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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缺值两天的宁绝进了宫。

他一身青色官服修身明媚,刚进门下省,右司谏邱彧就凑到跟前,悄悄问:“你这两日为何没来,吴大人都问你好几次了。”

“家里发生了一些事,误了上值。”宁绝整理着桌上的东西,问:“近来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桌上的折子比往日多了些。

邱彧点头:“渝州那边不知何时冒出来许多匪患,百姓苦不堪言,渝州知州频频上书,请求朝廷派人前往平乱。”

宁绝沉思:“如果仅是平匪乱,折子不至于那么多,也不会压着不放,此事应该那么简单吧?”

“没错!”

邱彧脸色沉重:“此次匪患十分蹊跷,不止渝州诸城,还有儋州、扬州、靖州等地,都接连出事,那些匪徒也不似普通流民百姓,他们用的武器,正是之前罪臣余泗私铸之物。”

所以,这是一个早有预谋的连环案件。

宁绝突然想到,安崇邺此次去武城,好像也是除匪患,他还带着骁骑营……

“余泗一案,结了吗?”宁绝问。

“结了。”

邱彧说:“私铸武器罪同谋反,余泗虽已自戕,但他还有家人,余氏三族男丁皆秋后处斩,女眷发配寒州,充为官妓,其家产充公,与此案有关之人皆重罚。”

这就是知法犯法的代价,不仅是害了自己,还连累了所有与他有关之人。

宁绝又问:“那仁王呢,此前传言他与此案有关,结果查了吗?”

“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邱彧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他压低声音呵斥:“你不要命了,胆敢议论仁王?”

宁绝无奈一笑:“也不是第一次议论了,此前殿试,我还在陛下面前提过呢。”

琼林宴上,安崇邺与仁王闹得如此厉害,但最近好像从未听谁议论此事,他想,应该是谁下令让当时在场的众人闭了嘴,否则,就凭那近百人的场面,只怕早已是人尽皆知。

邱彧自然也不知各中情况,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惊讶中又带着几分兴奋:“当真?你如此胆大妄为啊?”

确实够胆大妄为的,宁绝笑道:“否则我一个七品小官,又怎么会去打听王爷私事呢?”

邱彧了然点头,道:“此前谣言最严重的时候,陛下派了人查探此事,结果发现,此事确实与仁王有一定关系,只是还没找到证据,余泗便死在了牢里,后来,陛下以此为条件,让仁王选择,是离开京都还是囚于王府里,等待案件侦破,结果,仁王选择了离开。”

“不过,仁王也提了要求,就是必须等到游龙节后再走,因为他现在走的话,免不了被人猜测是与余泗一案有关,为了撇清关系,他表示游龙节一过就主动请求就藩,这样既不伤陛下名誉,也护住了他自己的清名。”

所以说,仁王还要在京都待上一个半月,而这一个半月里,就看他会不会对宁绝动手了。

宁绝叹了口气,打趣道:“要不我跟陛下请旨,先把我外调几个月算了。”

“你要出了这京都,只怕他会更好动手。”

邱彧拍拍他的肩安慰:“放宽心,陛下现在对仁王观测得紧,至少在这京都里,他暂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那可保不齐。

之前不知道,可自从琼林宴一事后,他对安临硕有了些许了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容得下他人接二连三的冒犯。

有些话在皇宫里不能说的太多,聊了片刻,两人各自忙去。

午时,众人齐聚膳房用餐,正吃到一半时,黄门侍郎柳学从踏入门中,他绕过诸多同僚,径直往宁绝的方向走去。

来人行至跟前,宁绝起身,揖手行礼:“柳大人。”

柳学一脸肃穆,道:“奉陛下口谕,传左司谏宁绝于昭仁殿觐见。”

突如其来的传召,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宁绝也是愣了半息,随后弯腰行礼:“臣宁绝,领旨。”

柳学点头:“宁大人,跟我走吧。”

“是。”

两人一前一后在众人注视下离开。

路上,宁绝试探着开口:“敢问柳大人,可知陛下传召下官,是为何事?”

