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
“实在太痛了”
吹灭烛火,床帏拉上过后,整个屋子都陷入了漆黑当中。
但是……
这对于孙志高来说,却是并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
拥有着充足的理论知识,以及丰富的驾驶经验。
虽然不说像顾廷烨那般,如同风流阵里急先锋,牡丹花下赵子龙。
但是……
就算是在夜路上驾驶马车,还是可以做到轻车熟路的。
“……”
孙志高不是没想到。
新车会有些许的不流畅,可却没想到,居然困难到了这种地步。
“大,大姐夫~”
“我,我害怕!”
盛明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害怕到了极点,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根本不愿意出声的。
“别怕!”
“只要走过这段路就好了。”
眼见明兰被恶劣的道路环境吓住,孙志高也是出言进行安慰。
不过……
嘴上说是会减慢车速,
可事实上却是在一瞬间猛然把油门踩到了底。
陷车的时候,减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行为。
只有将油门踩到底,将马力轰到最足的地步,才能见证坦途。
“啊!”
果不其然,正如孙志高预料的一样。
没多久……
车子彻底脱离危险路段,逐渐进入平稳的道路。
行程有节奏的向前推进。
盛明兰也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随后……
开始享受旅途上的风景。
车速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的终点是爱情爱。
……
……
清晨。
日上三竿。
孙志高从睡梦当中醒来,作为北宋的官员,得益于一向宽松的假期制度。
由于纳妾的缘故,告假三天轻轻松松。
“大姐夫~”
“别…”
“别~”
“明儿实在是晕车,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
在起床过后……
孙志高还想沿着原路返回。
可明兰却是死活不同意,昨天晚上走的那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这表示自己必须要习惯之后,才敢再次乘坐。
“……”
孙志高略微沉默过后,也没有强求。
新车!
确实是需要磨合期的。
“大官人~”
“你……”
“你怎么又来了?”
一醉居当中。
赵盼儿正处于忙碌当中,自打前几天在孙志高的授意下,从池蟠手中接过这座酒楼店过后。
她就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尽心的修缮还有装潢。
她要将这里改造成一个,集喝酒与表演于一身的地方。
酒楼当中那偌大的天井,简直就是绝佳的表演场所。
到时候请一些戏曲班子,花魁娘子过来表演,一定可以让生意好起来。
此刻的她干劲十足。
对于孙志刚的到来,相当的不耐烦。
“哎呀~”
“这么着急做什么?”
“这酒楼不是还没开张吗?”
孙志高挑了挑眉。
直接走过去将赵盼儿拥入了怀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对方已经不会轻易就有之前变化了。
相较于明兰那边,显然是已经磨合的足够好。
完全可以全力驾驶。
尤其是赵盼儿干劲十足的样子,瞅着就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
让孙志高心中如何能够不思想浮动?
同样也是干劲十足。
“别……”
“别乱动~”
“我还要去操持呐!”
赵盼儿有些无奈。
这位大官人最近脸皮是越发的厚了。
总是想在自己身上画地图。
“操持?”
“嗯……”
“是个好想法!”
孙志高直接将赵盼儿懒腰抱起,随后,轻车熟路的往二楼的一处房间走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也算是提前替顾客实验房间了。
……
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
“……”
劳累过后的孙志高,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
他倒不是身体被掏空。
而是突然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有点迷茫了。
当上了三司副职过后……
虽然明面上没什么表现,可内心确定飘飘然了。
整日就想着整日……
当真是一点正事都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得给找点事情做啊!
唉~
人就是这样!
明明可以好好的当一个咸鱼,却偏偏要没事就要挣扎两下。
主要也是眼下的大宋,也属实没有什么事情干啊?
这仁宗……
虽然足够宽仁,可进取心却是不怎么足啊?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来说,这老登可还要活上好几年呢!
不过,孙志高迷茫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九月初九。
重阳节。
在汴京城中盘桓了将近一个月的齐牧,终于是定好了出发的日子。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选九月九日这样的重阳节,是要表达自己对汴京的留恋吗?是想着日后还要回来吗?
啧啧……
孙志高不得不说,这日子选的不错。
自己正值休沐。
刚好可以去送行。
虽然齐牧离京了,可那些清流当中,为其送行的人还有不少。
孙志高决定必须凑个热闹。
别人不去没关系,可少了他却是不行。
“主公~”
“为何要走这么快!”
汴京城外。
齐牧乘坐的马车,在马夫的鞭策下急驶。
其身边的侍卫,有些疑惑。
不明白……
为何自家主公出了汴京过后,就该走小路,而且一路上紧赶慢赶,生怕走的慢了。
好像着急前去赴任一样。
可是……
却又为何要在汴京城中盘桓许久呢?
“这齐牧……”
暗中跟随的孙志高也是心中疑惑。
这齐牧……
这副仓皇而逃的样子,就好像自己要就好像自己要对他动手一样。
可要是那样的话……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孙志高处于齐牧那个位置,必然不会走小路急行。
而是会在大路上……
大张旗鼓,慢吞吞的走……
这样才能让隐藏在暗中的人投鼠忌器。
这是要引诱自己动手吗?
孙志高扬了扬眉毛,可是谁说一定要自己动手了。
虽然自己动手确实很爽,可事不可为的情况下,只是看着对方死,也不是不可以。
孙志高摆了摆手。
朝一旁的武松,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动手了。
“呔~”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在孙志高发出指令后不久,就见有一群人土匪打扮,猛然从两侧的树林当中冲了出来。
带头的乃是一个手持禅杖,膀大腰圆的和尚,跟在其身边的乃是一个披头散发,将自己脸庞遮住,手持长刀的混汉。
出于谨慎孙志高不亲自出手,那武松自然也是一样的。
毕竟……
作为孙志高平日里的护卫,武松在汴京城中的出场率还是挺高的。
不然谨慎了个寂寞。
虽然两人都不出手,可就不代表孙志高没有人可以用了。
好吧!
