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星如那轻柔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的瞬间,
碧云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娇躯猛地一颤,
随即迅速抬起双手掩住面庞,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开脚步便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伴随着她仓促逃离的身影,一阵隐隐约约的呜咽声不时地传了过来。
范月如见状,下意识地站起身子,想要迈步去追赶碧云。
然而,刚踏出一步,她又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左右为难的神情。
此刻的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追上去吧,似乎有些不妥。
可不追呢,心里又着实放心不下。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代婷婷。
此时的代婷婷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范月如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只觉得眼前这个平日里端庄稳重的人突然变得如此慌乱无助,竟有一种别样的可爱之感。
她不禁轻笑出声,温柔地开口安慰道:
“好了啦,快坐下吧,不用担心,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好起来的。”
听了代婷婷的话,范月如稍稍安心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忐忑地缓缓坐回椅子上。
她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轻声问道:“真的不用去看看吗?万一……”
还没等她说完,代婷婷就连连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只见代婷婷优雅地端起桌边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茶水,
而后放下杯子,微笑着解释道:“千万别去!如果你现在真的追过去了,恐怕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棘手哦。”
范月如听完代婷婷这番话后,心中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如此烦恼忧愁。
范星如很是不解,今日为何一个个都能认出他们的伪装,自己这技术变差了?
可是这化妆品都用的是自己空间里研制出来的,那自认为效果可是杠杠的。
“你为何这么肯定就是我们俩?我今日跟之前来的时候有何不同?”
以前没认出来,今日怎么就认出来了。
但看碧云的反应,那今日的装扮也是没问题的啊。
真是好了个奇了~
代婷婷婉婉一笑,“倒不是今日跟之前不同,而是今天于你们来的人可是不一般。”
“这有什么不一般的,不都是人吗?”范星如死活想不明白,那两人长得是好看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多胳膊少腿的,怎么就不一般了。
“这西关国世子可是入长泽之后就不曾露面,唯一的一次怕也是那次宫宴,
能让他出来的人怕只有这范府二小姐了。
毕竟人人都道,这西关国世子与范二小姐有段情缘。”
啥人人都道啊,范月如表示,自己就不知道!
“你这认识的人不少啊,这都不曾露面了,你还能认出来。”范星如不得不竖起自己的大拇指,为她点赞。
“这萍水楼消息灵通,知道的多也不稀奇!”范月如轻声说道。
眉毛也舒展开,这萍水楼倒是比自己想象的本事大的多。
若是之后能够交好,也算是一大助力。
毕竟想帮助甘庆之登上那个位置,路注定是不好走的。
“范大小姐你就不好奇,我怎么认出你的?”
“我?不就是因为认出月儿才一起认出我的?”范星如指的自己问道。
代婷婷摇头,“你身边的那位可比关明皓这位世子出名的多。”
“我身边的?阿尔?那也不对啊,这熊孩子都没有认出我来,怎么能通过他认出我呢。”
代婷婷继续摇头,“不是因为任公子,是青岭凌之,这可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比你的蒋苏席还要名气大上一些。
再说了,武林之中一下出现两个天才神医,很难不让人以为是同一人吧。”
说到蒋苏席的时候,范星如不由的脸色红了一下,这要不是粉子今日铺的厚,怕肯定是要被人笑话了。
得了,露馅的原来是那两个人啊!
“这人功夫这么好?”
“你与他接触,可有知晓他的境界?”
范星如摇了摇头,范月如也是一怔。
凌之看着不大,也就比她们大上几岁,她们已经是月白天境,算是同辈强者了。
若是她们都看不出的境界,那就只能证明在她们之上。
她们也是有空间这个后门才能到今日的境界,若是靠他们自己,还能在这个年纪到达比她们高的境界,只能证明,这人真的很强!
“所以,他是?”范月如试探的问道。
“银星天境,且已经入境两年之久。”代婷婷也是很欣赏这位的,只是他总是站在自己跟哥哥的对立面,不然的话肯定要与他做个朋友。
“我,靠,我师傅还当真给我找了一个厉害的保镖啊!”范星如尤为震惊,这不妥妥的游仙候选人嘛。
这能不能到神见境咱不知道,这努努力必定就是游仙境了。
之前还真没有想那么多,只感觉这人挺厉害的。
倒是没有想到能这般,毕竟她师傅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也才刚刚入月白天境没多久。
“前几日得到消息,凌之做任务的时候身受重伤,不知所踪,
后就完好的出现在来长泽的路上,这才知道是前药师谷谷主所救。
这人恩怨分明,来长泽的原因,想想也知道,而且一到长泽就直奔范府。”
代婷婷说完,范星如就皱起了眉毛,范月如见此,打趣道,“怎么,有个高手保镖有什么不开心的?”
“这人是不是仇人不少啊,这动不动就受伤的,你确定在我身边不是给我招惹麻烦的?”
“呦,这次怎么不犯傻了,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温师伯让他来定是有他的道理。”范月如想了想说道,想必没人会把一个大麻烦丢给师傅吧?
远在一方的温述白,不由的打了几个喷嚏,看着这周围寂静,小风微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边房内相谈甚欢,外面隔间内气氛就异常的很了。
林下清风固然好喝,但是就限量这么一小壶,任阿尔都没有能喝得尽兴。
加上范星如两人离开,留下了两个冷脸的人,任阿尔是怎么坐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