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这边 ,锅中的蝗虫,油炸至遍体通红,出锅,撒上盐,口感酥脆,肉质鲜嫩。
这边扎熊在吃蝗虫,扎能一脸嫌弃,本来是不想吃的,但见到军中将士甚至是弟弟扎熊都吃的津津有味,身体很诚实地吃起来。
扎熊见扎能快旋完一整锅的飞虾, 不禁竖起拇指,不是说不吃来着,给咱爹留点。
这时扎封上线, 脸色一摆,好像有人欠钱:“都给我收起来, 你们啊!对美食的诱惑怎么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我今天在百米远的猎场就闻到了你们这里在炸串串,现在城里城外都知道你们饥不择食!有没有骨气,那蝗虫是人吃的吗?”
扎能嘴角邪恶一笑,为了扳倒江塞羡必须出点阴招。
“大王尝尝吧,很好吃,比那家禽好吃多了。”扎能开始献殷勤。
扎封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命令锅中的油炸的黄金蝗虫全部装好销毁。“此物不洁,不得食用,食用者违反禁令!”
扎能实际上命士兵偷偷把剩余的黄金炸蝗虫放入了扎封的。
扎封见士兵端来的黄金蝗虫的一碗米饭,一小撮盐,香味扑鼻而来,于是试探性地夹起放入嘴中。吃起来嘎嘣脆,专属蝗虫肉质的肥嫩洋溢在舌尖。
瞬间被征服。
但不一会儿他和士兵开始拉肚子,看来是吃多了,不消化,面色难看。
扎封感觉肚子又一阵疼痛,赶忙如厕,但厕所排起了长队伍,将士都说是刚刚吃了蝗虫。
扎封已经忍不住,洪流即将喷泻而出,不行,卯足劲就往树后草从跑,只听“噗”的一声,大事不妙,直接连汤带水崩了一裤裆子,也顾不得面子了,好不容易舒服点,又来!地上爬行动物比比皆是,扎封躺在榻上,软弱无力,扎桓进屋来探望。
“老臣参见大王。大王好些么。”这全军上下腹泻连连,莫非都是吃了那蝗虫所致。虽然在心里嘀咕, 但第一要紧的是不能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你你你!吃蝗虫的建议是谁出的!”扎封虽然没有力气,但语气还是略带怒色。
不行,感觉又来了,来不及了。
“你们快出去。”
扎桓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扎封屁股一震,整个裤子衣服从裤腰的地方喷出来好多透明的东西,有的还黄黄的,弄得到处都是,还滋了扎桓一脸。
扎桓平静地抹去,脸上怒不可遏。
扎桓在走廊上一路上小跑,对跟在身后的扎能扎熊说:“大王有令,你们快去把江塞羡抓起来,押入天牢,严加看管,蝗虫害得多少将士惨遭泄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食用蝗虫!”
“遵命!”扎能得意一笑,“我早说这蝗虫不能吃。现在害得我们现在……”
“能儿,你们俩不是也吃了吗,怎么没事?”扎桓转念一想,不对,你们二货不是吃得最多吗, 怎么一点问题没有。
“那是因为俺哥俩继承了爹爹的好体格,所以无碍。”扎能自告奋勇,怕弟弟说漏嘴。
“不管怎么说,先把江塞羡抓起来严加审问!”
扎能志得意满地来到了江塞羡的住处,江塞羡正将几粒巴豆胡乱塞入嘴中。
“江将军,走吧。”
江塞羡被带入牢房,扎能正在进行酷刑。
“说!你们有什么计划,要如此坑害我军将士。”
没给江塞羡说话的机会。
扎能一脸猥琐地在用火烘烤一根根铁针,然后命令士兵将钉子钉穿过膝盖骨,竹签刺进食指指甲缝,钳子钳断手的指骨,江塞羡的惨叫不断,撕心裂肺,然后扎能还将江塞羡装进麻袋从城楼上扔下去。
当然这一切都是扎能的想象,因为论武功,即使江塞羡戴着镣铐,但谁打谁还不好说。
江塞羡没有过多的解释,眼见火针就要靠近,这时扎桓进来喝令阻止,然后将一包大黄扔在扎能面前。“扎能!这大黄如何解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将士米粟中加入泄药,你你!我从未见过如此蠢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之人!”