他确实是没有人可以用了。
不过……
武松作为混迹于江湖的人,还能没有几个绿林朋友啊?
当孙志高听到其在二龙山上,有一个花和尚兄弟过后,当即就决定要将这群土匪给收编了。
开玩笑!
那可是花和尚鲁智深啊!水浒当中真正的好汉。
虽然觉得鲁智深出在这时候不合理,可武松,还有武大郎都有了。
这不合理也变得合理了啊!
“主公!”
“事情怕是有些不对啊!这汴京城外怎么会有土匪呢?”
眼见路被堵住,马车只能停滞不前,齐牧身旁的侍卫,目光当中有些担忧。。
他们的护卫满打满算不过五六人,如果只是单纯的二三十名土匪也就罢了,勉强还能应付的过来。
可眼前这群人……
显然不是简单的土匪那么简单。
领头的那两位,看上去就一身煞气,不太好惹的样子。
“?”
马车当中的齐牧,同样也是面色一黑。
不过……
却并没有多少慌乱,二十背着手气定神闲的从马车当中走了出来。
斥责道:“不过是一群土匪罢了,就将你们下城这个样子?”
“各位!”
“吾乃朝廷新任命的滁州刺史,此去前往任职,还请行个方便。”
齐牧目光落向拦路的身上,打量了许久才拱手开口。
“滁州刺史!”
“当真是好大个官啊!”
土匪当中领头的花和尚,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一身横肉晃得让人眼晕。
起身后跟着的一众土匪……
除了那被头发遮住面容的男子,面色苦涩之外,其余人都是跟着哈哈大笑。
“如此看来!”
“你们就是那孙志高派来杀我的人了!”
眼前面前土匪不为所动的样子。
齐牧也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可惜了……
居然没有亲自前来,只是拍这些杂鱼来送死。
“杀!”
齐牧站在车猿之上,自信的拍了拍手,目光落在一众拦路的土匪身上。
就感觉在看一群死人。
“杨志兄弟?”
“这人是不是有诈啊?”
那膀大腰圆的和尚,见齐木这副嚣张的做派,当即就将眉毛拧在了一起。
转头看向一旁的自家兄弟。
动脑子这种事情,他是不太擅长的。
自家这位兄弟,同样也不太擅长。
不过……
总归是比自己强那么一点。
“不知道啊!哥哥!”
“不过武松兄弟说了,他就在暗处隐藏,如果出现的是官军。”
“就让我们赶紧扯呼。”
“如果不是官军,那他就会跟我们一起出手。”
“将他们全都砍死。”
杨志手中的长刀微微晃动。
心中无奈……
自己要是脑子活络的话,也就不会弄丢了朝廷的粮饷。
沦落到落草为寇的地步。
不过,好在武松兄弟已经提前给自己留口信了。
自己照做就是。
“好像没诈?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他是不是在耍我们玩呢?”
从齐牧话音落下,就开始戒备的鲁智深眼见半天都没有敌人出来,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自己居然让人给唬住了?这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
“哥哥!”
“这一招我知道!”
“在这些读书人眼中,这就叫自虚张声势。”
“用对了地方,有奇效!”
“不过,现在看那当官的,显然是用错了地方了。”
杨志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刀,目光森然的看向齐牧。
对于这种贪官,他没有什么好感。
而鲁智深这边愣神的同时,齐牧那边自己也愣住了。
不是说好了。
自己在这边诱敌深入,只要发出求救信号,就会带人过来将孙志高杀了。
可现在……
人呢?
“暗厂!你们居然敢言而无信!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
“就不怕,我将你们的巢穴给给揭发出去。”
齐牧当即大怒。
要不是对方同自己约定好了,要引诱孙志高前来送死。
他怎么可能盘桓汴京多日,必然是趁着孙志高纳妾的时候,就悄咪咪的跑路了。
可现在……
齐牧发现自己好像被耍了。
当即就是一阵暴怒,对着四下无人处,就是一顿输出。
“齐中丞,额,不对!你现在是滁州刺史了。”
而就在此时……
却听“笃”的一声,一根羽箭几乎擦着齐牧的脖子,牢牢的钉死在了马车之上。
随后……
一个浑身蒙面的女子,从密林的隐藏当中走出。
至于为何知道对方是女子?
那自然是孙志高的眼力惊人啊!隔这么老远,就能见到对方凹凸有致的身下。
虽然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可却依旧给人一种。
这妹子一定长得不赖的感觉。
孙志高微微挑了挑眉。
早在意识到齐牧是在诱敌过后,孙志高心中就对后手已经有了猜测。
无非就是黑白两道。
要么就是通知开封府,给自己来个人账并获,要么就是采取上次的暗伤手段,置自己于死地。
虽然……
眼前女子同上次那批杀手的装扮不不同,可孙志高却还是认出。
对方出自一个组织当中。
暗厂?
此前在包拯的嘴里,就已经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了。
不过……
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于陌生了。
“徐刺史!”
“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杀孙志高的,对于眼前这些土匪可没有关系。”
那女杀手出现过后,并没有将齐牧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可是蠢吗?”
“你难道看不出,这些人就是受那孙志高指使的吗?”
齐牧脸色铁青一片。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相信有人可以蠢到这种地步。
对方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