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密集的打砸声在景仁宫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年世兰肆意的打砸破坏,心中那叫一个畅快!
好在她还记得分寸,没有失去理智,做出当众殴打国母的事情来。
不过不能动手并不代表她就会让皇后好过,年世兰淬了毒的小嘴就一直没停过。
“你这佛口蛇心的贱妇!连未出生的胎儿你都不肯放过,害了我的孩子!你还有何颜面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噼啪!”
“怪不得当年皇上一定要选纯元皇后为福晋,想来是早看透了你的恶毒本性!”
“纯元皇后善良温婉,宽和大方,有了珠玉在前,皇上自然看不上你这个丑恶的毒妇。”
“哈哈哈,你一个庶女竟也敢肖想福晋之位,简直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
虽然年世兰不认为庶出有什么丢人可耻的,更不认为纯元是个什么好东西,但谁叫皇后就在意这个,嫡姐纯元更是对方心中永远的痛,她自然要借此狠狠戳皇后的心窝。
“住嘴,你给本宫住嘴!”
皇后果然被年世兰的嘲讽说得破防了,不顾形象地拿起身旁的枕头向着她砸去。
“哈哈,被本宫说中了,气急败坏了吧?”
“我偏偏就要说!”
欣赏着皇后悲痛愤怒的模样,年世兰嘴里吐出的言语更加刻薄恶毒。
“难怪大阿哥会早早夭折,有你这么个狠毒的额娘,说不得大阿哥就是被你连累,遭了报应!”
“若真有地府阎罗,也不知大阿哥会不会因为皇后你,饱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被万鬼所啃食,哈哈哈……”
“华妃你放肆,大阿哥是皇上的长子,岂容你恶言诅咒?”
“来人呐!还不给本宫拿下她!”
“我看谁敢动本宫一下?”
此刻皇后与华妃两相对峙,一时间气氛格外剑拔弩张。
但皇后向来隐忍惯了,装的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所以论起在宫人中的威严与震慑还真比不得华妃,哪怕是在对方的景仁宫,除了剪秋绘春等人外,其余宫人竟是更畏惧华妃的威势,犹豫着不敢上前。
不过倒也怪不得这群宫人们,平日里皇后面对华妃亦是常常退让,以显出华妃的嚣张霸道和对中宫的不敬。
只是如此做虽让华妃传出了跋扈娇纵的恶名,但也无形中削弱了皇后的威严。
主子都硬气不起来,又叫底下的奴才们如何挺直腰杆呢?
如此也导致在如今的这场对峙中,倒是叫身为妃子的年世兰隐隐占了上风。
眼见无人动作,皇后只得颤颤巍巍地起身,气愤地指着年世兰:“你……”
“臣妾如何,还用不着皇后操心,倒是皇后娘娘您,没事的时候该多反思反思,大阿哥早早病逝夭折,而你这当额娘的又缠绵病榻,时常头风发作……”
“这或许就是某人做恶多端的报应,亦或是某些人德不配位呢!”
“砰!”
本就头痛欲裂的皇后,在接二连三的刺激下,是彻底晕了过去。
“哎呀!你们可都看见了,本宫可没动她一个手指头。”
捂着心口做作地退了两步,年世兰一副‘莫挨老娘,少碰瓷’的表情,用恨不得满宫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为自己辩解道:“这都是皇后自己气量狭小,被本宫戳穿了丑恶的真面目,就忍不住气急昏倒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跟本宫可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