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视线看向平时经常交情要好的文武百官,伸起手中的白玉圭便与他们轻叹一声说着。
“朝阳王定是请老臣喝茶,老臣不能不去吧?”
说着,他一转身便心高气傲,面色之上得意洋洋的看向钱峰笑着交谈。
“钱将军,那我们现在走吧?”
钱峰:“……”
看到辅国公张敬自以为是的模样,钱峰看向云武门跟前的一众文武百官有些为难的说。
“诸位大人,王府设宴请你们去小聚一番,不知你们是否方便!”
闻言,文武百官互相对视一番,便有些朝臣纷纷走向他异口同声笑着说。
“既然是朝阳王府设宴,我等又怎敢不给当今陛下姑父的颜面,那现在便走吧?”
看着文武百官一个接一个跟着钱峰去朝阳王府。
身穿红色官服,胸前绣着仙鹤补子的太守赵誉见状,年近六十略显苍老的脸上浮现抹担忧,心中不禁感叹道!
[文武百官,一共才一百多位朝臣,现在都有七十位朝臣去了朝阳王府,看这大云帝国的天下要变了啊!]
想到这里,他皱眉轻叹一声,一双慈目看向瘫坐在一旁不断用头发掩面的妇人,几步走上前在她面前弯下腰。
他一只手握着白玉圭,一只手搀扶着她的手臂时言语间担忧的询问!
“老人家,本官方才听闻您要申冤?不知是否方便站起身来,与本官细细道来呢?”
赵誉瞧见她方才拉着辅国公求申冤,却被他毫不留情面的抬脚踹开!
他心不禁可怜这位老妇人,便面色温和的垂眸看向她询问。
听闻他这番询问,刘嬷嬷颤巍巍地抬起头,她那花白的头发如乱草一般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然而,她那白发遮挡之下,苍老的面色之上浮现一抹惊讶!
不多时,她受伤的面色之上浮现出一抹令人诧异的笑容,仿佛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只听她先是发出一阵“呵呵”的冷笑声,然后猛地抬头直视着太守赵誉,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此时浮现一抹挑衅与不屑,毫不畏惧地反问:“我要告御状,大人您为何不去巴结那残害昭华公主的朝阳王呢?”
听到这句话,赵誉不禁微微一怔,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位看似衣着普通的老妇人,竟敢如此直言不讳地向他发难?
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后缓缓蹲下身子,盘膝坐在刘嬷嬷面前。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略显无奈地对她说。
“唉!老姐姐啊,或许您觉得我这个区区二品官不入您的眼,比不上那正一品的辅国公权势滔天。”
“但即便如此,如果您真的想要告御状,本官还是有面见天子、陈述冤情的资格呀。”
“你……”听闻他此话,刘嬷嬷头发掩面的脸上浮现一抹诧异之色,心都突然“咯噔”一下,那些骂贪官的言辞话到嘴边又咽了硬生生的下去,便缓缓抬起头看向他谨慎的询问:“你……你是诚心帮我申冤?”
“那个来匹夫帮不了你,本官乃当今宰相刘越,难道还帮不了你吗?”
奴婢:“! ! !”
听闻宰相想一番担忧的言辞,刘嬷嬷方才憎恨贪官的视线泛起泪花!
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怕朝阳王的大臣?
想到这里,她一时没有忍住从怀中拿出手帕,内心万分自责的泣泪哭了半晌!
“你这哭什么?宰相与太守无法替你申冤,那本官这文武丞相还帮不了你?”
瞧着妇人泣泪,文武丞相——陈恭看不下去了,有何冤屈她也不说,急忙上前满目担忧的亮出身份!
他着实想不通区区一个老妇人,到底有何冤屈还要告御状?
他今日还就不信了!
他可是堂堂文武丞相难道还管不了个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