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知秦王与洛宁兴已叛变,还在沾沾自喜地继续执行计划。
她边催促秦叶沁多去睿王府走动走动,与云睿凌培养感情,边给云宇珩与皇上下毒。
云宇珩不敢明目张胆地反对太后,每次都将毒吃下。
但皇上不同。
皇上早已对太后心存戒备,对于太后端过来的食物、茶水,哪怕是熏香都不吃、不用。
皇上的全部心思都用来提防太后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云宇珩的异样、秦王的举动。
直到,一个月后,秦王在云宇珩与以洛宁兴为首的朝中势力的掩护下,偷偷将自己的十万大军调到了京城。
……
翌日,天还未亮,天地寂静。
突然,一支十万大军猝不及防地突破城门,杀入皇宫。
皇宫之中,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刀光剑影,尸横遍野,哀嚎一片。
乾清宫。
皇上被杀戮声惊醒:“怎么回事儿?太后与秦王闹事了?”
如此嘟囔着,他迅速穿上龙袍,一推开殿门,迎面撞上了一袭白衣、手持滴血利剑的云宇珩,满目震惊:“珩儿?怎……怎么是你!?”
“早啊,父皇。”云宇珩贴心地送上了问候。
慈和宫。
“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秦贵妃的衣着狼狈,尚未来得及盘发,三千情丝散开,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大喊着:“您让秦王造反了吗?为什么秦王带兵杀进来了?”
“秦王?”太后已被吵醒,正在宫女的服侍下穿衣,满头懵逼:“哀家没让他行动啊。”
“那他为什么——”
“哟,醒了呀?”就在这时,秦王带兵破门闯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们两个都在呀,正好,省得本王一个个去找你们了。”
“秦王,你在干什么呀!”秦贵妃还把秦王当自己人呢,一个小拳头打在了他的身上,呵斥道:“姑姑不是让你带兵在外面候着吗?干嘛突然造反?吓死我们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秦王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懒得跟她们解释,朝着手下的人轻轻挥手:“拿下。”
“是!”士兵得令。
“哎哎哎!这是做什么呀?”秦贵妃还在懵逼咆哮:“秦王,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是一伙的!”
秦王:“……”幸好选择了云宇珩,他真不想跟蠢货共事儿。
乾清宫。
大殿之中,皇上被五花大绑,坐于上首,依旧不解:“珩儿,你在朕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听话内敛。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造反?”
“懂事?”云宇珩坐于下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父皇,你所谓的懂事是什么意思?
是太后与秦贵妃联手,活生生地打死了儿臣的母亲,但儿臣不仅要装作无动于衷,甚至还要遵从您的旨意,唤仇人一声母妃吗?”
“珩儿……”
“是云睿凌给儿臣下毒,差点让儿臣横死街头,但儿臣却要装作无事发生,选择原谅吗?”
“睿儿给你下毒?什么时候的事儿?朕怎么不知道?”
“您不知道事儿多了去。”云宇珩面目狰狞,但眼角却有泪水溢出:“这半年来,太后一直给儿臣送糕点,逼着儿臣吃下,糕点之中下有慢性毒药……”
“什么?”迎面对上云宇珩的泪光,皇上心如刀割,万分懊悔:“她们居然……真是无法无天了!
珩王,你放心,你体内的毒,等弟妹回来了,她可以救你的!
珩儿,这些年来,是朕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朕会保护你!至于你造反的事儿,朕可以既往不咎!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珩儿,你我父子,从头再来!”
皇上是真心的,真心觉得自己愧对云宇珩,想要有所弥补。
但是。
“您能保儿臣?”云宇珩冷哼一声:“若您真有这个本事,您当初为何不保护儿臣的母亲,为何不替她伸冤呢?”
“珩儿!”
“父皇,一切都晚了。如今,儿臣已经不会再相信您了,也无需再相信您,”云宇珩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眸光变得坚定,狠绝:“因为,儿臣已掌握了主动权。
儿臣会活着,会登基,也会复仇。”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赶紧放了本宫!”就在这时,殿外,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太后与秦贵妃被粗鲁地押了进来,迎面对上高高在上的皇上,双方愣了愣,彼此都看不顺眼。
秦王上前了一步,朝云宇珩行礼:“王爷,人已带到。”
“你……你们……!”太后的瞳孔一颤,瞬间了然一切。这二人居然合谋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哀家毫无察觉?
“对哦!”秦贵妃的大脑是摆设,在此时居然吼了一句:“秦王,你愣着干嘛!杀了皇上与云宇珩,皇位就是睿儿的!到时候,你女儿便是皇后了!”
秦王:“……”
皇上:“……”
甚至就连太后:“……”
“母妃不提起,儿臣差点把他给忘了呢。”云宇珩的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文儒雅,唤了一声:“沁儿。”
“我来了我来了!”秦叶沁捧着一个大大的木盒,蹦蹦跳跳从外面进来,来到了太后与秦贵妃的身边,道:“喏,这木盒给你们。”
“这是什么?”秦贵妃满头懵逼,一掀开了盒盖子,瞳孔地震,“啊”地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木盒之中,是云睿凌血淋淋的项上人头,且,眼珠子还被挖出来了。
“哎呀,我早就想杀了他了!”秦叶沁撒娇一般,挽住了云宇珩的手:“而且,我杀他的时候,他居然还用猥琐的眼神看着我,真是恶心死了!所以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了!
毕竟,我是王爷的人,只能被王爷一个人看。”
“真乖。”云宇珩伸手抚摸了一下秦叶沁的脑袋,表现得尤为深情。
皇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的确不喜欢云睿凌,但,到底是自己的皇子啊……
“云宇珩,”太后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禽兽!你这个禽兽,你不得好死!当初哀家打死你母亲的时候,就该连你一起打死!”
“呵,”云宇珩的嘴角轻勾,一步步地走到了太后的面前,直视她的双眸,也在直视曾经委曲求全的自己,咬牙道:“当年,本王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今日你们便怎么死。
来人,把她们拖到外面,绑在春凳上,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