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莲跑回了老家,站在院门徘徊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开了门进去。林氏望向宋朝莲的身后,望了好几眼没看见宋史南:“你个死丫头,南哥儿人呢?”
宋朝莲支支吾吾:“三弟…他走了。”林氏大皱眉头:“走了?你怎么做事的?今晚不要吃了!”
宋朝莲委屈极了:“三弟说他们家的房昨晚塌了,三叔还在医馆里昏迷不醒,那马车是他向他同窗借的,至于去叶奶奶家那里是为了让叶奶奶收留他们。”林氏听到这话也惊讶不已,宋树明受伤是自己托女婿找人做的,但宋树明真是够拼的,直到被打到晕倒什么都不肯说。
只是他们家房屋倒了又是什么事?会不会是南哥儿故意这样说的?难道南哥儿知道让他父亲受伤的事?可宋树明不是还在医馆昏迷不醒吗?怎么可能知道?即使宋树明醒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证据,自己咬死不认又能如何?
林氏沉默了一会儿:“那南哥儿没在叶氏那里住下而是走了?”宋朝莲点头:“是,我看是往镇上的方向走的。”林氏挥挥手示意宋朝莲离开。
宋朝莲巴巴地看了一眼林氏:“奶,那我晚上可以吃…”林氏:“还想着吃?整天就知道吃吃!怪不得嫁不出去。”
宋朝莲:…我嫁不出去还不是你要的聘礼高吗?!村里哪个姑娘向男方要聘礼要十两的?宋朝莲转身,偷偷地抹了抹眼泪,一声不吭地回了自己的房。
林氏正沉浸在宋史南一家的变故中,但即使知道他们一家如此情况,林氏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那钓鱼的技能肯定是南哥儿告诉宋树明的,不然为什么宋树明这么多年来都不会的事,现在却会了?那就是南哥儿教的,毕竟读书人嘛,见识广。
林氏想着这事赶紧去了找大儿媳妇张氏。林氏看向低着头的张氏:“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张氏:“娘,要不叫那人再去恐吓一次?反正那人还在那屋住着。”
“南哥儿是读书人,身子比一般的人瘦弱,应该会禁不住挨打,何况他还要考秀才,受了伤,特别是伤了手,那可是考不了的。”
林氏神秘一笑:“还是你注意多又好。”
马车里,植洛缓了一会儿重新坐下,命令孙安健道:“你给我背过身去!”孙安健默默地转身,植洛看着孙安健转了身,见其没有偷看才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头发。
植洛理着身上的衣服的时候,脑海里跳出自家大哥之前在医馆对自己说的话。只是如今都回镇上了,应该没事了吧?难道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的危险?
孙安健等了好久不见植洛吭声:“植洛姑娘,好了吗?”孙安健等了一会儿没见植洛出声:“植洛姑娘?那我转身咯?”
孙安健转身看见植洛手抓着衣服发呆,只是前面的那片红色的是什么?自己记得植洛姑娘穿的是水绿色的衣服啊,孙安健的眼睛往植洛头上看了一眼,珠花都歪了,头发还还有好些落到肩上。
孙安健想起自己的娘季氏有好几次中午从房里出来也是差不多是这样的模样,似乎和人撕扯过一般。孙安健想着这些,又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植洛露出的白皙的脖子。孙安健有些担心植洛被冷到,出声道:“植洛姑娘?植洛?”
植洛回过神来,见孙安健已转身,忙抱住上身:“你个…你…不是叫你背过身去吗?!眼睛不要了?还不闭上你眼睛?!”
孙安健恍然:“噢!我这就闭。”植洛:……怎么感觉自己这辈子的清白都毁在这里唉。
牛伯重新套上马绳,踏上了回镇的路。
车里的植洛还没整好上衣就被这突然加快速度往前走的马车搞得有些头晕,身体禁不住往前倒。植洛下意识地想要抓住身边可以稳住身子的东西,双手胡乱地往两边挥舞,终于在右边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植洛以为找到了稳住身子的扶手,让自己另外一只手也压了上去。
只听见闷哼一声,植洛抬头,在昏暗的车厢里看清了孙安健的脸:“你…你怎么在这?我不是隔你好几步了吗?你不是在后面吗?怎么在这?”
孙安健忍着胸口的不适,哑声:“我…我一直都在里面,是你…摸…抓上来的。”
植洛转头看了一眼左侧:额…植洛脸色刷地脸色通红:“我不是有意的。”
孙安健看着压在自己胸口的两只小手:“那…你的手可以收回了吗?”植洛有些懵:什么手?植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天呐,自己竟然摸上了孙安健的......!
植洛嗖地收回自己的手,想要站起来,结果因起得猛,脚又有些麻,植洛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不听自己使唤,植洛闭上眼睛,希望摔得不要这么疼。
孙安健心急之下出手揽住要倒下的植希,孙安健闻着植希散发出来女儿家的清香,心口跳得更快了。没想到植洛竟这么香,孙安健心里默默地想着。
植洛懵了,自己竟又被非礼了!植洛瞬间清醒过来,抬手朝着孙安健的脸上“啪”地一声打了下去。植洛趁孙安健发懵时匆忙抱起自己的衣服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孙安健被植洛打懵了,摸了摸脸,又看见植洛抱着衣服蜷缩在角落,心里很是愧疚自责又心疼。
孙安健:“植洛姑娘,我…心悦你。我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如此,唯独对你心动了。你可以先把衣服穿好吗?我怕你受冷。”孙安健看着无动于衷的植希继续道:“你这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我知道是我造成的,你想要怎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植洛抹了一把泪,气急败坏:“我还能拿你怎样?还真能把你杀了不成?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植洛也不顾孙安健的目光,当着孙安健的面整理衣服。看都看了,自己又何必在意这些?自己的清白也在今天算是毁彻底了。植洛把头上的发丝重新盘好,后又簪上了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