“宁大人去了便知。”柳学并不愿多说。

宁绝闭了嘴,一路行至昭仁殿门口,由太监禀报后,殿内传来一声高呼:“传,左司谏宁绝觐见。”

宁绝抬脚往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走去,昭仁殿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此刻,那正殿之上,启安帝专心致志翻看着手里的奏疏,随侍太监立在一旁,殿中寂静空旷,除了宁绝走动的细微动静,便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行至大殿中央,宁绝掀袍跪下,两手交叠拜下去:“微臣宁绝,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声音清脆,启安帝放下奏折,看向下方:“平身。”

“谢陛下。”宁绝谢恩,缓缓站起。

启安帝看着他,问:“宁卿这些日在门下省,可还习惯?”

“回陛下,臣一切皆好。”

“是吗?”启安帝似笑非笑,道:“可朕听闻,宁卿只来了七日,就连着旷了两天值,这是为何?”

宁绝弯腰行了一礼:“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实则那两日出了意外,臣身陷困境,不得自由,所以才会旷职两日,望陛下恕罪。”

“哦?”

启安帝好像来了兴致:“意外?什么意外?有人囚禁你?”

“是。”

宁绝如实回答:“只因前些日安国公府婚宴上,微臣行事不妥,回府后又与父亲发生龃龉,以至父亲生怒,罚臣自省,就关了两日。”

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猜对了。

安国公府那日的事情,启安帝也略有耳闻,但他知晓的不多,于是问:“你父亲姓甚名谁?”

“回陛下,微臣之父,乃户部侍郎宁辽,宁大人。”

“宁辽……”启安帝思索了一下:“他家独子朕见过,与你长得不像啊。”

“回陛下,微臣并非宁夫人所出,臣母只是鄞州一介绣娘,于十八年前与宁大人相识,后宁大人回京,二人分手,十余年间,都不曾再见,所以,无人知晓臣母存在,也无人知晓微臣与宁大人的关系。”

并非宁绝想抖出宁辽的风流事,只是皇帝问起,他不敢隐瞒,天子脚下,启安帝什么查不出,如果他不说,或是说了假话,那就成欺君了。

与其后面被揪出错误,不如现在老实坦白,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

果然,启安帝听了,也没多少表示,只淡淡点了点头:“所以你现在,是与宁辽相认了?”

“微臣如今住在宁府,但并未入宁家族谱。”

所以,他只是宁辽名义上的儿子,还算不得名正言顺。

启安帝不解:“为何没有入族谱?难不成宁辽还嫌弃你?”

这谁知道,宁辽没有提起,他也无所谓。

见他不答,启安帝又道:“既是亲子,又何必厚此薄彼,以爱卿之才,入他宁家族谱并不为过,既是宁辽不愿,朕就下一纸诏书,让你名正言顺的做回宁家公子,如何?”

皇权之下,莫敢不从。

饶是宁辽再多不愿,这一纸诏书下去,他也只能跪地谢恩。

但是,这并不是宁绝想要的。

他揖手一拜,十分认真回答:“陛下厚爱,微臣感激涕零,但是,臣无心做宁家公子,臣与宁辽,有父子之亲,却无父子之情,臣回宁府,也只是因为母亲一再要求,不得不从,若能自己选择的话,臣只希望与宁府毫无瓜葛,各不相欠。”

倒是个性情刚直的人,启安帝满意一笑:“既如此,朕就不强人所难了。”

“谢陛下体谅。”

启安帝抬眉浅笑,从一旁取了本折子翻开:“朕倒也不是体谅你,只是觉得,以宁卿之才,若是不想要一样东西,便是别人逼着你拿,你也有能耐摔了它,所以,朕又何必去费那一番没必要的心思呢。”

“陛下过誉了,微臣惭愧。”

“这可不是过誉!”启安帝摆摆手让身边的太监退下。

等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继续说道:“宁卿那一纸策论,可为金榜之首,但朕偏偏将你排在了陆、苏二人之后,宁卿,你可有怨言?”

宁绝低头:“微臣不敢。”

“只是不敢,还是没有?”

“既是不敢,也是没有!”宁绝屈膝跪下,正色说道:“陛下,微臣之能,心自知之,无论是高中状元,还是落榜无名,属于我的终将存在,而不属于我的,必然也是我不想要的。”

狂妄且自大的话,偏偏启安帝听得高兴。

他哈哈大笑两声:“朕就说你是个有趣的人,若不是韩爱卿说要探探你的底,朕也不可能晾你这么些天。”

韩士信?

