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都散完了,那金银珠宝该怎么处理,全部自己留着也不太好,因为数目太大了,也用不完,找机会还一部分给上面吧。
时候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原本是三日时间,但这次花了四日,回到家一家子都担心舒耀祖,围着询问情况,舒耀祖没办法只能忽悠了。
还好家人都相信舒耀祖,就没过多询问。
“耀祖,来,二姑看看,不错,一段时间不见长高了。”二姑拉着舒耀祖前前后后打量着。
“二姑。”
“诶,我来给你拿包袱,怎的出去这么多日,你其他姑都回去了,我明日也得回了,不然家里都不成样了,老大、老二和他们媳妇回娘家可能还没回,家里只有小妮和三蛋在家。”
“二姑,怎么不让他们一起过来呀。”
“哎,他们大了,不爱走动。”
“我姑父呢。”
“他在新房那里帮忙。”
俩人说着进了堂屋,舒冬雨连忙端了一碗茶过来,“小弟,快喝碗茶水暖暖身子。”
“谢谢四姐。”
这几日倒春寒确实有点冷,但舒耀祖没怎么感觉,不过姐姐的好意就不要推拒了。
聊了一会儿一起去了新屋那里。
今日是初五工匠们如期归来,看到多了许多帮手很是惊讶。
后面才知道,除了本村的村民和一些难民,还有好几个是隔壁村过来的,不过看着还不错,也没有谁公然的偷懒。
在大家齐心协力下,新房很快竣工。
一部分难民在这里做工得了一笔银钱拿着回村了,而有些难民觉得这个村的村民纯朴善良好相处,加上这里的气候好,便打算留下来。
很快到了该去书院的日子,继续充实的过着。
时光飞逝,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也到了县试的时间,考试需要的笔墨纸砚都提前准备好了,舒耀祖还准备了一些炒面和炒米放在明面上的,到时候从空间拿些吃的出来就可以了。
考试当日一早提着考篮和同窗一起从书院出发。
书院到考场坐马车才不到两刻钟,到了考场外就开始排队进入考场。
考场外竖起告知牌:三十人一组拿取考场号码,考生可以入场,入场须由衙役检查有无夹带,入座后三声锣声为准开始答题。
两刻钟后,成功进入考场,舒耀祖找到对应的号码进入考棚,放好考篮把笔墨纸砚都放在木板上。
刚整理好,监视考场的衙役就过来巡视了,衙役巡视三遍后,就轮到考官巡视一遍。
考官巡视完就开始发放考卷,衙役拿着廪生持点名册点名,还要对照相貌确保无误,以免出现有人代考,才会发试卷下来。
可想而知古代科考有多严格。
舒耀祖拿到考卷先阅览了一下题,看完题后松了口气,题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首题出自于《孟子》,次题出自于《论语》,这些都能倒背如流。
从考篮里拿出笔墨砚台,边研墨边在脑中构思答题,想着不能太过出彩,也不能太落后,中等就好,反正考到秀才就行了。
这场考试要持续五日,所以也不急着答题,拿出一旁的空白纸张把答题的思路写在空白纸上方便修改。
舒耀祖蘸饱了墨汁,缓缓落笔,字迹工整却并不锋芒毕露。
每写完一道题,他都会停顿片刻,像是在斟酌语句,实则是控制答题的速度和质量。
答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考生不小心打翻了墨盒,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舒耀祖皱了皱眉将毛笔放下等安静下来再接着写。
随着时间的推移,考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有的考生抓耳挠腮,有的则奋笔疾书。
舒耀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紊地书写着。
终于,写到了最后一题,略微调整了下呼吸,平稳心绪之后,将最后的答案写完,仔细查阅一遍后没问题在抄写在考卷上。
抄写完最后一题,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还在忙碌作答的考生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他面前答卷的一角。
突然,他发现卷面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点墨迹,这墨迹虽小,但在洁白的卷面上却格外刺眼。
舒耀祖心中一惊,这种情况若是被考官判定为污损考卷,可是会影响成绩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下次多注意一些。
随着铜锣声响起,考试结束。
舒耀祖从容地收拾好考具离开了考场,刚出考场就听见了舒子多的声音。
“耀祖,耀祖这里。”舒子多在众多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舒耀祖拼命的挥着手。
舒耀祖快步走向舒子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耀祖,怎么样,还好吧,考篮爹来拿。”舒子多兴奋地问道。
舒耀祖微微摇头,“有点小意外,不过无妨。”
两人一边说着来到不远处的牛车旁,看牛车的舒冬雨连忙上前招呼道。
“小弟,怎么样还好吧,快上牛车休息一会儿,我们马上回家。”
“好。”
两人知道舒耀祖很疲惫,舒子多两人都安静地赶着牛车回村了。
参加县试的学子考完后都有七日假期,舒耀祖也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家后,舒耀祖便瘫在床上不想动弹,这几日的考试确实耗费了他太多精力,虽然有灵泉水,但五日没休息也是疲惫的不行。
三日后,村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官府把此次县试的初步结果通告公布了,正好村里人经过看见了舒耀祖的名字过来报喜了。
“耀祖啊,真是给咱们村子争光了。”村长捋着胡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舒耀祖得知名次不是很前,就知道是受到了卷面的影响才如此的。
拱手谦逊地回应着众人的夸赞,心知通过初步筛选者,需于五日后前往府城参加复试,复试通过后才是真正的童生。
舒耀祖谢过众人之后,转身回屋准备复试之事,深知府城复试竞争更为激烈,绝不可掉以轻心。
接下来的几日,将之前所学知识不断温习巩固,灵泉水也给他提供了更多的精力,使他能够长时间专注学习。
