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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故作没听清,扯着嗓子问:“你说什么?”

“家父宋阙。”宋长文黑着脸,冷声道:“小子,你最好老实点,再敢鼓唇弄舌,信不信本公子拔了你的舌头。”

“宋阙是谁?听都未听过,很厉害吗?”

阿四耸耸肩,故作不知,然而心中窃喜,淮南东路能来几个高干子弟,反而对他接下来所行之事是件好事。

他一脸疑问,扭头问一名妓女:“这位姐姐,可知道宋阙是什么人物?”

周围的宾客闻言错愕,交头议论,“连淮东安抚使宋阙宋大人都不认识,还敢当众戏弄长文公子,这小子如此莽撞无礼,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妓女有些畏惧地看了宋长文一眼,小声提醒道:“宋公子是淮东安抚使送达人的长子,小相公,你莫要再胡作非为了,赶紧跟宋公子认个错。”

宾客们交头议论,“连大名鼎鼎的翟通天翟大当家都不认识,还敢当众戏弄翟公子,这小子如此莽撞无礼,开罪了淮帮,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阿四一拍脑门,话音拖得很长,生怕秦淮河两岸的宾客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原来又是一个拼爹的,你也想与再下赌一把嚒?嗯……先前与翟荣赌了手指,宋公子的爹毕竟是当朝大员,我看不如就赌脚趾吧。”

“不过,我提醒宋公子,可别像翟荣一样,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这时,一旁调息的翟荣听阿四仍在出言讥讽,气得没忍出一口鲜血。

宋长文嘴角微微一抽,心想这小子是真的傻,还是装糊涂,竟然连自己的父亲宋阙都不知道。

宋阙,淮南东路安抚使兼任扬州府知府,虽是三品外遣官,但掌控的权力堪比当朝二品大员。

而站在宋阙背后的是传承三百余年的宋氏家族。宋家不仅是扬州府数一数二的士族门阀,哪怕放眼整个大炎也极具威望。

昔日,宋阙的父亲宋逸曾是武帝南宫炎的旧臣,官至户部尚书兼三司计省三司史,总管全国各地之贡赋和国家的财政,又称计相,地位与当今枢密院枢密使,中书门下平章事赵为民比肩。

可以说,只要宋阙不犯大错,进入中枢是迟早的事。而作为长子,宋长文想要在官场谋个一官半职,不过举手之事。

宋长文将宋阙搬出来,不光是吓唬阿四,也是在给江宁府官员提个醒,淮帮的事最好妥善处置,不然便是与宋家为敌。

面对阿四这样的泼皮无赖,宋长文似乎也没什么辙。

他依旧保持着士族门阀家贵公子的气度,用冷厉的目光赶走了郝文通身旁的主簿大人,随后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郝世叔,我大炎推限武令已久,这小子身怀武功,还出手伤人,目无王法,若不加以严惩,何以振朝纲!还望郝世叔能够明察秋毫,秉公处理此事。”

郝文通嘬了嘬牙花子,心中有些为难。阿四与翟荣的纷争,他深知不该再横生枝节,只不过用人朝前,不用人便一脚踢开,太小人行径了。何况眼下民意皆站在阿四这一边,如果按照宋长文的要求处置阿四,只会激化民愤,实在得不偿失。

常言道,其身不正,必有忌惮。

郝文通为官多年,并非一尘不染,与淮帮、扬州府走动谈不上密切,却也撇不开,他自然不好直接拒绝宋长文,所性便将处置阿四一事推给了薛安国。

他拍了拍宋长文的肩膀,微微叹一口气道:“贤侄,此事自有薛知府做主,本官不在其位,有心无力啊。”

宋长文脸色依旧淡定从容,可眼中确实闪过一缕难以察觉的冷意。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浅显道理何须旁人来教,郝文通的推诿之词不过就是一句糊弄孩子的屁话。

在大炎,通判与知州同领州事,职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审理等事务。阿四与翟荣之争,不过是民事之争,本就在通判职权范围之内。

