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说苏巧巧被人下了蛊,肚子里有很多虫子,震惊了所有人。
回过神来后,王志杰大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危言耸听。蛊术只是传说而已,根本就不存在,属于封建迷信。退一万步说,这世上就是有蛊术,巧巧又没得罪人,无缘无故的,谁会下蛊害她?而且,你接触过蛊术吗?你怎么就确定她被人下蛊了?你就是把了个脉而已,又不是火眼金睛,怎么知道这么多?”
对陈阳的话,王志杰是打死都不相信。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细嚼一下,确实有几分道理。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相信有蛊术那种东西,思想简直不要太落后。
退一万步说,就是苏巧巧真的被人下了蛊,把脉能把得出来?
“信不信由你。至于我,当然见过。你们都还小,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陈阳沉着面孔说道。
不久前在药神宗,九转大还丹出炉的时候,来了好几位趁火打劫的强者,其中就有一位巫蛊之术的大高手,老蛊师巫山。
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巫蛊之术,此人的战力直逼武道神境。
所以此刻陈阳说他见过蛊术,不是无的放矢。
“既然你们不信,那我就把蛊虫逼迫出来,让你们看个清楚。”陈阳接着又说道。
他发现苏巧巧体内的蛊虫在从肢体在向着头部侵袭,疯狂渗透。
一旦侵袭成功,后果难以预料,人很可能会神志不清。毕竟大脑可是人体最重要、最精密、最脆弱的器官。
本着医者救死扶伤的天职,陈阳准备现在就给苏倩倩治疗一下,免得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至于苏巧巧为什么会中蛊,又是谁给她下的蛊,现在不是关心的时候。
“你就算了吧,我信不过你。当然,我不是针对你,师哥,而是我信不过中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巧巧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我现在就带巧巧去医院,看西医。用先进的仪器检测一下,她体内到底有没有寄生虫,确定是不是中蛊了。”王志杰大声说道,当场拒绝了陈阳的治病请求。
他这话倒是赢得了那一对情侣同学的肯定,都觉得就是去看医生,也要去正规医院看西医,而不是让一个不着调的中医给看病。
“王志杰,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小阳哥哥治好的病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他的医术远远不是你能想象的,再难治的病都能治好。他不仅是我们清河村的小神医,就是市人民医院人家也挂着职呢,拿着百万年薪。平时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想找他看病,都找不到。”陈盈盈气不过,对着王志杰数落了一通,然后又对苏巧巧说道:“巧巧,就让我小阳哥哥给你看看吧,他很厉害的。我用我的人品向你保证。”
“嗯。”苏巧巧点了点头。
陈盈盈是她最好的闺蜜,她知道不可能害她。
而且,陈阳这个师哥,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她印象很好,就像她的邻家大哥哥一样,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正到发邪。
“我不同意。巧巧,这年头中医根本信不过,害死的病人数都数不过来。我带你去看西医吧,反正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王志杰坚持己见,完全信不过陈阳。
他的话不无道理,一下子让苏巧巧有些为难。
“蛊虫的躯体近乎透明,你就是用再先进的仪器都检测不到,到了医院也白搭。”陈阳冷声说道,然后又冷冷扫了王志杰一眼,继续说道:“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给苏巧巧治病,有何居心?莫非她被人下蛊,和你有关?”
