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管家之权,想必她会在父王的妾室面前更抬不起头来!
“来人,你们先将大世子送回去。”
她听闻儿子相劝,打量着他那条瘸腿,将近半个月都未好转的现象!
她也深知儿子是好意,自然不能让儿子瘸着腿还操心她,便看向伺候他的两个丫鬟吩咐!
“母亲,儿子告退。”
听闻母亲都不与他说句话,王越的眼底浮现自卑的泪意,稍微低了低与母亲行礼后便被丫鬟搀扶着走远。
瞧见儿子走远后,她伸手稍微抚了抚发髻,又稍微整理衣襟,便弯着腰跪在武知意脚下,恭敬的她行跪拜之礼。
“臣妇,先帝嫡妹,大云帝国十九公主,新皇十九皇姑,朝阳王妃叩见帝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伺候她的嬷嬷与王府的丫鬟及家丁们见状,也纷纷跪在地上将手掌放平,恭敬的向武知意行礼。
“帝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姑?”
武知意瞧着北冥沥的身影渐渐愣神之时,听到殷昭华的参拜声,并未搭理那些丫鬟与家丁。
看向她跪在脚下意识惊呼出声,欲要搀扶时又急忙直起身子,挥了挥手语气也冷漠了许久。
“王妃,您乃皇亲国戚,不必行如此大礼,平身。”
看着殷昭华跪在脚下,回想起上一世遇喜时,她时常来东宫看望自己,而且经常叮嘱她身怀六甲要好生安胎。
当时顾及她是长辈又是皇亲国戚,时常与她说着殷玄的好话,时间一长她自然也就信了!
若是说起上一世,原以为她嫁入东宫后,会有像殷昭华这样的亲人关心她。
可她死后才知道,是殷昭华与朝阳王夫妇出的损招,在新婚之夜设计北冥沥谋反,因此也可以为殷玄铲除权臣干政!
不过如今看来殷昭华还是朝阳王妃,而她可是殷玄亲自下旨尊为,帝太后。
她满眼不屑的瞪了一眼跪在脚下的殷昭华,凉意瘆人的红唇语气轻起。
“王妃,想必你也知道当今陛下的癖好?你告诉说陛下对哀家的凤足是不是万分珍惜?”
殷昭华听闻她此话明显是在挑衅,她原本高傲的脊梁都下意识颤了颤!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怎会与我变得这般陌生?]
[记得数月前,她见到我会呼亲切的称呼姑姑,为何今日见了面却不再称呼我姑姑?]
[难道她知道与玄儿新婚夜那晚的真相了?]
[她就是一个爱玄了爱到毫无脑女人,怎会发现我们诛杀摄政王的阴谋呢?]
[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王妃,你可听说过一句老话?”
武知意血红的眼眸注意到她眉头紧锁,手掌交叠在一起时下意识握紧又松了一下,猜想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见状,她似乎猜到了什么,紧紧地盯着她那张满是心虚的老脸!
注意到她额间不知何时开始,竟有细密的汗珠缓缓渗出来。
于是,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轻轻弯了弯腰靠近她的耳畔,用极其轻柔且略带挑衅的声音说。
“王妃,您为何如此紧张呢?”
就在这时,原本还强作镇定的殷昭华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整个身子猛地一颤,瞬间变得僵直紧绷起来!
紧接着,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一下子瘫软在地,拱手行礼的双手骤然虚汗密布!
她恐慌的抬头打量着武知意时,却看到眼前被毒杀惨死七窍流血的皇兄,伸起冰凉而苍老的手欲要掐死她!
见状,她吓得失声惨叫发疯般挥舞起自己那宽大的衣袖,又突然趴在地上疯狂磕头!
“不是我 ! 真的不是我 !不是我吓得毒 ! 皇兄你不要索我的命啊 ! 越儿瘸了一条腿不没有我啊!”
“王妃,您怎么了?先皇已经殡天数月怎能来找你?”
跪在她身后的嬷嬷,瞧见她突然发疯般又磕头又挥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