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
江时年侧身避开,“但是,我对非原装品不感兴趣,挑食,吃不下。”
滴滴滴
黑色的宾利添越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纪宁鸢那张漂亮到勾人心魂的脸。
“上车。”
纪宁鸢只需要露个脸,缠着江时年那个非原装女人知道自己一点戏都没有,跺跺脚就走了。
江时年看到驾驶位的那个男人,背后瞬间起了一阵凉意。
“他妈的,阎王爷的干儿子怎么来了!”
他走到车窗把咖啡递给纪宁鸢,“焦糖玛奇朵,少糖。”
江时年拉开后座车门,正经坐着的模样跟刚刚不带脏骂人的样子天壤之别。
也不止他,所有小辈在容屿的面前,都是从老虎变成猫。
没办法,跟狼王抗衡只有死路一条。
“屿哥,辛苦你来接我。”
容屿心里憋着火,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不辛苦,车费记得付一下。”
“二十万,转你姐卡里。”
江时年还在庆幸自己居然让容屿当了一次司机。
下一秒墨镜都吓掉了。
“不是,你是奸商吗?我现在下车来不来得及。”
他去抢啊,这破车坐一下就要二十万,他要报警,这个金额已经构成敲诈了。
“高架桥不能停车,但你可以跳下去,我可以帮你叫救护车。”
江时年气得胸口起伏,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手机信息进来,眼底的笑意被容屿从后视镜捕捉到。
纪宁鸢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气息变化,松开喝咖啡的吸管,“怎么啦?”
容屿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少喝点,一会要午睡。”
再次看后座的那个人不顺眼,不懂事,叫人都叫错。
“阿年,回禾景庄园吗?”
被点名的江时年唇边挂着笑,沉浸在手机里的,没有听见纪宁鸢的声音。
纪宁鸢回头看见他笑的宠溺,喂了一声,“看什么呢,喊你都不理。”
“我亲爱的姐姐,怎么了,你说。”
“我问你是不是要回禾景庄园。”
江时年脑海里闪过他父母的狗粮,瞬间就想打个饱嗝,“姐,我能住你那里吗?”
“伯伯和伯母是不是不知道你回来?”
纪宁鸢总觉得他刚刚嘴角的笑容很熟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江时年,你又干了什么事?”
从小到大,江时年是要闯祸了,就会往陆家和纪家老宅跑,往南苑跑。
“姐,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我怕我妈催我相亲。”
江时年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的事情。
纪宁鸢切了一下,“伯母才不会,你别忘了你跟染染还有婚约。”
她想起来了,那不就是还没有结婚之前,容屿每次看她的眼神和笑容吗?
以前还会有所遮掩,现在结了婚,容屿眼底的宠溺只会毫不掩饰和更加肆无忌惮。
“姐,你饶了我吧,我大染染八岁,她就像是我亲妹妹一样,咱家可不兴乱伦这种事。”
江时年虽然身在娱乐圈,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景家大少的事。
(他随母姓,父亲是景行,母亲是江禾)
虽然挂名江氏旗下的娱乐公司,除了经纪人和助理以外,没有人知道公司就是他家的。
纪宁鸢看了一眼安静开车的人,叹了口气,“你想悔婚,就得过伯父伯母那一关。”
“顾氏的医院大概率是不会接收你,我劝你还是提前找好救你命的地方。”
江时年的头也很痛,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婚约,但是顾染才十四岁。
就算他有时间可以等她长大,可他对顾染就是哥哥妹妹的那种感情,没有别的。
何况他现在已经······
真是的,都怪江女士,没事乱定什么娃娃亲。
江时年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算了,我住酒店去,屿哥,下了高架我就下车。”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跟江禾说解除婚约的事情,而且顾叔和容姨他也没脸见。
容韵从小就疼他,他童年时候的母爱有一半来自于容韵。
容屿没有理他,提了提车速往宁园的方向去。
车子停进车库的时候,容屿并没有下车。
他低头吻去纪宁鸢嘴角的咖啡渍,“乖宝,上楼换衣服等我。”
她小声嗯了一下,转头瞪了眼后座的人。
虽然她也觉得,江时年不适合顾染,顾染性子洒脱,又被保护得太好。
江时年是个不定性的人,又混迹在娱乐圈那种大染缸,保不齐顾染会受伤害。
如果两人真的维持一段所谓的娃娃亲,那对顾染和江时年都不公平。
纪宁鸢进了主楼,容屿才解开安全带。
“阿年,如果想解除婚约就趁早,现在染染还小,对你哪怕有感情也不是男女之情。”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妹妹,哪怕是你,也不行。”
江时年有些不可思议,他还以为容屿要暴揍他一顿。
“屿哥,你真的不生气我悔婚?”
他可是见识过小姑娘哭鼻子的模样,江女士差点没把他打死。
他现在怕的不是江禾生气,而是江禾知道他······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是你的选择,不管你跟染染结婚与否,都不会影响我们几家人的关系。”
“更何况,你不合适顾染。”
“还有,要是不想你妈把那个女人掘地三尺找出来,就把嘴角那得意的笑容藏一藏。”
容屿推开车门,他才不管他的破事,顾染跟他在一起他才要操心。
他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多爱他的乖宝几回。
“不是,屿哥,我没有女人,我真的是·····”
江时年行李都没有拿就追上去拦下了容屿。
“屿哥,我想解除婚约不是因为女人,只是因为我跟染染真的不合适。”
容屿深邃的眼眸像是能把人看透,“时年,我也是男人,在我面前你遮掩不了。”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是你的事。”
“我们不是普通家庭,你可以娶你爱的女人,这个女人可以是普通人,但绝不可能是乱七八糟的那种女人。”
“她不是!”
江时年出口反驳,容屿的眉心突突跳了几下。
就这点智商,还狡辩。
“嗯,是不是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