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恙接过皮带,不管三七二十一,兜头便往洛轻帆的脸上打去。
“安无恙,你敢……”
黎怀仁愤怒异常,用他自己的身子,挡在安无恙的面前。
啪!
皮鞭落在黎怀仁的后背上,他吃痛闷哼一声,再转头便是一脸凶神恶煞。
“你们是疯了吗?轻帆手中有火铳,是今夜保卫宁县的重要武器!”
“你们竟然敢殴打她?难不成你们不怕,宁县失守吗?”
黎怀仁一副怒目圆睁的模样,将洛轻帆紧紧护在怀中,生怕洛轻帆会受到半点伤害。
他目光含恨,眼神似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安无恙。
“你这个愚蠢的疯妇,谁让你真的动手了?”
“晏大人递给你皮带,不过是试探罢了,你却敢蹬鼻子上脸。”
黎怀仁厉声呵斥,仿佛生气到了极点。
“安无恙,你跪下!”
“你嫉妒轻帆在先,不顾大局在后,念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只要你跪在地上磕头悔过,再扇自己一百个巴掌,这件事情我就可以不追究!”
“否则,我定要将你推到百姓面前示众,将你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黎怀仁的眼神闪过残忍,洛轻帆便垂头,在黎怀仁的怀中,哭得好不可怜。
黎怀仁心下当即一阵心疼,再看安无恙,已经面上带着一丝来不及隐藏的杀机。
他自是发现而今的安无恙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既然如此,那她真的留不得了。
借着这个事情,处置了安无恙,以免后顾之忧。
思及此,黎怀仁眸色越发的有阴鹜,他打定了主意便看向晏居之。
“晏……大人!”
虽然黎怀仁不愿意在晏居之面前附小做低,却因为形势所逼,不得不暂时先敬着他。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黎怀仁接着道:“此女子安无恙,嫉妒成性,为人残忍又是蛇蝎心肠,处处为难轻帆。”
“为了保护轻帆的安全,同时振奋军心,我恳请大人将此女子送到菜市口祭刀!”
黎怀仁可谓无耻至极,却偏偏又说得义愤填膺!
而洛轻帆仍旧是一副无辜的模样,靠在黎怀仁的心头,再只有安无恙能看到的方向,勾勒得意的笑容。
晏居之听得黎怀仁此言,上前一步,忽而嗤笑出声。
洛轻帆心下得意更甚,只怕是晏居之也对安无恙有厌弃了。
然而,下一瞬晏居之开口,便让洛轻帆的希望破灭,甚至让她彻底绝望。
“来人,将这两个弄虚作假、企图扰乱军心的细作拿下!”
晏居之傲然开口,面上尽是漫不经心的嘲讽。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黎怀仁和洛轻帆同时惊诧不已。
“什么?”
洛轻帆不敢相信,她失声尖叫,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晏大人,你看好,是我啊!我是轻帆啊!”
洛轻帆寄希望于自己的话能够加深自己对晏居之的印象。
她接着言道:“我是可以为你献计献策,甚至为你提供火铳的轻帆啊!”
“晏大人,你只要愿意保我,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我定能不会让你失望!”
“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一连串的话从洛轻帆的口中蹿出来,她目光急切,脸上带着难以隐藏的恶毒。
“来人!还不快点将他们拿下!”
晏居之厉声呵斥,显然对洛轻帆说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
为什么?洛轻帆不能理解!
明明自己才更有价值,自己手中的火铳,可以轻易就取敌人的性命,按理说这个男人应该立即巴着自己,生怕自己不为他所用才对。
为什么他会下令伤害自己?
眼见着已经有府兵靠近,洛轻帆急得在黎怀仁的怀中止不住掉眼泪。
“轻帆,将火铳给我!”
黎怀仁语气急切。
洛轻帆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将手中的火铳递给黎怀仁。
“怀仁哥哥,火铳关乎到我们的身家性命,你一定要收好!”
黎怀仁将洛轻帆抱得更紧,下一瞬火铳却对准了晏居之的头颅。
“你们这对狗男女!”
黎怀仁愤怒地喝骂:“晏居之,你究竟是打了什么龌龊心思,这般维护安无恙?”
“好,既然如此,我便让你龌龊个够!”
黎怀仁瞟一眼安无恙,又是低声咒骂了一番。
待情绪发泄完了,他才接着道:“现在,我命令你们给轻帆跪下!”
“快点!不许再有侥幸心思!”
“只要你们两个都跪在轻帆面前求饶,我便可以答应你们不再追究你们先前犯下的过错!。”
有火铳在手,黎怀仁坚信自己的实力大增,便是晏居之也奈何不得他。
是以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神态越发的猖狂。
“还有你,晏居之,你解开自己的皮带,给我往死里打安无恙。”
“我要让她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