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乏味又无趣,陈美嘉得知吕子乔的对天发誓,欢喜地掰手指头算他下辈子的智商,周围一众男士看得目瞪口呆。
陆展博一边玩数独一边还要回复陈美嘉的猜测:“别算了,根本没有这种如果。”
陈美嘉:“那可不一定,万一他真挂了呢。”
曾小贤感慨:“子乔用她的保险是对的。”
唐悠悠适时地打着圆场:“我能理解,女孩子都喜欢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我也想过,如果我没有踏入过演艺圈会怎么样。”
关谷期待:“你会加入漫画圈吗?”
“我会做一名编剧。”
关谷失落:“那不还是演艺圈。”
“如果当年我没有去做临时演员,而是学着写剧本,我现在一定是一名出色的编剧,只有我把别人写死的份儿,谁还能把我写死。”
听唐悠悠这么一说胡一菲也来了劲儿:“如果我大学毕业没有读研的话,现在一定是一名高级的白领,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那种。”
陆展博迎合姐姐的幻想:“如果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可以多参加点社会活动,现在就不会在医院里了。”
坐在旁边的曾小贤困惑出声:“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今天公司有个派对,规定每个人都要有舞伴,连保洁阿姨都找到了,我却没有。所以我才有空在这儿,用数独游戏消磨时间。”
曾小贤换了个姿势,坐得潇洒:“如果我是个着名的电视主持人,医院一定会为我们提供一个豪华的贵宾厅供我们等待,因为,我是名人。”
关谷不甘其后:“还有我还有我!如果我从来没有来过中国。”
唐悠悠一愣:“那我怎么办?”
“我说的是如果。”关谷连忙安抚女朋友,“这样我就不会认识你们,不过你们都会认识我,因为我将是日本漫画界新一代的掌门人。”
张伟坐在小角落里,思考了一会儿开口:“如果我有自己的律所,而且还有我们大boss的战绩,那我一定是业内顶尖的律师,已经买房买车的那种!”
陈美嘉还掰着手指算数,她没思考多久:“我没什么要求,我只要求,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吕子乔,要不是当年失足认识了他,我一定会嫁得很好地。”
胡一菲侧身轻轻撞了撞陈野:“你呢?阿野。”
“我好像没有想过这些。”
陈野拧着眉,脸上难得出现了纠结的神色,她以前的生活两点一线,读书的时候就是上学——回家重复循环。
上班以后就是工作——回家。无疑她是幸运的,她初出社会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直到搬进公寓。
本来只有些许波澜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胡一菲失笑,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把间接表白的陈野牵住:“你得想你自己。”
“对啊阿野。”被秀了一脸的陈美嘉眼里闪过羡慕,很快被掩盖,“你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情,如果做成了会是怎样的结果?”
“如果,我的钢琴还在的话,我应该会一直学它,然后和我妈妈一样。”
庄重严肃的音乐厅里,被聚光灯笼罩,备受瞩目。
唐悠悠:“你们说,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我们现在还会这样坐在这里无聊吗?”
大家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瞬间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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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华灯璀璨。
陆展博手里正是一个独奏会的票,他刚刚从美国回来,放荡不羁的少年将美国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的像:“姐,你哪来的票?”
胡一菲开车带着弟弟来到了城市心脏地带的音乐厅外:“同事给我的,陶冶一下情操不好吗?”
音乐厅是艺术的圣殿,舞台正中央,三角钢琴散发着高贵冷艳的气息,静候着主人将它唤醒。
当灯光渐次幽暗,观众席归于静谧,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舞台入口。
冰蓝色露肩晚礼服裙身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波光粼粼的湖面,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柔顺的长发如瀑垂落,钻石耳环闪烁着清冷的光。她行至钢琴前,微微欠身,致以敬意后才缓缓落座。
陆展博再次拿出了票,因为女人的出现,他再次阅读上了纸张封面的字:“陈野。”
正沉浸看美人的胡一菲没来得及听清:“什么?”
“我说她叫陈野。”
开篇音符,直抵人心,陈野巧妙地掌控着力度的起伏、节奏的张驰。重音似心跳的撞击,轻柔之时的音调又像恋人的呢喃细语,观众的心弦被她拿捏、拨弄,尽数沉沦。
终曲的最后一个音符消散,音乐厅短暂的寂静后,如雷的掌声与欢呼声瞬间爆发,像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胡一菲在观众席摇摇看着受人瞩目的主人公,如梦似幻,美得不真实。
胡一菲和陆展博等人群走得差不多了,他们才慢慢起身朝厅外离去。
“我靠,什么破天气?”
天空下起了大雨,她们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为了不被贴罚单,停的地方比较远,入夜天凉,她可不想因为淋雨感冒导致她工作进度跟不上。
陆展博安抚气急败坏的姐姐,这时,另一边伸过来一只嫩白的手,手里赫然是一把伞:“用这个吧。”
女声清冷,胡一菲莫名想到了舞台中间演奏那人,回头一看,近距离的五官更叫她心生惊艳,接过那柄长伞,看样子足够容纳她和陆展博:“谢谢啊。”
陈野轻轻摇头,她身上的礼服已经换了下来,助理替她打伞挡住了雨水的袭击。
陆展博:“这个伞我们怎么还给你?”
陈野已经走在了夜幕里,就连昏暗的路灯都是眷顾美人的,洒下的灯光更像给她镀上了一层光辉。
胡一菲愣愣看着陈野停下脚步,只听她说。
“不用了。”
直到人走远,消失不见,陆展博伸手在自己老姐眼前晃了晃:“姐!!”
“这么大声干嘛?”
“喊你好几声了。”陆展博不满嘀咕,“也不用一副没见过美女的痴汉样吧?”
然后被胡一菲踹了一脚。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