宋长文并不奢望郝文通能擅权将阿四打入死牢,只不过想让郝文通给阿四一点颜色而已。

姓郝的这厮,前怕狼后畏虎,一点小事都这般推诿,当真难堪大用。

我看江宁府通判的位置也该换人做了。

宋长文感觉自己身为宋家长子的尊严受到了侵害,对于不听话的人,他可不会有好脾气,君子不留隔夜仇。他打定了注意,百花盛会结束便写封信回扬州,让宋家里的长辈走一走门路,摘了郝文通的乌纱帽。

他二人的神情和心思阿四瞧了个真切,心里不甚鄙夷。

郝文通再怎般打太极,也改变不了他贪污受贿的事实,证据可都在阿四手里攥着呢。至于宋长文嘛,阿四倒是有了新的认识。

此人薄情少义,颇有些臣府,比脑子被门挤了的翟荣可要危险多了。

宋家树大根深,与当朝枢相赵为民同坐一条船,南宫义想借盐引一案整顿江淮官场,宋家恐怕会被轻拿轻放。

如果淮帮倒戈,兴许能拿到搬倒宋家的铁证。

阿四摸出宁红妆的武德司腰牌,扔到了宋长文和郝文通面前,笑着问:“郝大人,这位宋公子大言炎炎构陷在下,他指控之罪,江宁府可治得了?”

郝文通瞧着桌上的那块腰牌,心快凉到了谷底。上京城早就传出官家意欲整顿吏治,率先拿淮帮开刀。欲成此事,武德司是不二的选择。武德司的人到了江宁,这件事郝文通也有所耳闻,淮帮三当家被杀一案迟迟未能了解,便也佐证了这一点。

正因如此,在江宁风波皱起时,郝文通选择急流勇退,能避则避,并且欲淮帮尽可能撇清关系。

知府薛安国爱如何闹腾,便由着他,郝文通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可他没有想到,麻烦终究还是找上了门,更没料到,眼前这个有些稚嫩的少年竟然是武德司指挥佥事,四品官,比他这个江宁府通判还要大一级。

想到方才自己差官家试探阿四,合谋要让翟荣为首的淮东子弟大出血一事,郝文通快臊得不行了,也不管宋长文作如何想,连忙堆笑道:“原来是武德司的指挥佥事大人,失敬失敬。且不说大人并无罪过,便是有罪,也轮不到小小的江宁府过问。”

郝文通踹了身旁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江宁府推官一脚,让其给阿四腾出位置,鬼使神差的又补了一句:“江宁府不行,扬州府也不行,便是淮南东路和江南东路的路道司也是不行。”

阿四蹲身在宋长文面前,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一脸揶揄取笑之意,“宋公子,你听清楚了吗?”

“武德司监察天下,为官家耳目,更该克己奉公,岂能滥用私刑。便是对簿大庆殿,本公子亦无可惧。”

宋长文早已查明阿四的身份,一个欺世盗名的蟊贼,他还不放在眼里。他迎着阿四的目光,发出两声冷笑,“倘若有人假借武德司之名,干违法乱纪的勾当,郝大人,又当如何处置?”

郝文通微微愣神,盗用武德司指挥佥事之身份,哪怕只是狐假虎威,并未犯下恶行,按照大炎律,亦是杀头重罪。试问天下人,谁有这份胆子,何况那腰牌货真价实。

宋长文这小子,竟敢质疑武德司指挥佥事大人的身份,还真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郝文通心底腹诽道,他知道随着宋长文对其称呼的转变,与宋家的交情便有了裂缝,日后想要修复是绝无可能了。不过与得罪武德司相比起来,与宋家断交也算不得要命之事。

郝文通正欲表态,调息一半的翟荣却又不合时宜的凑了过来,他将那封验证阿四身份的书信拍在郝文通面前,揶揄道:“郝大人,你想攀高枝,待看清楚身份了也不迟。”

“翟荣,注意你的身份!”

郝文通瞪了翟荣一眼,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若非是看在翟通天的面子上,他早就差人将这个混账东西给安排个罪名,扔进江宁府死牢,秋后问斩了。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书信,再抬眉看了看神色平淡,丝毫不见慌乱的阿四一眼,心里有些犯难。

翟荣和宋长文这两个自以为是的黄毛小子,还真给本官出了个难题。

倘若这封书信证实宋长文所言,那本官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坐实翟荣所指的攀高枝之嫌,丢了面皮,威严扫地,满城的百姓将如何看待自己,日后还如何治理江宁?