宁绝疑惑,他与韩士信一共也就见了两三次,话都没说上一句,真不知道他背后跟陛下说了自己些什么。

“起来吧。”

启安帝离开案桌,拿着一本奏折走上前:“出榜那天,朕写的旨意,你是不是也曾疑惑过,为何状元、榜眼都去了翰林院,而为何独独将你收入了门下省?”

宁绝起身,老实回答:“陛下自有圣意。”

“圣意倒是没有,朕只是觉着,你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感,值得好好发挥一下。”

他递上手里的奏折,笑道:“前朝那群大臣,虽然有勇有谋,但一个个心思太多,反而成了束缚,不似你,初来乍到,还未被那些利益关系浸染,所思所虑,更能直接要害。”

宁绝双手接过奏折,在启安帝的示意下翻开。

这是一封案疏,上面写了余泗私铸武器的所有数量和去处,刀枪剑戟总共十一万七千柄,其中四万运往潞州,四万运往辽东,而余下三万七千柄,则分布于各个州城。

宁绝细细看完,合上奏折,望着启安帝不明所以。

“这些年,余泗在朕的眼皮底下造了那么多武器出来,还能悄无声息的送往各地,可见,他背后之人何其能耐。”

启安帝叹息着,说:“潞州的燕王,辽东的勤王,他们的野心昭然若揭,若是晚一些发现,只怕不用多久,这京都的皇位,就要换人坐了。”

可现在发现也迟了啊,那些武器早已经送到了对方手里,余泗被擒,也不过是断了他们日后的供给,此前送出去的一样收不回来了。

宁绝沉默着,等启安帝道出心中所想。

“燕王、勤王手握强兵利刃,他们的威胁时时刻刻悬于朕头顶,只恐一个不察,便会人头落地。”

启安帝看向宁绝:“朝中大臣主张削藩,却拿不出适合的法子,文谈不成,若以强攻,又恐反扑,我朝虽兵强马壮,但若两位藩王强强联手,就算最后胜了,只怕也是元气大伤,无暇再抵御古罗、车弥两国。”

所以,这仗打不得。

宁绝微微蹙眉,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下有关于燕王、勤王两人的记载。

他看的书多而杂,什么古今名着,还是民间小记,但凡纸上所写,他基本涉猎。

正想着,启安帝看着他,幽幽说道:“所以,朕今日召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看你是否有主意,帮朕解决这个大麻烦。”

“陛下,您一定要削藩吗?”

宁绝想了许久,才说出这一句:“若不削藩,两位王爷就没了联手的理由,我们不就可以徐徐图之了吗?”

“不削藩……”

启安帝咂摸这句话,眼神意味深长:“若不削藩,岂不是任由他们壮大,等日后揭竿而起,再悔之晚矣?”

现在就已经很棘手了,再等,只恐日后更加束手无策。

然,宁绝不那么认为,他道:“陛下想削弱两位王爷的势力,也并非只有削藩这一个方法。”

启安帝来了兴致:“哦?那你说说,还能如何?”

“敢问陛下,辽东之北,是否有个蛮奴族?”

启安帝点了点头,宁绝继续说:“微臣听闻,蛮奴一族,凶狠毒辣,野性难驯,是我朝上百年来都无法彻底铲除且镇压的毒瘤。”

蛮奴族其实并不叫蛮奴,他们无名无姓,无家无国,常年在辽东西北之地游荡,茹毛饮血,见活物就杀,遇活人便抢,十分野蛮。

大昇建朝初期,曾派遣军队前往,本想着将那群野人收归教导,但谁曾想对方不识好歹,竟奋起反抗,将大昇诸多兵士生吃活剥,拆骨扬威。

自那以后,大昇多次派军前往,但蛮奴生性狡猾,又善于藏匿,几番下来,两边都没讨到好处。

后来,大晟忙着应付与古罗、车弥两国的战争,逐渐将人数稀少的蛮奴一族抛在脑后,只修了几座城池,将那群无法规训的野性之人堵截在荒北之地,并以蛮奴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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