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钰回到相府沐浴更衣一番便提了礼物去宁王府
宁王府外忠伯正好在外面,看见司徒钰下马车赶紧上前迎接,“小的见过相爷,相爷里面请…”
司徒钰对于忠伯也很有礼貌,“有劳~”
司徒钰和忠伯一同走进宁王府时,宁王府的小厮已经来到慕楠的书房外禀报,“王爷,相爷来了。”
慕楠放下手里的信应了声,“嗯,请他在客厅稍等,本王这就来”
“是…”
慕楠见到司徒钰第一句就是,“贤侄何日回京的?”
“禀慕叔,小侄今日刚到,只是有任务在身先去面圣了,听闻婶婶今日抱恙,小侄特来拜访。”
司徒钰在慕楠面前一直将姿态放得很低,慕楠也知道这是因为慕斯景的缘故,可如今…
虽然老三回来说念念或许已逃出生天,可是他的心始终放不下,再次将那封绝笔信看了一遍,还是忍不住眼眶湿润
那孩子生来就苦,如今更是小小年纪颠沛流离,e=(′o`*)))唉
想到这儿慕楠对于李芸就更有意见了,“她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贤侄不必挂心。这次去诏国有什么收获吗?”
司徒钰敏锐的察觉到宁王在转移话题,但现在不好揭穿
“诏国很好,祭司府也不错,看得出来阿景在那里过得还不错…”
扑通一声,司徒钰在慕楠面前跪下
慕楠大惊,急忙去扶他,“贤侄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司徒钰不仅没起,反而压着他的手忏悔,“慕叔,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阿景,把他弄丢了(*′I`*)您打我吧!”
慕楠无奈,“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那跟你没有关系,是我宁王府对不起她。”
“慕叔何出此言?”
“事已至此,说给你听也无妨,你可知本王其实不姓慕。”
司徒钰:“嗯?”
“本王原名端木楠…是上古端木一族的后人,因为……”
“想必你也看到了那机关阵里只有一副棺椁”
司徒钰脑海里闪过慕斯景的话,“那是端木家主母的尸首?”
慕楠:“对,”
“原本那机关阵只是座墓,由司徒家世代守护,说来也巧,你也姓司徒。”
司徒钰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何止是巧!他就是那一族的人!
慕楠继续回忆过去,“后来守墓人叛变改了机关阵,端木家也再没找到过那个墓,我少时脱离了端木家改姓慕,没想到因缘际会还是受了端木家做下的恶果。”
“只是我没想到她真的狠心利用自己的孩子!
阿景从小便心思灵巧,长相不俗。原以为定然是家里的宝贝,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不曾想却是最命苦的人,
是我慕家对不起她~~让她毅然决然选择走那样的路”
提起慕斯景慕楠仍然会心疼,那是他的乖乖女儿啊,如今竟然生死不明,还留下了绝笔信,而他作为父亲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惭愧啊惭愧?– _ –
司徒钰全程握紧手心听完,表面一片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是他,是他司徒一族咎由自取贪图人家的宝贝,却被别人暗中夺了利!被屠也是因果报应
难怪他在他阿景面前总觉得自己低他一等,原来他本就是他们家的奴才,甚至连家奴都算不上(\/(°∞°)\\)
阿景他那么苦却不曾抱怨过什么,而他却只揪着情爱不放。他真该死!
可是…
“慕叔,听陛下说您要卸任?”
慕楠负手而立,“嗯,人老了,身体跟不上节奏了,是时候退出让你们年轻人展现自己了╭(  ̄ ▽ ̄)╭”
“卸任后正好也去看看本王守护了半辈子的江山,说不定还能在路上遇到阿景回来呢。”
其实他想说的是去寻念念,可见识过司徒钰为爱疯魔的模样后,他不敢在这节骨眼把这种话说出口
司徒钰:“慕叔,端木一族是否有特殊的功法能让人在极端的情况下逃出生天?”
慕楠眼神一闪,这是要确定念念无事吗?
“或许有吧,离开太久,发生了太多事,关于端木一族的东西也忘得差不多了…”
司徒钰脑海里疯狂思索,这其中肯定有哪里不对劲,明明宁王府有四兄弟,为什么偏偏是念念去?
“e=(′o`*)))唉,因为她与三个哥哥都不同。”
听到慕楠的话,司徒钰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疑惑地看向慕楠…
慕楠神色复杂的望着司徒钰,他觉得这孩子也不笨呀,怎么遇到念念就只会被牵着鼻子走呢?
“端木一族以女为尊,据说那墓里的东西只能由端木家的女子前去才能找到。”
司徒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女子?\\\\\\?( 'w' )? \/\///”
“嗯,阿景她……”慕楠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就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
而随着他的沉默,司徒钰原本高悬着的心,也猛地一滞,像是瞬间停止了跳动。
此时此刻,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继续隐瞒下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慕楠咬了咬牙,心一横,干脆直接把真相全盘托出,“她其实是个女孩子。”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司徒钰的耳畔,震得他头晕目眩,几乎要站立不稳。
“您……您说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女……女孩子?念念他竟然是女孩子?●)o(●那,这么多年以来……
无数的疑问和震惊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司徒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
慕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当时阿景早产,情况危急,极难存活。
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听信了乡野间流传的俗话,说是将女孩当作男孩来养,可以保佑孩子平安长大。
于是,我们就这样做了。后来进了京城,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改口,
就连先皇见到阿景身体那般孱弱,也默许了我们的这种做法。所以……”
“皇上他知晓此事?”司徒钰好不容易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艰难地开口问道。
慕楠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司徒钰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一个荒唐至极的事实。
这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让他脑袋瓜子嗡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