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一边忙着筹备律所,一边还要应对司法考试,精神上那根弦一直紧紧绷着。
如今在王梓博身边,那根弦悄然松开,整个人也就松懈下来,于是倦意便乘虚而入了。
想着想着,她就趴在刚擦过的桌子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王梓博干的很认真,并没有察觉到女朋友已经在后面睡着了,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干完眼前的活,这样边诗诗就能少干一点。
差不多忙活了足有十分钟,发现桶里的水脏了,王梓博这才拎着水桶准备去打水。
“我去打……”
会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刚好扭头发现了如“睡美人”般的边诗诗。
午后的阳光如丝缕般轻柔地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办公桌上,为她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细碎的光影在她的长长的秀发间跳跃,像是藏着无数个小小的金色精灵。
她的侧脸贴在交叠的手臂上就这样安静地睡着,脸颊被暖洋洋的阳光炙烤得微微泛红。
王梓博走近一些发现她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那一抹笑意,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第一朵花,带着一丝宁静与秀丽。
说真的,他太想亲上一下了。
“我和她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吧?可这样算不算耍流氓啊?”
王梓博的内心在挣扎,甚至额头都流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思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再等一等。
正如他所想,反正两个人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亲”也是早晚的事,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他记得这种睡着了占人家女孩子便宜的事通常会发生在发小陈汉升身上。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将心底那些杂乱的念头统统甩出去。
紧接着,他缓缓蹲下身子,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边诗诗,目光里满是痴迷与难以置信。
“没想到有一天我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生做女朋友,小陈说得果然没错,我和她前世就有缘,所以这一世也该在一起的。”
“呵呵……唔!”
想着想着,王梓博突然傻傻地笑出了声,反应过后他立即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
边诗诗的眼角微微颤了一下他都怕将对方吵醒了。
他缓缓站起身,发现边诗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衫,刚才两人在干活所以身上都流了不少汗,虽然办公室里不冷,可他还是怕对方受凉感冒。
环顾四周,王梓博缓步走到了一个椅子前,上面放着他和边诗诗的羽绒服,而羽绒服上还放着一条黑白色搭配的围巾。
他将其拿起展开,轻轻地盖在了边诗诗的肩膀以下。其上有着几道做工精美的花卉和流苏刺绣,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高贵而又清新淡雅的感觉。
而这也是王梓博表白当晚送给对方的礼物,一款“华伦天奴”品牌的羊绒围巾,足足花了他小半个月的工资。
不过他一点也不心疼,毕竟这是送给边诗诗的。
做完这一切,他一边拎着脏水桶去打水,一边心里想着今晚的约会计划:“争取在边诗诗睡醒前把活都干完,等到晚上再带她去吃肯德基。”
……
下午15∶00,陈汉升驾驶着保时捷准时来到了财大门口旁。
透过车窗,他看到了校门口旁俏生生站着的罗璇。
她今天穿着一身长款的修身,脸上还化着淡妆,明显是略微打扮了一番。
罗璇看到了保时捷,迈着步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陈师兄~”
“你的羽绒服。”她搂着黑色羽绒服在陈汉升面前晃了晃。
陈汉升接过羽绒服,将其扔在了后排的座椅上。看向罗璇时发现她正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
“你瞅啥?”
“脱衣服吧。”罗璇伸着手喜滋滋地说道。
陈汉升苦笑,心想这话不是老子以前的常用句式吗,这回居然落到自己头上了。
“额……其实吧,我就穿了这一件外套,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脱下来会冻死的。”陈汉升又开始胡扯了。
保时捷车里的空调打着,车内的温度至少也要有20度,就算他里面真的什么也不穿也不会感觉到冷,更别说冻死了。
罗璇这知道陈师兄在逗自己,她也不生气,只是带着些嗔怪地撒娇道:“师兄你又耍赖,说好的一件换一件的,你就脱下来给我吧~”
陈汉升轻叹一口气:“行吧,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给你。”
说着,他就把鞋脱了,把他脚上穿着的袜子脱了下来。
小师妹一开始还在纳闷陈师兄脱袜子干嘛,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我不要袜子!我要衣服!”
“袜子怎么了?袜子的味道更浓好吧?”
……
陪小师妹在车里待了一个多小时,陈汉升最终还是“脱了衣服”,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抽出张纸巾擦拭着嘴角上的口红印。
待会他还要回“衿佩”律所那边去接小鱼儿,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索性他就去了义乌小商品那边看看“三生缘”奶茶店。
陈汉升看着前台和待客厅的人还不少,于是冲着冯贵喊了一声:“老板,我要一万杯奶茶!”
果然,待客厅的男男女女像看傻子似的看向陈汉升,帮宿舍带五六杯奶茶的她们见过、甚至于帮班级里搞什么活动带着二三十杯奶茶的也有,可是这一万杯奶茶就算用来洗澡都能洗好几个人了。
所以她们心里下意识以为陈汉升是个神经病,或者是来找茬的。
可正在忙里忙外的冯贵看到是陈汉升来了,立马就亲热地叫了声“姐夫”随后忙完迅速忙完手里的活来到了他跟前。
“姐夫。”
沈如意也跟在丈夫身后笑着叫了一声。
现在的沈如意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畏惧陈汉升,熟络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姐夫有时候还挺逗的,除了说脏话的时候有些犯怵以外,其余时间她对这位姐夫都是尊重和感激的。
见到店员们都叫陈汉升“姐夫”,那些待客厅里的客人才知道原来只是亲戚间开个玩笑。
“嗬嗬。”
陈汉升笑了笑:“奶茶店的最近的盈利怎么样?把这两个月的账目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