反之,如果书信并非铁证,抑或这位少年郎确是武德司的指挥佥事,那本官看了书信,岂不是与武德司结下梁子,以后定会遭到武德司的报复,流放外地不无可能。

看,还是不看,这是一个要人命的问题。

“郝大人,你若真怀疑在下的身份,不妨看一眼。”

阿四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桌案上的书信,心里也慌得紧。然而见郝文通犹豫不决,他心里反而有了些底气。

这不就是炸金花博弈,拼的就是一个胆大唬人,辣块妈妈的,赌桌上,我还没怕过谁。

“两位大少爷还真是手眼通天呐,连武德司里都安插了自己人。呵呵……郝大人,在下也要提醒你一句,武德司是官家的耳目,官家最是忌讳什么,想必以你为官多年的经验,不会不清楚吧。”

阿四站直了身子,望着人群外的宽阔大街,惊人的耳力隐隐听见有一阵马蹄声真奔着这处而来。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道:他们来得未免有些早了吧。

扭头朝着台上的凌谣看了一眼,随后俯视着郝文通,浑身释出凌厉的气势,“有些事过界了,生死簿上便会添上一笔。郝大人,你也想像他们一样,试试官家的刀利否?”

郝文通神情严肃,心里有了决断。他将书信推给翟荣,冷哼道:“翟荣,再敢胡乱攀咬,即便指挥佥事大人不与你计较,本官也要治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宋长文和翟荣相互对视一眼,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朝着与他们预期相背的方向发展。宋长文满心疑惑,郝文通何故不惜与宋家为敌,无视验证身份真伪的证据,也要力保冒名顶替的阿四。

郝文通难道不怕朝廷追查下来,治他一个查人不明,玩忽职守,包庇重犯之罪吗?他到底图什么?

翟荣被仇恨蒙蔽,他被阿四断指时,郝文通袖手旁观,已然与淮帮公开撕破面皮。故而他对郝文通亦是恨之入骨。

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郝文通的鼻子骂道:“郝文通,你知法犯法,包庇罪行凶,你信不信本公子将你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全数抖露出来。相信你也清楚,只要淮帮出手,要不了三五日那些事就会传到官家的耳朵里。”

“放肆!翟荣,你敢对本官出言不逊,你好大的胆子。”

郝文通脸皮紫胀,愤怒拍桌,与翟荣对峙起来。

“郝大人,好大的官威。”

陈天霸走了过来,脸色孤傲,目光不悦,“身为父母官,你不替百姓做主,却包庇他这么一个小痞子,你他娘的做的哪门子的官!”

说着,陈天霸一脚踢翻了郝文通面前的桌子,转头盯着阿四,眼神火热,充满嗜血好战之色。

“小子,我看你拳脚功夫不错。若非你处处与翟荣、长文为敌,某倒是可以举荐你去淮东总督军中做个承信郎。”

陈天霸摆开架势,挑衅地勾了勾手,“来,让某试试你的拳脚。倘若技不如人,就别怪某把你的屎尿屁给捶出来。”

淮东总督?此人孔武有力,眉目间蕴含血煞之气,倒像是征伐的将军。

看他与宋长文、翟荣以兄弟论交,想必是淮南总督陈太阿之子。

此子性情直爽,不像宋长文之流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可惜交错了朋友。

陈天霸一出现便引起了阿四的注意,宋长文来讨公道,却未曾多看翟荣一眼,而陈天霸不同,一上来便关心翟荣的伤势,足见他极为看重情义。

“听说你在淮东有一个混世魔王的诨号,巧了,一树梨花压海棠,血手人屠鬼见愁,说的便是在下。”

阿四笑了笑,探手将被打翻在地的点心吸到掌心,他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待有机会去淮东军营中一走,再与你切磋切磋拳脚。”

隔空取物?

陈天霸见状一怔,眼中好战之意更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听马的嘶鸣声,约摸着估算出来人不下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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