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匀制药一定有秘密实验室对吧,把地点交给我,包括钥匙。”
袁鼎伸出手来。
“你休想……”
贾孤荪刚开口,就被路东隅阻止了。
“好,我答应你,拿着,这是工厂导航电脑,也可以当做电子门禁使用。”
路东隅将一个手机大小的平板电脑丢给袁鼎。
“嫂子,我们走!”
袁鼎拿到东西后,看向苑枞,并一把将宝莲菡抱在怀里。
在准备前往秘密实验室前,袁鼎将一顶滚落在地的头盔,一脚踢飞向路东隅。
咚。
这一下力道极其迅猛,路东隅被飞来的头盔撞中后背,一个踉跄,将贾孤荪也撞倒在地。
袁鼎一把拉起苑枞,化作残影,迅速消失。
砰。
砰。
……
当路东隅和贾孤荪刚挣扎着爬起来,随着一阵枪声大作,俩人被双双击倒。
正“吃”得尽兴的鞠海潮,一霎时被扫成了筛子。
他那对没有瞳仁的白眼,放射出骇人的冷光。
毫不停留地冲向朝他射击的人群。
刚冲进来的人群,一身黑色的作战服,黑色防爆头盔上,印着白色的“md”字样,正是沐蒂集团的打手。
乌尔拉遥控指挥他的人追捕袁鼎,一路追到昆匀制药厂。
虽然乌尔拉同路鸣煊打过“招呼”,但事实上,这个招呼打不打都是一样的。
沐蒂集团的人,强势闯入昆匀制药厂,哪怕毁了这家工厂,路鸣煊也不会同乌尔拉计较——谁让湾鳄集团的实力不如沐蒂集团呢。
就在鞠海潮冲向沐蒂集团的打手时,其他受贾孤荪操控的变异体,在没有得到新的指令前,受到攻击后,也本能地进入狂躁和攻击状态,扑向沐蒂集团的打手们。
沐蒂集团的人,在战斗前也都注射了xS血清,全身筋肉、血管暴突,一身凶悍之气几乎凝成实质,毫不畏惧这些眼中全是狂躁之色的变异体。
普通的枪支的威力,对于这些拥有接近于不死之身的存在来说,几乎可以无视。
双方迅速绞杀到一处。
砰砰砰……
吱吱吱……
肢体碰撞声。
肌肉组织被撕裂声。
加上如同史前怪兽和地狱恶鬼齐声发出的怪吼声,让原本干净、有序的实验室,化作人间修罗场。
“逼人太甚……那就别怪我……”
贾孤荪躲到一台大型交换机的旁边角落里,因为恐惧和愤怒、不甘,脸上的各种表情扭曲成一团,再沾满来自双方血战溅上去的血污,仿佛恶鬼一般。
他用右手狠抠左手手腕,竟硬生生将皮肉撕开,血淋淋地拽出一件物事。
接着,将这物事往衣服上蹭了几下。
露出这物事的原貌后,原来是一件小巧的遥控器。
他将遥控器用力一捏,随着“啪”一声,遥控器折断,紧接着不知从哪里传来“滴滴嗡……”的电子音。
在到处充斥着嚎叫声碰撞声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你……你弄了什么?”
路东隅趁着双方绞杀到一处时,他也设法溜到偏僻角落,借助靠墙的设备掩护自己。
扭头看到贾孤荪,便蹭到他旁边。
看到贾孤荪举止怪异,心里不由得一阵害怕,担心这疯子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袁鼎……路鸣煊还有沐蒂,你们以为这么容易毁了老子的一切吗,哈,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大餐!”
贾孤荪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面防毒面具——外形小巧,就像是加厚的口罩,表面泛着金属一样的质感,只有过滤部分带有细密的网眼,才表明这东西是防吸入雾霾的面具。
“你给我一个……”
路东隅不知道贾孤荪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要没有贾孤荪脸上的东西,自己肯定要芭比q了。
“哼……”
贾孤荪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还是丢给路东隅一面同样的防毒面具。
路东隅以最快的速度,将面具戴好。
沙——
一阵像是落雨又像是喷水的声音响起。
路东隅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到,从超过五米高的实验室天花板上,喷淋下不明液体。
这些液体,还没等落地,就完全雾化。
还夹带着刺骨凉意。
“这……这不会是你发明的肌控剂吧?”
路东隅说不清是受到骤然降临的冷气刺激,还是恐惧,不住地打冷战,颤声道。
“你很聪明,我本想着等我的变异体大军的规模再扩张一些,拿出我的底牌,今天看样子底牌是留不得了,将湾鳄和沐蒂的人,都变成我的变异体大军,那情景,想想都激动……”
“可肌控剂明明都装在管子里,还有,为什么这么冷?”
“肌控剂无法在常温下保存,只能跟干冰放在一起,在常温下释放出来会迅速雾化,虽然效果不如灌装到麻醉弹里,胜在可以大规模传播。”
“你太不理智了,我们还没搞清楚,为什么湾鳄和沐蒂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现在底牌尽出,要是失败了,我们连最后的活路都没有了。”
“你以为不出底牌,我们就会有活路吗,我们在昆匀制药的秘密已经暴露了,路东隅会放过你吗,会放过我吗?”
“妈的,为什么我们无论是谁,遇到袁鼎,就一定会惨败!”
“谁说我们一定会惨败?等着吧,我们这回不但不会惨败,还收获一支更强大的变异体大军,到时候,管他路鸣煊还是乌尔拉,都得跪在你面前求饶!”
“真的?我还有些期待呢!”
俩人正说着,绞杀到一处的人们,就像是迅速冷却了的岩浆,动作停滞下来,继而就跟立不住的木棍一样,纷纷倒下。
除了吸入肌控剂而倒下的人们和变异体,先受伤倒地的变异体,在吸入或接触肌控剂后,并没有影响到身体的迅速痊愈能力,无论是深可见骨,还是内脏外露,甚至肢体残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完好如初……
鞠海潮已经吸干了十数个变异体,获得了新生力量,脸上、脖颈、全身上下,筋肉血管暴突,每一寸都似乎蕴藏着可怕的爆发力。
可是在缕缕雾气的缠绕下,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这些雾气带走了,踉踉跄跄地支撑了片刻,方才最后倒地。
“袁鼎呢,袁鼎在哪?”
路东隅可没忘了这个劲敌。
“放心好了,我早就给他备好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