很快到了复试的前一日,这日舒子多赶着牛车送舒耀祖来到府城,两人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栈住下。
夜晚,舒耀祖悄悄拿出一点灵泉水混进热水中,泡了个舒服的澡。
泡完后,感觉浑身舒畅,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饱满。
第二日清晨,舒耀祖身着整洁的长衫前往考场。
舒子多则在客栈焦急等待。
当他到达复试场地时却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曾经在县试中有些龃龉的一个富家子弟。
那富家子弟看到舒耀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恶意。
舒耀祖翻了个白眼没去理会,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就在这时一个纸团飞进了舒耀祖的考篮子中,舒耀祖身子一顿,要不是自己谨慎都看不见那个富家子隐蔽的动作。
眼神一暗,这可别怪自己了,舒耀祖将纸团收进空间,利用空间放了一本《诗集》放进那个富家子的考篮中。
很快到了舒耀祖检查,衙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让他进去了。
富家子还奇怪怎么没查出什么来,很快就到富家子,衙役接过考篮打开开始检查,片刻后,衙役将考篮一摔,怒道:“好大的狗胆,庶子尽敢作弊,来人,拖下去上报上去。”
“啊……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不是我的。”富家子被拖走时还一脸懵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衙役拖走。
舒耀祖听着富家子的喊声嘴角微微上翘: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必还之。
这点小插曲对舒耀祖毫无影响,考试期间,答题如流。
收取上次教训答完题后,就将笔墨纸砚收起来了,以免发生意外。
终于,复试结束只等数日后放榜了。
两人在府城住了一晚,次日就在府城买了好些礼品回去。
几日后,舒子多为了看榜提前了一日来到府城。
挤在人群前面看榜,当看到舒耀祖的名字高高在上时,眼眶瞬间溢满了泪水,喃喃道:中了中了,哈哈,中了,我儿中了。
周围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要知道这可是鲤鱼跃龙门。
舒子多赶忙挤出人群赶着牛车就回村了,心里想着要赶紧把这个喜讯告诉家人。
回到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喜悦,武婆子吩咐道:“儿呀,你去镇上多买些肉和糕点回来,明日去你几个姐姐家走一趟,把这好消息告诉她们,也得让你几个姐姐的婆家知晓我们耀祖考取了童生,往后得对我家的姑娘好些。”
“好嘞,我这就去。”
“爹,我也去,正好绣了几条帕子去成衣铺子里卖了。”
“行,一起去。”
在书院的舒耀祖也得知了这一消息,书院有十八个学子参加童生试,有十个通过,而且有几个学子的名次还挺前,舒耀祖在第四名,正是舒耀祖心中的名次。
童生试通过了就可以参加下一次的院试了,院试每三年一次,明年正好是第三年,舒耀祖在努力努力也可以参加,他也想早点考完在家躺平或者外出游历。
书院规定考中秀才的学子,只需在书院学习一年就可以不用去书院,自行学习即可,不过有需求的也可以继续在书院进学。
舒耀祖在书院更加刻苦地读书,想要稳稳地考上秀才,同窗们见他如此勤奋,既敬佩又有些压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院试之时。
舒耀祖带着自信踏入考场,答题行云流水。
考试结束后,感觉颇为良好。
等待放榜的日子总是煎熬的,舒耀祖却比上次淡定许多。
终于,榜单公布,他果然高中,这次名次在第五,不是算落后又不算出彩,刚刚好。
这次整个村子再次沸腾起来,舒家更是喜气洋洋。
村长来到舒耀祖家中恭喜道:“子多,恭喜耀祖榜上有名,这次是不是该请村里吃席。”
“哈哈,请请,三日后我家请全村吃席,大家记得来呀。”
“好好,我回去让我家老婆子过来帮忙。”
“我也叫我家的来帮忙。”
“子多,我也来帮忙,桌椅都不够吧,我去村里借。”
你一句我一句的整个院子热闹极了。
“诶,子多,我们的秀才公还没回来吧。”
“耀祖明日回来。”
“好好,明日带我家狗娃过来蹭蹭书卷气,希望他以后也像耀祖一样考个秀才回来。”
家里的热闹舒耀祖毫不知情,不过也能想象的出来是什么样子。
舒耀祖选择再在书院学习一年,收拾好行李,去镇上买了不少东西,还拿了一筐子苹果出来,一筐羊角蜜筐子上面都有盖子,外人也看不看里面的是什么,找了辆马车回村了。
到家时也快天黑了,在家里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回去了,武婆子见远处驶来的马车眯了眯眼想看清楚是什么人。
“冬雨,你过来看看那是不是马车。”
舒冬雨小跑过来一看“奶,是马车,马车里的会是谁?”
不一会儿,舒立夏抱着胖儿子,舒半夏、舒秋水、舒子多、马贵香都站了过来,马车走到近前停了下来,舒耀祖掀开帘子吓一跳,这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
“奶、爹娘、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回来,还特意站在这里等我。”
“哈哈,是小弟呀,我们还说是谁呢。”
“耀祖,你怎的今日就回来了,爹还说明日去书院接你呢。”
“大孙回来了,快快进屋。”
“耀祖快进屋,娘来付马车钱。”
“等一下,马车上还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我来拿。
舒子多掀开帘子惊呼出声:“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半夏,秋水你们过来帮忙。”
小小的马车放满了东西,有十几糕点,一筐子苹果,一筐羊角蜜,几匹布。
“这么多?”
武婆子正想说几句,想到大孙已经是秀才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大孙这么懂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老婆子好好享受大孙的孝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