“你放屁,怎么可能和我有关?我连蛊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喜欢巧巧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下蛊害她?你要是再敢血口喷人,即便你是师哥,我也敢揍你信不信?”王志杰当场发飙,暴跳如雷,两只手也握紧了拳头。
“最好不要是你。”
陈阳又冷冷扫了王志杰一眼,倒是没和他一般见识,终究是同一所中学出来的师弟,看了看苏巧巧,接着又道:“苏巧巧,病人是你,决定权在你手上。你要想治,我就给你治。你要是信不过我,我立马甩腿走人,和盈盈到外面逛街去。”
“巧巧……”陈盈盈还想劝一下。
苏巧巧却当场点头了,说道:“治,当然要治。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有些信不过你,但是我信得过陈盈盈,相信她不会害我的。”
虽然话有些刺耳,但确实是这么回事,人家是先信任陈盈盈,才信任陈阳的。
陈阳也就废话少说了,拿出一把银针攥在手里,开始了针灸。
夏天的衣服都是很薄的,隔着衣服就能下针了。
蛊就是虫,或说叫虫王,生命力顽强,之所以难治,一是因为发现难,因为蛊虫的躯体近乎透明,二是因为发现了蛊想杀死难。
对陈阳来说,想治好苏巧巧,就要杀死她体内所有的蛊虫。但凡漏掉了一只,就会繁殖出无数只。
所以,这是个艰难的工程。
但是对陈阳来说,完全可以化繁为简,即便蛊虫成千上万,想杀死也没有多难。
通过一根根银针,玄黄真气如一条条涓涓细流般涌入苏巧巧的体内,又如水银泻地一般在苏巧巧的体内铺展开来,渗透进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骼,连大脑都不放过。
蛊虫身上充斥着极阴之气,乃是阴祟邪恶之物,而玄黄真气至刚至阳。沐浴在玄黄真气之中,蛊虫就像是热锅中的蚂蚁一样,一阵乱窜,有一种死亡的危机感。
即便蛊虫被杀死了,尸体留在体内终归不好,陈阳准备把所有的蛊虫驱赶到胃中,再通过呕吐全给吐出来。
正好床头有垃圾桶,吐到垃圾桶里就好了。
陈阳给所有人都打好了预防针。
要是嫌恶心的话,就赶紧出去。
结果没一个人出去,因为大家都没见过蛊虫,都想看看蛊虫到底是什么样的。
以及,大家更想看看,陈阳是不是吹牛逼,有没有他吹嘘得那么玄乎。。
“你到底行不行啊?就这几根银针,捏来捏去,转来转去,能治病?”
“你要是不行,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带巧巧去看西医。”
“虽然我不懂西医,但是我相信科学。”
……
陈阳针灸的时候,王志杰还在一边逼逼叨叨说个不停。
陈阳听着,一阵皱眉,回头凶了一个眼神,说道:“你嘴巴能闭上吗,想说话到外面说去,影响我治病。”
“王志杰,你出去吧,真够烦人的。好好看着不行吗?哪有那么多话要说。平常看你话也不多啊。”陈盈盈也不满的道。
“我这是担心巧巧的安全,我是在乎她……”
这次,王志杰话都没说完,陈阳一把扯住胳膊,把人推搡到了门外,又猛地关上门,从里面给反锁住。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陈阳忍不住发飙。
这一下子,屋里面终于安静了。
整个治疗的过程约莫持续了半个小时。
嗷嗷嗷!
噗噗噗……
苏巧巧的肚子里先是一阵翻江倒海,人忍不住干呕起来,到最后狂吐而出。
这一吐不要紧,足足吐了五分钟,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那一对小情侣同学留下来本想看蛊虫的,结果一看呕吐物,差点也跟着呕吐起来。
倒是陈盈盈,给自己的好闺蜜又是拍背,又是擦嘴,又是端茶倒水,照顾得那叫一个细致入微。
就在那呕吐物中,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一只只身体细小,近乎透明的虫子,正是蛊虫,密密麻麻,多不可数。
所有的虫子都一动不动,显然死翘翘了。
却突然,一只虫子从呕吐物中冲了出来,像是跳蚤一样,弹跳能力惊人,身体一跳老高,速度也是极快,对着陈阳的头部冲来。目标竟然是对准了陈阳的耳朵,想要钻进耳孔中。
嘭!