扎能立刻下跪:“父亲!我……是扎熊叫我做的。”亏扎能想得出,瞥眼向扎熊。
“哥哥 !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赖我。”扎熊不乐意了,说着就要动手!
“熊弟,哥哥早就知道你看江塞羡不爽,说父亲对待江塞羡如同那亲生儿子一般。”
扎熊被诬陷后彻底不服,便和扎能掰扯,扎桓摇摇头,两个儿子大概是皇室内近亲结婚,所以智商一个比一个堪忧。
任由两人动手,自己则亲自给江塞羡解绑,耳边说着什么。
但这时扎封不知从哪里冒出,赶忙阻止:“给我砍了此人。”
“大王有所不知,食蝗而泻,大概是将士们所食香料和油过多,加之身体匮乏蔬果所致滑肠。”江塞羡连忙出来解释,“只需在蝗菜中佐以炙巴豆少许,便可避之。”
“江塞羡所言极是,恳请大王明察。老臣只食少许, 毫无大碍。若陛下非要彻查此事,请将王公贵族所贡香料和香油进行一一排查,免得日后再次食用那已过用期之物。”
自己还没兴师问罪,便见两人脱罪极快,还想拉王公贵族下水, 于是赶忙找台阶“也罢也罢,此番食蝗泄泻,若不是你小子自视甚高,未做完全准备,众将士岂会有今日。既然军师已经为你说情,但愿你在军中能戴罪立功!”老狐狸,老狐狸,差点让你套进去,要查你自己查。
扎封还没说完,江塞羡感觉肚子不适,赶忙要方便,皱眉,捂肚子,打滚。
“在下身体不适。想要方便。”
扎封见状便找了借口走了。
扎能和扎熊两人还打着起劲,互相拽着对方的裤衩,一听到江塞羡要喷,便也跟着出去。
见大家都走了,赶忙扶起,“义子委屈了。”
“在下江塞羡受义父知遇之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能解扎熊扎能将军之围就好!”
扎桓听了大受震撼,命人将江塞羡带回房内休息:“给我好生照顾!”
殿堂文武百官已经集结完毕,等着扎封来宣布此次迎敌征战的将军。
“众将士听令,山河破碎,南燕将亡,此番兴兵御贼,诸位必将名垂千古!今命扎能为正将 扎鹏为副将 扎熊为先锋 扎宁扎统为后应,起兵十万攻打南燕泰!”
“臣领旨!”
成伯赞自从上次打了败仗之后,就知道了军纪的重要性,现在大敌当前,将士必须拿出十全的勇气,才能殊死搏斗。
前线小将士(斥候)来报:“报告将军,明日敌军的前锋是江将军!且别人都说江将军已经认贼作父,已被扎桓收为义子。”
江塞羡,尼玛!愤怒地一脚踢开桌子,一刀劈开。
“传我命令,今日起连夜将将士家眷接于溯凌关山好生伺候吃喝!违者斩!”
于是连夜命人将将士的妻妾家中老小接到溯凌关山,他已打算破釜沉舟,与江塞羡等人“决一死战”。这是属于他们并肩作战的浪漫。
首先发出紧急公文给前后屯兵粮草和溯凌关山的守将,让他们把逃跑到那里的官兵一律斩首,用以惩戒那些临阵脱逃的怕死鬼。
这天在训练场亲自训兵,对着将士:“不树军威、不战自溃、即日起逃一个斩一个,士卒逃跑斩伍长,伍长逃跑,斩哨长,哨长逃跑,斩校尉!另外你们家中妻子、老小已经被我了溯凌关山上!他们的生命就靠众将士了!拜托了!”说着便扑通跪下!
