿,你有没有事啊?朕不是故意晚来,都怪允礼拉着朕下棋。”
此话一出,反应最剧烈的当属装晕的太后了。晕厥的亲娘不重视,还和余氏解释。
这下她真让不孝子气晕了!
“咚!”
知晓主子醒着没来得及接住太后的竹息:我那么大一个太后呢?
“太后娘娘!”
“皇上,太后娘娘晕倒了!皇上,快请太医!”
他的好额娘方才护甲还在动呢。且竹息神色毫不慌张,胤禛不瞎,怎会发现不了人在装晕。
现在又是闹哪门子事?
“孙姑姑,你一惊一乍地干嘛?皇上没来之前,太后娘娘坐着看大戏,好好的怎么晕了?”
余莺儿放下茶盏,拎鸡崽似的把孙竹息拎到了一边,修剪圆润的指甲直直掐在了太后的人中。
“嗷~”
太后捂住剧痛的人中,以一种胤禛见所未见的姿势,矫健地躲过了余莺儿仍欲继续的手。
“玥妃你是要杀了哀家吗!”
太后的质问可以说是极重。
在紫禁城里,称得上主子的也就皇帝、皇后和太后了。和欺辱妃嫔的小打小闹不同,这罪名安上,余莺儿全族不够,得九族来凑。
“皇额娘,莺儿是为了救您才出此下策,您这般污蔑她,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余莺儿都懒得开口,胤禛先一步站出来维护了她。他心中清楚这是诛九族的大罪,皇额娘太恶毒了。
“皇上,太后身子不适自有太医诊治,玥妃不懂医术,冲动行事,其心可诛啊!”
心爱的皇上处处维护一个妃妾,嫉妒吞噬了宜修的理智。她要余氏死!
太后被胤禛嘴里的“莺儿”恶心得不轻,好半晌回过味,气得心口都疼,却明白余氏留不得了。
……
估计错误,下下下章开“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