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绾边走边说:“备马车,不,备马!”
若非情况紧急,绯月断不会让马夫骑马回来报信。
江舒绾怕自己坐马车走到冯府太慢。
“是。”
绯云也意识到事情紧急。
绯云吩咐马夫驾马车往冯府去。
江舒绾和绯云带着十几个侍卫骑马去了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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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是有些功夫,但这里的人太多了,绯月很快就处于下风,小厮的木棍毫不留情的落到了绯月身上。
浓妆女人看着绯月被打的这般惨,嘴角的笑容不禁更深了。
一旁的妈妈出声道:“夫人这毕竟是永宁郡主身边的侍女,她要是出事了怕是不好交代啊。”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这人知道的太多了,留不了活口,等会。”女人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她和那个女人一块丢到乱葬岗喂狗,只要我们咬死不承认谁能说她进冯府了。”
“那大姑娘怎么办?”
冯曦毕竟身上流着冯家的血液。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一块解决了,她不是想找她娘吗,正好,让她们去阴曹地府团聚吧。”
“夫人说的是。”
不过女人没有高兴太久,江舒绾带人便来了。
门口小厮堵着大门不开,江舒绾见状让侍卫把门撞开。
门被打开,侍卫们蜂拥而入,看门小厮跌坐在地上,他想要通风报信,他刚起来一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厮吓的求饶。
江舒绾她们人马多,很快就引起了街坊的注意。
江舒绾看向他,“陶雅在哪?!”
“夫人她在后院……”
江舒绾不给他废话的机会,打断她他,“带路!”
“好好好……”小厮害怕的小步带路。
江舒绾看到说道:“快点!”
小厮这才走的快些。
浓妆女人转身看到江舒绾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她害怕,“你是谁!”
浓妆女人还要再开口,侍卫的刀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女人吓的不敢说话。
江舒绾看都没看她一眼,到后院后她就注意到被小厮架着打的绯月。
绯云看到后快步跑了过去。
“混蛋!放开绯月!”
侍卫看到后冲了过去踹飞小厮绯云扶住了绯月。
看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绯月,绯云心疼不已。
“你没事吧?”
绯月摇头,然后她指着躺在角落的冯曦,“去看看曦姑娘。”
江舒绾这才注意到冯曦。
刚刚绯月落了下风被小厮抓着,冯曦听到声音后从屋里跑了出来,她想要保护绯月谁曾想被小厮一脚踹到墙上,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绯云过去查看,冯曦还有气息。
“小雅姐呢?”
江舒绾知道陶雅已经不在了。
绯月低声道:“在屋里。”
江舒绾快步走到屋里,只见陶雅安静的躺在床上。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缓慢的走到床边,握住陶雅的手发现她的手早已僵硬冰冷。
“这群混蛋!”
江舒绾低声咒骂。
随后江舒绾拿出手帕为她遮上面。
冯齐声听到家里小厮的话匆忙赶来,没想到他刚到就看到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刀挟持他的家眷。
“大胆,你们是谁!”冯齐声生气道。
“你说本郡主是谁。”
江舒绾从屋里走出来。
冯齐声见过江舒绾自然认得。
“下官拜见永宁郡主。”冯齐声行完礼后问:“不知道郡主带这么多人来我府上做甚?下官怎么说也是大庆的官员。”
江舒绾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冯家的人都看傻眼了。
冯齐声站着愣住了,他没想到江舒绾会动手打他,他长这么大还没谁这样打过他。
看到江舒绾那张冰冷的脸,冯齐声低下头,“郡主息怒,不知道下官犯了什么罪。”
冯齐声不服说话的时候咬着牙。
江舒绾看着他恨不得此时活剐了他,“什么罪,你不知道吗?”
冯齐声低声道:“下官不知。”
“来人,去京衙门敲鼓鸣冤!”
江舒绾话音刚落,冯齐声便出声想要拦住侍卫。
“下官实在是不知道郡主因何生气,下官怎么说也在朝中为官,让同僚看到实在是不太好。”
“你还知道要脸啊,你宠妾灭妻,害死自己的妻子,是关人命,本郡主需要京兆尹还一个公道。”
“什么?阿雅她不死了?”冯齐声一脸震惊。
江舒绾看到他这副虚假的样子觉得十分恶心,她让侍卫去衙门。
冯齐声见拦不住便不拦了。
然后他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假惺惺的问:“阿雅现在人在哪?”
江舒绾冷呵了一声,“这是冯府你问本郡主。”
冯齐声一噎,然后朝屋里走去。
走到床边他便放声哭了起来。
“阿雅!”
江舒绾对身边的侍卫说:“去把他拉出出去。”
她怕冯齐声的声音吵到陶雅。
冯齐声被侍卫从屋里拖了出来。冯齐声坐在地上哭了一会,似想到什么,他站起来,然后朝浓妆女人走去。
浓妆女人看到他一脸高兴,郎君终于想起她了。
“啪!”
冯齐声一个巴掌就烀了上去。
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齐郎你……”
不等女人说话,冯齐声就打断了她。
“你给我住嘴,是不是你害死阿雅的!”冯齐声给女人使眼色。
女人很快明白,然后她哭了起来,“齐郎我怎么会害她,她是当家主母,我不过是个妾而已。”
绯云给江舒绾搬了个凳子,江舒绾坐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演戏。
冯齐声觉得差不多了,他跪到江舒绾面前。
“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妾室所为,我是一点也不知道,这女人心思歹毒,我这就发卖了她,还望郡主息怒。”
女人听到后哭的声音更大了。
江舒绾勾起嘴角,声音冰冷的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发卖了是不是太轻了。”
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江舒绾抬眼看着那个女人,“哭啊,别停,再不哭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女人吓的软坐在地上,随后她朝江舒绾爬去。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陶雅的死和我没关系啊,都是家里的那些刁奴所为!”
冯齐声附和,“对对对,都是这些老刁奴所为。”
江舒绾冷笑道:“你一会说是这个贱妾所为,一会说是刁奴,这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