陈阳的反应何等迅速,一巴掌抽上来,小虫子当场被抽飞了,撞到了墙上。
要是一般的小虫子,在陈阳的这一掌之下,铁定死翘翘了,尸骨无存。
但是这只小虫子竟然无碍,身体极其的坚硬,撞到墙上后,又反弹回来落到地面上。
墙面上甚至留下了一道浅显的印痕。
显然,这只小虫子很不一般。
这只虫子便是苏巧巧肚子里所有虫子的虫母,是一只真正的蛊虫。蛊师下蛊时,下的便是这一只蛊虫。
似乎是看出了陈阳的强大,不敢再招惹,虫母落地之后当场逃窜,对着病房半敞开的窗户冲去。
砰!
就在虫母快要冲出窗户的时候,陈阳手指一弹。
砰!
一道闪电雷弧从指尖迅速弹射了出去,在逃窜的虫母身上轰了一个结实。
任这只虫母身坚如铁,在陈阳的弹指惊雷面前也不够看的,当场被轰成了灰灰,化成了一道黑烟。
噗!
几乎同一时间,凤凰古镇,一栋极其不起眼的吊脚楼内,一个黑衣老者猛地吐出一口老血来。
正是那只虫母被陈阳杀死,他隔空受到了反噬所致。
这个黑衣老者便是蛊虫的主人,一位蛊师。
“该死!是谁杀了我的蛊虫?我要他血债血偿。”蛊师老者气急败坏的道。
每一只蛊虫他都要倾注很大的心血,才能培养出来。
而且蛊虫被杀死,对他造成了反噬,更是让他无法容忍。
此刻,酒店房间中。
一口气把胃里面的东西吐到干干净净,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苏巧巧体内终于没东西可吐了。人极其的虚弱,全身瘫软。
当陈阳对她体内灌注了一缕玄黄真气,人终于好了一些,只觉饿得慌,很想吃饭,感觉就是一头牛感觉都能吞下去。
“觉得饿就好,说明身体没事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无缘无故不可能有人给你下蛊。”陈阳向苏巧巧问道。
“得罪人?不可能啊!我们昨天才到的凤凰古镇,只在镇子里逛了半天而已,没和任何人发生过争吵。然后就发生了盈盈被人掳走的事情。之后我们先是去警局录口供,然后在酒店里等消息。这一等,就等到天亮。”苏巧巧一脸无辜的道。
那一对情侣同学也可以保证,他们几个同学一直在一起,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那就怪了,难道蛊师害错人了?”陈阳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好了,小阳哥哥,人没事了就好。反正有你在,我们也不带怕的。而且我们明天就离开了,应该不会再发生被人下蛊的事情了,今天就美美的玩一天吧。”陈盈盈快言快语的道。
“行吧。”
陈阳抿嘴一笑道。
房门刚一打开,王志杰就冲了进来,急切无比,大声喊道:“怎么样,巧巧,你没事吧?”
“已经好了,虫子全在垃圾桶里呢,你自己看看去吧。巧巧肚子都吐空了,饿得慌,我现在带她去吃饭。”
没给王志杰好脸色,陈盈盈带着苏巧巧就离开了。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倒是王志杰,对着垃圾桶凑了凑,似乎是想看看蛊虫的模样。
嗷嗷嗷……
这一看不要紧,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没忍住,吐了一通。
“被你的呕吐物恶心到了,还说爱你呢。哼!”陈盈盈撇了撇嘴道。
“也不怪他,确实怪恶心的。我都不知道我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苏巧巧说道,怪不好意思的,苍白的脸色泛出一抹红晕。
然后,她转过头来,对陈阳说道:“陈师哥,多谢你给我治病,你的医术真不是盖的,很高超。我刚才真不该怀疑你,我向你道歉。”
“行了,人没事就好。希望背后放蛊的人是无心的。不然的话……”陈阳话只说了一半。
“不然什么?”苏巧巧追问道。
“不然的话,你就是被人盯上了。”
苏巧巧听着,娇躯猛然一颤,有一种大恐惧涌上心头。
终究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胆子本来就小。而且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