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迷蒙着眼,揉了揉酸疼的腰肢,禁欲的老男人太可怕了,腰上似还残留着大掌的热意。
“眉儿,你醒了,先用些粥再睡。”胤禛下了朝又揽着眉庄躺下了,凝视着她泛着粉意的小脸片刻都舍不得挪开。
嗯?原来胤禛他还在啊。眉庄又累又困又饿,迷迷糊糊地任由他伺候。
细心服侍眉庄喝了粥漱了口,等到她再度睡去,胤禛放轻动作下了床。
早朝时他的好舅舅不置一言,沉默地表达对他册立皇贵妃的不赞成。
相比皇帝,臣子更听太后的话,不管隆科多是出于私情还是想挟制他,都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夏钦,近来贞贵人可有行逾矩之事?”胤禛批阅着奏折,忽而过问起了甄嬛。
“回皇上,贞贵人只往返于咸福宫与碎玉轩,除安答应时常拜访贞贵人,并无逾矩之处。前夜贞贵人主仆皆受了寒,宫女崔槿汐病得尤为厉害。”
“继续盯着。”
“是。”
“乌拉那拉氏的罪证收集了多少?”
“奴才已查到纯元皇后之死有乌拉那拉氏的手笔。”夏刈谨慎回话,他不清楚皇上要怎样的真相。
“弘晖早殇,纯元难产而亡,苗氏、甘氏、欣常在和芳贵人小产,桩桩旧事,朕不关心乌拉那拉氏姐妹清白与否。
“夏刈,朕要的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奴才明白。”
夏刈汗流浃背,正是因为明白皇上的意思,他心底的寒意止也止不住。假亦真,真亦假,皇上只要所谓的证据助他一废两后。
此举会在前朝后宫带来多大的震动,夏刈根本不敢去想。
这样的想法早在胤禛确定自己心属眉庄时就有了,他日夜祈盼卿卿入怀。幸有上天怜悯,卿卿垂怜。
他日史书工笔,沈氏眉庄是爱新觉罗·胤禛唯一的妻。
皇上为宸皇贵妃亲制椒墙这样的消息仅一夜就尽人皆知。
宜修熬了整晚,嫉恨过后,无法言说的恐慌充斥了全身。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她皇后的位置保不住了。
她恨嫡姐却也依托着皇上对嫡姐的情意稳坐皇后之位。今时今日,皇上的心另有所属,嫡姐也仅是一抔黄土罢了。
可恨乌拉那拉一族竟无一人可用!
齐月宾眼见宿敌沉寂重焕的生机在知悉皇上为皇贵妃做到如此地步后迅速消逝。
她一辈子求而不得的东西,宸皇贵妃不费吹灰之力,皇上自会双手奉上。
可笑她甘为棋子一生终是棋子!
宫中一后两妃抱病,敬妃协理六宫,谁也不苛待。新人没什么矛盾,三两相交,倒极为和谐。
皇上不入后宫,又禁止妃嫔前往养心殿,她们争什么?争着让皇贵妃记恨,让皇上祸及家族吗?
有这功夫,不如学淳常在多吃两盘点心,找牌搭子打几圈牌,夏冬春如是想道。
外界的纷纷扰扰,眉庄无心顾及,她被痴缠她的胤禛扰得烦不胜烦。一连数日,她就没在清晨起过身。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十日,胤禛带着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上了朝。起因是他半夜三更爬上眉庄的床把她亲醒了!
眉庄睡得正香哪里还能忍?“啪”的一声,世界静了一刹,随之而来的是胤禛没羞没躁地缠磨不清。
要问当晚眉庄最后悔的是什么?她应该打的是某人多的那条腿,而不是他凑上来让扇的另一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