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茵凑近了看他颤动的眼睛就知停止伤春悲秋的弘历心猿意马,只是抹不开面子。
“元寿不感兴趣,那我去批折子了。”说着婉茵作势要往外走。
“茵茵!”
美人面上晕开层层红粉,美不胜收。较之婉茵偶尔故作的羞意,分外好区别开来。
“我在。”
明黄色的龙帐散落,被时刻督促着练布库的身躯年富力强,衬得身下的“女子”愈加娇柔可人。
弘历直视着婉茵的双眼,似乎透过这副熟悉的皮囊窥见了他心心念念的爱人的灵魂。
唇畔融化在柔柔的吻里,弘历热着脸翻身坐上那具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遮住身下人盛满他的一双凤眸,腰肢轻摆,任由自己沉溺于爱海之中。
一场荒唐两人错过了午膳,最后累得昏睡过去的仍是婉茵。
不靠谱的子系统说下线就下线,逞一时之快的婉茵被翻来覆去摊成了煎饼,细心帮婉茵清理后,弘历称心遂意地批起了奏折。
等婉茵吃饱喝足从养心殿出来,和弘历携手回永寿宫时,饶是一向围着永璋转的苏绿筠都惊于皇上居然无耻地在深更半夜把皇贵妃“拐”进了养心殿。
没有婉茵记着她们的姐妹之情,皇上哪还记得她的永璋?她的妃位也是婉茵提了一嘴才升上去的。
璟妍靠着慧贵妃都能时常见一见皇上,可怜永璋最不受他皇阿玛重视。好在永璋懂事,不为此沮丧,也多亏了婉茵不嫌弃,愿意孩子们相处。
“元寿很高兴?”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茵茵,我想着,永琏他也能独当大任了,我已拟好了圣旨让他监国。我们带上永瑞璟珑周游河山可好?”
“等永瑞璟珑大婚之后,我就退位于永琏。那时我们二人乘船出海,去看看西洋的景。”
弘历是帝王,深知人心难测,哪怕永琏现在是个好兄长,沾染了皇权后未必能纯粹如初。他要为他和茵茵的宝贝留下进退皆宜的坦途。
“怕是会伤永琏的心,他待璟珑和永瑞一派赤诚。”
弘历的意图过于明显了,他是要永琏继续做个好兄长,十几年内若有不轨之心皇位就不是永琏的。
“孩子们会难过。”婉茵摸着狗头,让弘历稍微尽点父皇的责任,“元寿该问问永琏。”
过了一月,婉茵拖家带口地坐上了南行的马车。父子俩开诚布公谈了什么,婉茵没有问,总之永琏没动弑父的念头,随他们游玩了三日就回京当他的太子了。
乾隆二十一年春月,爱新觉罗·永琏继位,称文惠帝,尊生母为母后皇太后,昭皇贵妃为圣天皇太后。
群臣接连五日在乾清殿外跪请收回成命,被闻讯赶来的太上皇打得抱头鼠窜,连文惠帝也挨了打,理由是他还活得好好的,用不着别人封他的妻子。
文惠十六年,帝传位于破格受封亲王的爱新觉罗·璟珑之子。至此大清铁骑与火炮踏遍他国,亲切地做到了天下一家。
此时年过六旬的婉茵和弘历依旧身强体壮,至少不到四十的文弱书生永瑞在他爹面前只能挨揍。
这一生,百岁已过,爱人在侧,子孙承膝,婉茵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