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播新闻的主持人,也总是从学校到主持,也并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只求字正腔圆。
他们总是把“今年我国经济又取得了可喜可贺的好成绩”,播得十分轻松愉快。
他们总是把发达国家的蜗居播得十分喜感,就像小孩子在小房子里面过家家似的。
他们总是把别的国家的战乱和失业播得事不关己。
直到看见了反映知青返城的电视剧《孽债》,她才知道上海人住的房子,原来是那样的狭窄而昏暗啊。
《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里面,北京的房子也是那样的啊。只有承认差距,才会不断进步。
又或者是,新闻联播本来就只是讲究一个时效性,它在短短三十分钟里面囊括了全世界,并且还包括了天气预报。
它又快又多,它只是提供其中的一个有限的积极的视角,它不可能面面俱到,它也并不承载任何厚重的情感。
可是很多人,相信世界的第一步,就是百分之一百地相信新闻联播。
怀疑世界的第一步,就是百分之一百地怀疑新闻联播。
当初有多爱,之后就有多恨。而不是去亲身经历,亲身体验和深度地去阅读。
世界是五彩的,本来就是在说它有黑白灰色,而不仅仅只是白色和其他金灿灿的颜色。
自己才是自己的世界里的百分之百。即便是这样,你都不去关注自己的大脑。
那这个国家这么大,人口有十几亿,也确实看照不到许许多多并没有多一只眼睛多一只手和脚的平凡人。
他们忙于去嘲笑非州还没有电视,发达国家不会包饺子,他们并不知道,人家已经发明了包饺子的机器。
因此,睁眼看世界,看世界的黑与白,适合于任何时候。
当初,她并没有仔细地去想想父亲母亲曾经说过什么,曾经做过什么。
她并没有认真地去听,冼锐这样的亲历者怎么说,怎么做。
是她自己的局限所在,是她自己的一叶障目。
闻一多先生说:“华北之大,已经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
而现在,既然国家为知识分子提供了平静的书桌,既然商人和劳动人民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衣食住行,而社会闲杂人员又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那么,知识分子在教书育人,领取工资之外,另外还应该抽出一点点时间,还应该担当着引领和引导大众的艰巨责任。
无论哪个阶层,都很敏感,自尊心很强,都只能够被引领和引导,而不能够被教育。
昔有胡适先生提倡白化文,昔有鲁迅先生为国为民竭力呐喊。
今有知识分子将高深莫测的知识火种内化之后,进行普识教育,从天堂传播下去,撒向人间。
不必指望所有人全部都成为专家,要的是他们健康向上,脱离贫困,脱离低俗,脱离犯罪的边缘。
先给予希望,然后才是用法律以约束。
婚礼上,神父问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娘回答说::“我愿意!”
神父又问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郎回答:“我愿意!”
呵呵!也许,他本来就只是来让她学习的,而不是来跟她谈恋爱的。
更不是来,成为她,终身的伴侣的。
爱国,亦如此,无论祖国的贫穷与富有,她都与我荣辱与共!
也许,泸山的爬与不爬。
也许,奴隶博物馆的看与不看。
也许,在广寒亭的冷饮摊上,对过桥米线所领悟的深与浅。
都早就注定了结局!
很多事情,他们都并不是非做不可,他们的恋爱,也并不是非谈不可。
他们是那么地不堪一击,终究成不了,像过桥米线里面那样的,坚韧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