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又看了看信件:“这纸是寻常的纸,至于字迹........我看不出来这是谁的字迹。”
“这是楼宝林的字迹。”
“楼宝林?”沈清梨微微一愣,又低头仔细的看了一遍纸上的字迹,随后微微摇头:“我见过楼宝林的字迹,楼宝林的字是皇后教的,她的字迹与皇后的字迹相同,并不是纸上这一种。”
沈长君微微一愣:“不是?但是这封信确实是出自于楼宝林之手。”
听到沈长君所说沈清梨看了过去,看着沈清梨如此直白又疑惑的眼神沈长君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那个.......上次二皇子所住的地方走水之时楼宝林见过我一次,她自己所说自从那次一面之缘之后她心中便对我念念不忘,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来卫所我所住的地方找过我一次,不过被我给赶走了。”
“后来更是让人送来了这封信,昨晚再次来到了卫所之中找我,自从看到这封信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楼宝林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想不明白我的身上有什么她可以利用的东西,所以昨晚她又来找我的时候我便假意应下说考虑一番,不过我觉得她不会消停的,之后肯定还会来找我。”
“.........”听着沈长君所说沈清梨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哥的意思说.......楼宝林看上了你?”
沈长君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咱们与丞相府的关系也并不融洽,楼宝林身为丞相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楼宝林虽然只是说想要.......咳,一解孤寂之苦,但似乎怎么找也不应该找到我的身上来,所以我想不明白才来找你商议一番。”
沈长君说完之后一旁的瑾禾与半夏也是一脸的不解,瑾禾看向沈清梨:“娘娘,二公子来之前奴婢收到了新月斋的消息,说楼宝林与彩莲昨晚确实是出去了很长时间,而且还精心装扮了一番,出去的时辰也与上次的时间差不多,难不成就是去了二公子那里?”
沈清梨眼睛微微眯起思索着:“从临安宫到卫所之间的路程并不近,按照楼宝林的位份又不可以乘坐轿辇,所以只能步行,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在卫所的时间,也确实是需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沈清梨看向沈长君:“二哥既然没有直接拒绝心中是否有了什么想法?”
沈长君沉思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看向沈清梨:“楼宝林虽然位份低,但到底也是出自于丞相府,她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丞相府与皇后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从之前给三皇子下毒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楼宝林此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心性绝对比皇后狠的多,留这样一个人在后宫之中迟早都是一个隐患。”
沈清梨微微蹙眉:“二哥的意思是借用此事除掉楼宝林?只是楼宝林相中的是二哥,若是真的想要借用此事,一旦与楼宝林有了什么事情到时候难免会牵扯到二哥,更何况怎么能为了一个楼宝林而让二哥屈尊受屈,想要除掉楼宝林我再想其他办法就是,怎么能搭上二哥的声誉,下个月二哥可是就要与徐小姐成婚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沈长君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可这是一个难得她自己送上门的机会,我虽然也时常进宫,但来后宫这里也不是很方便,并不能顾得上你,母亲也只是一个月才可以进宫一次,你独自一人在这后宫之中我们本就不放心,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身孕,有这样一个人在后宫之中我们怎么能安心。”
沈清梨暖心一笑:“二哥,我现在已经不是在国公府中的那个小女孩了,从小在母亲与祖母的身边长大,得祖母与母亲悉心教导,该知道的我心中都知晓,虽然之前的时候性子活跃了一些,那也只是家中长辈与兄长娇惯我的缘故。”
“入宫以来虽然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我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性子也比在家中的时候安稳了许多,二哥不必担心我,更何况现在整个后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除了太后的宁寿宫之外各宫之中多少也有我的眼线,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能够知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到沈清梨如此说沈长君心中也欣慰了许多:“之前追在后面口口声声叫着二哥的小女孩现在也长成大姑娘了,也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了,既如此那二哥也就放心了,那楼宝林的事情........”
沈清梨想了想说:“关于楼宝林.......二哥以后就不要再见她了,免得再被她缠上难以脱身,二哥身边可有与你类似却又不合之人?”
“与我相似却又不合?”沈长君看向沈清梨:“你是想........?”
沈清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二哥也说了这是一个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咱们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她既然喜欢二哥这样的,那咱们不如就找一个与二哥相似又不合的人,一箭双雕岂不是正好。”
听完沈清梨的话沈长君不由得竖了竖大拇指:“这主意好,若是说相似又不合之人.......倒还真有一个,不过此人是我的上司,品阶比我高,是中郎将,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品阶高没少找我麻烦,重点是,此人虽然已经中年但是长了一副好相貌,比起我来更是多了一些儒雅之风,十分具有欺骗性,我觉得倒是可以将他们二人凑合到一块。”
听到此人没少找沈长君的麻烦沈清梨有些不高兴:“二哥怎么也没有与我说过,我若是知道也好让皇上说一说。”
沈长君却是不在意:“我能有现在的差事就已经是你用性命救驾得来的,二哥已经很知足了,怎么还能因为此事再麻烦皇上,更何况现在不也是有机会了嘛。”
“你是我二哥,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此人叫什么?”
“忠义伯,骆成言。”
沈清梨微微意外:“竟然是忠义伯?此人性子如何?”
“此人仗着一副好容貌可是没少招花惹草,不过他一向十分小心谨慎,纵使玩弄过无数女子,但没有一次失手过,现在京中还有他养的外室,忠义伯夫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