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厂长踏入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满脸泪痕、沉默不语的何雨柱。
只见他躺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站在一旁的主治医生得知对方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后,心里清楚,这是领导来了啊。
他马上向杨厂长详细地讲述了何雨柱的具体病情,随着医生的话语,杨厂长老练沉稳的面容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何雨柱如今竟已伤得如此之重。
了解完情况后的杨厂长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轻声对何雨柱说道。
“柱子啊,别光哭了,跟我说说话。你妹妹现在住在哪儿呢?
要不我把她叫过来照顾你吧,你这样子一个人待在这儿,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见何雨柱依旧只是默默流泪而不答话,杨厂长顿了顿,接着又开口道。
“虽说你以后可能没法再为咱轧钢厂效力了,但你妹妹可以接替你来干这份活儿嘛。这样一来,不仅能保住你的工作岗位,还能给家里多一份收入,你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得稍微安稳些,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杨厂长此番前来探望何雨柱不是单纯出于关心,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将何雨水招进厂里,让她取代哥哥在后厨的位置。
因为他知道,何雨水肯定是会做饭的,而且还做的很好。
这还是于海棠和杨为民说的,这个侄子才说了这事儿。
只是于海棠不说何雨水的住址,这才让他没办法,只能问何雨柱。
不过,就目前何雨柱的状况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这样既能解决何家的生计问题,又能保证轧钢厂后厨工作的正常运转。
此刻的何雨柱完全没有心思谈论其他事情,整个人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塑一般,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十分钟之后,他那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仿佛心中已经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
终于,他缓缓开口,用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出了妹妹何雨水的住址。
其实,何雨柱非常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他明白自己此时此刻急需他人的照料与关怀。
而杨厂长在得知何雨柱愿意透露其妹妹的住址后,立刻安排秘书前去通知何雨水前来此处。
看到事情得以顺利推进,杨厂长长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身份比较特殊,能够为他本人以及整个轧钢厂创造出相当可观的经济效益,以他平日里忙碌的工作状态,又怎会有闲暇工夫去理会区区一个厨子。
另一边的何雨水刚刚精心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由于家中只有她一人,所以她独自一人享用了这顿美味佳肴。
在用完餐后,稍感困倦的她原本打算小憩一会儿。
毕竟昨天晚上她几乎彻夜未眠,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而且还经历了那样一场激烈的争斗,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然而,正当她准备躺下休息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院子里原有的宁静。
何雨水不禁面露无奈之色,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朝着院门走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找上了门。
难道他们不清楚此刻的自己根本不便会客吗!
就在她满心抱怨地伸手拉开房门时,一个身着笔挺中山装的陌生男子映入眼帘。
“您好,请问您就是何雨水吧?”
那名男子彬彬有礼地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何雨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着。
莫非此人是对方特意派来的谈判代表?
想到这里,她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只是漫不经心地轻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正是何雨水。
“嗯,很高兴见到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轧钢厂杨厂长的秘书。
此次前来,乃是受杨厂长相托专程寻您而来。”
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然而此时的何雨水却是一头雾水,完全想不通杨厂长为何会突然找上自己。
于是她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
“不知杨厂长找我所为何事呀?”
面对何雨水的疑问,男子稍作迟疑后回答道。
“嗯……具体情况,等您随我一同前往之后便自然知晓了。”
话毕,他并未多做解释,只因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糟糕,他担心何雨水一时之间难以承受,倒不如等到了地方再慢慢告知。
尽管心中仍充满疑虑,但何雨水也深知从这名男子口中怕是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转身将自家大门仔细关好,随后紧跟在男子身后迈开步子。
值得庆幸的是,为了能够尽快办妥此事,杨厂长特地派出了自己的轿车供其秘书使用,以便顺利接送何雨水。
就这样,在一路疾驰之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当何雨水在杨厂长秘书的引领下踏入病房的瞬间,眼前所见的场景令她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病床上躺着的那个面容憔悴、气息奄奄之人,竟然是她平日里最为亲近的人!
至此,她终于明白了此番杨厂长派人急寻自己的缘由。
“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何雨水满脸泪痕地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到了何雨柱的身旁,声音颤抖着哭喊道。
她的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仿佛不需要任何酝酿,这完全就是一种本能反应。
因为面前躺着的可是有着血缘关系、血浓于水的亲哥哥啊!
虽说原身应该不在了,可这还是无法控制住的流下了泪水。
何雨柱一脸茫然和无助,他皱着眉头,满心疑惑地喃喃道。
“雨水啊,哥真的不知道啊!
这些人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把我一顿暴打,打完之后才撂下一句‘他们的兄弟被废了,所以他们也要废了我’这样的话。
可天地良心呐,哥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任何人啊!”
说到这里,何雨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和委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妹妹……我的手和脚都断了……这下子彻底废了……媳妇肯定也得跑了……我这辈子算是完蛋啦!
”何雨柱哭得撕心裂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哀伤。
他的情绪在何雨水来了后又一次的崩溃了,就是养气功夫在好的杨厂长也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