众将士都看呆了,皇子下跪。
除此之外,成伯赞还命众人刺血为书,激励士气,表示抗敌的决心。
白义马战旗染上众人的鲜血,挂在溯凌关山上,将士们大受感动,都表示愿意同溯凌关共存亡。
这一波神操作连成列也不得不佩服!似乎在成伯赞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结果也确实如此,这下全城军民都决心各守岗位,誓死严阵以待,奋勇杀敌。
与此同时,好消息传来,夔皮鼓也终于造好了。
溯凌关内,成伯赞在榻上噩梦连连,他虽知江塞羡是诈翔,但还是非常担心。
一日午后成列和成伯赞在研究《洛川岭二十一详略图州郡》。
“此处嘉洛邑为粮草要道,儿臣愿派几十名夜骑兵夜袭此处,如果敌军没有运输的通道, 自然也无法前进一步。”
“好!”
伯赞夜晚带了几十只兵马偷袭嘉洛邑大寨,周围静悄悄,看守的士兵正在休息,伯赞本想直接带兵冲进去,这时传来几声鹞鹰的叫声。
鹞鹰还活着?
伯赞听出了叫声的急促,于是停止了前进,在大寨外静静观看。
这时江塞羡在高处模仿鹞鹰的叫声。
伯赞忽然反应过来,调转马头,飞快撤退。
但路上已经有了埋伏,山头黑暗中藏着几十个弓弩手。
一小将士拼死保护奋力杀敌,才得以让伯赞逃出包围。
慌不择路,伯赞骑着玉狮来到一处岸边,勒马。
江上一老者邀请伯赞上船,伯赞犹豫。
“这是江先生安排的。请吧。”
这时船内坐着江塞羡正在煮茶。
“阿赞!《详略图》被动过手脚。你要照顾好自己。”
“哼,假仁假义!我听说那扎桓才是你的生父!”
“谣言止于智者。”
“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
江塞羡点点头,微笑,说着走出船外。
“你!你去哪?”
“回家!你要一起来吗?”
“无耻!你到底居心何在?”
江塞羡跳入水里,快速游走了。
伯赞吓得大喊,回来!
成列在一旁照顾,伯赞一身冷汗。
“赞儿!醒醒”
伯赞睡梦中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个梦,但真实得不像话,如果江塞羡真的是那人的亲生儿子,自己该何去何从?
不会的,不会的。
伯赞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军营这边,江塞羡带领的将士兵马被安插了眼线扎能,说到底,扎封还是不相信江塞羡,也不敢把重兵交给江塞羡,虽然在扎桓的要求下勉强带着两只部队,但都是近臣将领手下的,并不直接听命于江塞羡,因为扎桓也有顾虑,虽说江塞羡慕以一敌百,但到了战场上,矛头指向谁都不好说。
真正的战场前,看着江塞羡坐在敌方的站马上,成伯赞骑着玉狮略含深情地注视着。
来吧,互相伤害吧。
伯赞对不住了,他们还不相信我。两人骑着马饶了好几个圈,进行了好几轮地眼神交流之后,伯赞懂了。
江塞羡点头示意,不要转了,我快晕了。
“给我冲!杀!”伯赞命令。
对方一上场的还是食铁兽,来势凶猛,智师父不慌不忙,在高台上指导士兵镭鼓,夔皮鼓发出超声,很快士兵已经听不到声响了,食铁兽纷纷捂住耳朵,不敢前进,瞬间石化成为一尊尊塑像,爆裂。
扎封见状来回在马上原地转了几圈,在场的马儿耳朵纷纷出血,无奈只能下令,将身上的衣袖撕下包住耳朵!
