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充斥着单调和乏味。
已经持续了四个小时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倦怠。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但似乎也未能激起任何活力。
讨论的话题似乎失去了吸引力,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循环播放,让人难以集中精神。
克拉克们平日里一向闲不住,此刻却不得不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面对着似乎永无止境的议程和发言。
他们努力保持着外交官应有的风度和专注,但内心深处,对于这种外交场合的沉闷和乏味,他们早已感到疲惫不堪。
就连乌蒂娅也是如此,尽管她试图让自己的眼睛保持睁开,但困意却如同潮水般不断袭来。
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抚摸着怀中的小狐狸玩偶,那柔软的触感似乎在无声地安慰着她,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然而,随着会议的进行,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让她难以抵抗睡意的诱惑。
当然,乌蒂娅的困倦并非全无原因。
她的座位,原本就设计得异常舒适,足以让人放松身心。
而现在,凯洛斯在注意到了女儿的困乏之时,他一边聆听着会议内容,一边悄悄地操作着座椅旁的控制按钮。
随着按钮的按下,座椅开始微妙地调整,变得更加柔软,更加贴合人体曲线,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地按摩着乌蒂娅的背部和腿部。
座椅的变化让乌蒂娅感到更加舒适,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毛茸茸的暖乎乎的毯子覆盖在她的身上,为她提供了额外的温暖和安全感。
这毯子不仅隔绝了会议室内冷冽的空气,也为她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小世界。
乌蒂娅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深沉,她的小狐狸玩偶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放松,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给熟睡的小克拉克一个更加柔软舒适的怀抱。
其他势力的参会者自然看到了这一点。
他们虽然惊奇于克拉克们这般铁血冷清的种族竟然也会这般的宠爱孩子,但经历了之前的过多关注反被警告的情况之后,哪怕再惊奇,也不敢太过关注。
但明里暗里的视线却是少不了的。
不过似乎是习惯了一般,与之前不自在的情况不同,这次乌蒂娅却依然安然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注入了拉维斯研制的药物之后,她就总是异常的嗜睡。
不过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不良反应。
再加上克拉克们每日都在身边守着,乌蒂娅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体状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乌蒂娅已经在下意识的习惯依赖家人了。
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的家人都会在她身边,给予她最坚定的支持和保护。
这种安全感让她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宁静。
凯洛斯的目光不时地落在乌蒂娅身上,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他的心中充满了柔软。
他知道,乌蒂娅的嗜睡可能与药物有关,但他也相信拉维斯的专业能力,相信他会确保乌蒂娅的安全。
会议仍在继续,但克拉克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些枯燥的议题上。
他们的目光在乌蒂娅身上徘徊,睡着的乌蒂娅,和所有正常的幼崽一样,显得可爱而乖巧。
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一般,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简直让一向冷情坚硬的克拉克们的心也软作一团。
就在克拉克们被自家幼崽可爱到心软之时,总有一些不长眼的玩意前来挑衅。
赫里斯帝国菲妮克丝一脉的十皇子布鲁尔竟提出要克拉克帝国为他们六公主菲妮克丝,也就是他的姐姐的死给个说法。
众人哗然。
竟然有人敢向克拉克帝国讨要个说法,真是不要命。
会场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克拉克帝国的席位上,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布鲁尔站在会场中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愤怒,仿佛已经看到了克拉克帝国的软弱和退让。
然而,他错了。
凯洛斯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冰刃,锐利而寒冷,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一股无形的威压随之扩散,仿佛连空气中的氧气都被这股气势压缩,使得整个会场的温度都似乎骤降了几度,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寒意。
提及女儿那个所谓的母亲,凯洛斯的声音异常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承载着千钧之力一般,沉重地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震撼着他们的灵魂。
“赫里斯帝国的十皇子是吗?你要求我们给个说法?”
凯洛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屑和嘲讽。
“好呀,当然可以,但在此之前,我想问问阁下,阁下是以什么身份来找克拉克要说法的?
是菲妮克丝的弟弟,还是赫里斯帝国的十皇子?”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直视着对方,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一种王者的威严。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冰寒和讥讽。
布鲁尔的脸色在凯洛斯的气势下变得苍白,他的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渗出了冷汗。
尽管他试图维持着表面的强硬,但那颤抖的声音和不自然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尽管他努力想要保持冷静,但凯洛斯的威压让他的自信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布鲁尔勉强挤出这句话,试图找回一些场面上的主动。
然而,凯洛斯并没有直接回应他,他的目光依旧冰冷,仿佛布鲁尔的挑衅在他眼中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这时,西蒙站了出来,他总是带着三分笑意,但这笑容背后隐藏的锋芒和锐利却让人不敢小觑。
他的声音温和,但每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刀片,锋利而致命。
“若是前者……一个死人的弟弟,你甚至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质问克拉克,”
西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他的目光在布鲁尔身上游走,仿佛在评估着对方的价值。
“若是后者……”他的话语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整个会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西蒙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刺骨。
“下一次万国会议,赫里斯帝国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布鲁尔的心头,也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