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正雄在办公室里心急如焚地踱步,试图捋清这团乱麻,桌上的手机骤然炸响。
他一把抓起,还没来得及出声,局长那愤怒到近乎破音的咆哮就从听筒里冲了出来:“朴正雄!你疯了吗?为什么要通缉华亿集团的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朴正雄被这吼声震得耳膜生疼,下意识地将手机拿远了些,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局长,这个王公子和刘思瑶失踪案密切相关,边境那场火拼很可能也和他有关,我必须把他缉拿归案,查明真相!”
“真相?你还要什么真相!”局长的声音愈发尖锐,“现在华国在国际上越来越有话语权,影响力与日俱增,咱们寒国在经济、外交各方面都得仰仗和华国的关系,稍有不慎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华亿集团在华国举足轻重,你通缉他们的人,这不是捅马蜂窝吗?一旦引发外交纠纷,你担待得起吗?”
朴正雄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着牙说道:“局长,身为警察,我的职责是维护法律正义,现在有线索指向这个王公子,我不能坐视不理!”
“难道就因为他身份特殊,我们就可以罔顾事实,任由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吗?”
“法律正义?”局长冷笑一声。
“你太天真了!在这复杂的国际形势和利益纠葛面前,法律有时候什么都不是!”
“我命令你,立刻撤销通缉令,不准再查这件事,别把寒国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朴正雄:“局长,就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保证会谨慎行事,不会让事情闹大,更不会引发外交争端。”
“我了解华国的影响力,也清楚华亿集团的分量,但这案子的线索实在太关键了,错过这次,可能就再也抓不到真凶。”
局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声音里满是疲惫:“你知道这件事影响有多大吗?你以为只是查一个王公子这么简单?”
“背后牵扯的可是赵氏财阀,他们在寒国只手遮天,我们这些小警察,怎么得罪得起?稍有差池,咱们整个警局都得被连根拔起。”
朴正雄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局长,赵公子犯下的罪行,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他仗着财阀的势力,在寒国为非作歹,我早就发誓,迟早有一天要将他绳之以法。”
“这次的案子,说不定就是扳倒他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局长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要是事情败露,大不了我这个局长就不做了。”
“但你记住,一定要万分小心,稍有闪失,我们都得完蛋。”
朴正雄心中一热,眼眶微微泛红,斩钉截铁地保证道:“局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哪怕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把这个案子破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给法律一个尊严,更要让那些为非作歹的人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挂了电话,朴正雄猛地站起身,眼神坚定而炽热,他大步走向堆满文件的办公桌。
一把抓起关于王公子和刘思瑶案件的资料,仿佛抓住了寒国司法正义的最后希望。
叶凡隐匿在昏暗的安全屋内,桌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工具,他手法娴熟,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粉底、假眉、美瞳,一点点改变着自己的外貌特征。
不一会儿,原本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换好身份的叶凡,目光落在一旁闪烁的电脑屏幕上,网页里正滚动着关于通缉王公子的新闻。
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网友们言辞激烈,纷纷指责寒国警方的莽撞:【寒国这是失了智吗?居然敢挑衅华国,他们就不怕后果?】
【华亿集团岂是他们能惹的,真是自不量力!】
叶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轻笑,他低声自语:“这寒国警方,可真是欺软怕硬的典范。”
“赵氏财阀在这土地上作恶多端,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一桩桩、一件件,桩桩都该被严惩,件件都该被清算,可他们却放任不管,任由那些财阀子弟逍遥法外,继续为祸人间。”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反倒对我这个救人的‘王公子’,抓捕起来如此积极,出动大量警力,发布通缉令,生怕我跑了似的。”
“看样子,这寒国的司法体系,根本就是为财阀服务的工具!法律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纸空文,正义更是被践踏得粉碎。”
“赵公子这样的人,依靠家族权势,肆意妄为,伤害无辜,却能在法律的眼皮底下安然无恙,这简直是对公平正义的公然挑衅!”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他们所谓的财阀势力厉害,还是我手中的正义之枪更锋利!”
说罢,他眼神一凛,将风衣的帽子戴上,大步迈出安全屋,身影迅速消失在寒国夜色的阴影之中。
夜晚的寒国街道,弥漫着潮湿的雾气,昏黄的路灯在雾气中散发着朦胧的光。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赵氏财阀集团大楼街边,车内,朴正雄和几名便衣刑警正紧张地执行着盯梢任务。
朴正雄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捧着一盒杂酱面,狼吞虎咽地吃着。
同事一边盯着大楼入口,一边关心地说:“老大,我们在这守什么呢?这都盯了好几个小时了。”
朴正雄咽下嘴里的面,含糊不清地回答:“赵公子和刘思瑶失踪案脱不了干系,盯紧他,肯定能找到线索。”
同事无奈地点点头:“行,等会老大你休息一会,我来盯着。”
就在这时,一名刑警突然指着窗外,惊讶地说:“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这瞎晃?”
朴正雄猛地放下快餐盒,顺着刑警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有一个黑影在街边徘徊,那黑影走走停停,时不时朝财阀大楼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