紧接着,不给敌人一口喘息的机会,成伯赞很快在智师父的帮助下排兵布阵,一字长蛇阵。只见士兵摆成长蛇形,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
一字长蛇阵主要是由长枪兵、盾牌兵,弓箭手组成,阵内又设置陷马坑、绊马索、栅栏。长蛇阵的主要力量是长枪兵,盾牌兵和弓箭手只是作为辅助。盾牌兵主要是挡住敌人骑兵的冲击,合围后阻止敌人突围。弓箭手则利用强弩压阵,配合长枪兵剿杀阵内之敌。
根据蛇的习性全阵分阵头、阵尾、阵胆三部分。只见阵形变幻,真假虚实并用。处于蛇尾的将士摆动尾部,卷起蛇尾;突然又移动阵头;蛇尾和蛇头相衔,最后阵胆部分兵力相互配合,多股势力汇聚。
这样的阵势看得扎封等人眼花缭乱。
扎熊带着一兵马杀入,但很快蛇头转向支援蛇尾,兵马被蛇头蛇尾的士兵团团包住。扎熊再次攻击蛇胆,长蛇阵首尾相连,形成关门打狗,把扎熊等士兵包围在阵中。
扎熊趁乱逃出,而留守的士兵则被敌军歼灭。
扎封看得有点焦急,赶忙询问一旁的江塞羡:“此阵可有何法破之。”
江塞羡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于是朝对面的伯赞使了个眼色。
“限制两翼机动能力,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简而言之,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无奈之下,扎封主动让江塞羡操控士兵。
紧接着,江塞羡在步兵阵群中设置陷阱,以两个步兵方阵协作阻止对手两翼骑兵运动,使其无法发挥其机动灵活的能力,再以强悍重骑兵为主对其蛇腹步兵发动强悍冲击,使其阵形散乱,无序!
江塞羡这边继续转播:“斩其两翼骑兵,再趁胜追击,一举击溃步兵方阵,将长蛇阵切割成为三块,如此一来,长蛇阵各自为战,无法再以三方配合作战,阵势不攻自破!”
很快将士们纷纷从一字长蛇阵中冲出来, 迅速回归自己的阵列。
扎封志得意满,嘲笑起对面的伯赞:“对面的,你把屁股抬起,爷爷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味道的屁,快速速投降!
伯赞不服气,说着就带着士兵与之厮杀。扎封这边的人马也一拥而上。成伯赞和江塞羡马上相向。
成伯赞一刀坎在江塞羡的冷兵器上,江塞羡抵御,靠近成伯赞,眼神充满怜惜,但又戏谑如常:“快降吧。爷爷饶你不死。”然后凑近伯赞的耳朵又温柔地说:“保护好自己。”
“奸诈小人!今天我要跟你决一死战。”伯赞佯装大声。“你也是。”
两人打得像模像样,刀光剑影中,估计难舍难分。身后的士兵都是背景板。
江塞羡为了故意制造真实感,于是在和伯赞的对打中故意受伤,衣服被划开,伯赞紧张地问:“塞羡!”鲜血很快浸染了江塞羡的上臂。
江塞羡听到了久违的呼唤,倍感亲切,迟疑了一下,冲其微笑点头:“阿赞!继续!”抵抗着回答,满眼都是我想你的表情。
这时扎熊已经打到这边来了,这个该死的灯泡。看到伯赞和江塞羡两人不分胜负,便过来掺和。
扎熊从身后刺向伯赞,但江塞羡这时正把伯赞翻踹下马,伯赞躲过一劫。
扎熊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围追堵截,眼看伯赞又要受到扎熊的当头一枪,玉狮趴下把伯赞拱上马背,江塞羡挡在扎熊前,给伯赞要逃跑的时间,然后假装大喊追击,擒拿。
这时才得以逃脱。两军算是平手,但伤亡都很惨重。士兵们还在奋力杀敌,顿时战场上横尸遍野,血流漂杵,田地被毁,到处烧着火。
再说江塞羡这边,算是以少胜多,自己又大破一字长蛇阵,以为扎封要赏赐江塞羡。
“将军大破一字长蛇阵,来人,赏赐将军黄金八百两。”
“谢陛下。”
江塞羡沉浸在喜悦中,却被周围的人拿下。
“大胆啊,给我拿下江塞羡,把鹞鹰拿上来!”扎封命令,江塞羡以为是自己刚刚偷偷放走伯赞的事情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