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许靖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在心底‘高大上’的‘序列种子’计划，瞬间有点跌份。”
“习惯就好，这里不同于边境行省。”
“靠近权力中心，不必担心外患。”
“相反，‘内忧’却成了个问题，某些场合，确实需要逢场作戏。”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
卜宇梵看破不说破，“甚至某些巨头势力，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序列。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来参与这场‘游戏’。”
端木希强调道:“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一文不值。”
“在某些势力眼中，新武天才的价值，甚至不如一场古武资源的交易。”
“不过你大可放心，这些只是针对那些‘巨头’势力而言。”
“他们在不在乎，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你们是代表大夏议会，由议案通过的计划，所甄选出的序列。”
“你们背后，站着的是大夏新武！”
“魑魅魍魉想要对你们下手，都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是否能经受住‘新武’的怒火。”
许靖好奇道:“这里没有月魂、日虹等势力的侵扰？”
“当然有，不过他们换了种形式存在。”
“以‘暗网’的身份活跃在地下，并且拥有双重身份。”
“明面上，可能是官方势力的某职位成员，也可能是某某古武势力的子弟。”
无孔不入。
忽然，端木希想起来什么，“张总署给我交代过，你此前便是天昼行省本地人？”
“没错，我来自炽阳城。”
“需要回去瞧瞧吗？”
许靖摇头，“那里……没什么值得留念的。”
“我对永夜城的记忆要深刻些。”
端木希双眼微眯，笑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一旁的卜宇梵开门见山道:“我们看过你的档案，此前你被永夜李家、天昼楚家的人，联合上诉举报，取消掉武道大学资格。”
“在永夜城内遭遇武修伏杀，那时你才震脉阶，被巡逻治安官救下。”
许靖淡笑:“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们似乎搞错了，我并不是被救下，而是以李易斌的性命要挟，全身而退。”
“好吧，口误，口误！”卜宇梵继续道:
“你在海渊城被永夜李家豢养的爪牙，云天阳袭杀一次，被暗网杀手袭杀一次……”
“这笔账，总是要清算的吧？”
许靖嘴角微扬，“确实。”
“不过……端木先生不是才给我说过，需注意分寸，切忌锋芒毕露吗？”
卜宇梵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们动手不就是了？你在旁边当观众。”
端木希说道:“杀鸡儆猴。”
“不指望永夜李家，能够与你握手言和。”
“我们需要的，只是清算与震慑。”
“关于永夜李家的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对他下手。”
卜宇梵故作惊讶，补充道:“也没人说，清算一定得需要证据啊？”
端木希赏了卜宇梵一记爆栗，“谁告诉你的？现在是法制大夏，别乱说！”
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调令:
“原海渊城巡安司，“断罪”小队成员，许靖，经组织研究决定，调离原岗，调整至天昼主城巡安司。”
“批准成立‘断罪’小队，并担任‘断罪’小队队长……”
许靖接过调令，大吃一惊，“我一个人成立一治安官小队？”
“没错，按照天昼主城的巡安司管理条例规定。”
“治安官小队，在人手不齐的时候，可以征召‘临时’成员补充。”
“临时成员必须得是大夏官方，所认可的势力武修，并且无案底、证信良好。”
卜宇梵向前半步，拍了拍胸脯，“许队长，你看我行不？”
许靖噗嗤一笑，“端木先生，你也要成为‘临时’队员吗？”
“当然，永夜李家不容小觑。”
“光靠卜宇梵一人，恐怕份量不够。”
“走吧，许队。”端木希拍手，“先向永夜李家讨点债。”
……
永夜城。
距离天昼主城隔岸相望，是天昼行省的第二大城市。
若是放在其他行省，都能担当起主城的职责。
李家。
家主李问航正在招待，来自某古武势力的宾客，全然不知危险悄然将至。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鹤发老者笑道。
“梅老，还得您老人家在族内高层面前，多美言几句。”李问航恭敬道，“我永夜一脉的李家人，这些年兢兢业业地经营产业，为家族输送了大量资源……”
“放心，我心里有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家主，家主！主城巡安司来人！”
李问航闻言，眉头紧锁，“梅老，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只见他笑脸起身，转头脸色阴沉，打开房门，揪起传话人的耳朵，拖出去十多米后，哐哐两巴掌，呵斥道:“没点眼力劲！”
“我正在接待李氏古族的前辈！”
“有什么事情不能待会讲？”
传话人委屈巴巴地说道:“家主……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要是我们能拦住，也不会来……”
“据说……是叫‘断罪’小队……”
“蠢货！主城巡安司哪里有这支小队？！”
“或许是永夜城的？”传话人颤巍巍地说道。
“滚蛋！永夜城也没有！”
李问航脸色铁青，火冒三丈，“给我招待好梅老，让李峰去作陪。”
话音一落，他就威风凛凛地朝宅邸大门走去。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我永夜李家闹事！
……
李家宅邸的大门前。
卜宇梵单手将合金大门撕开，“废话这么多！巡安司办案也敢拦？！”
守卫全都被他一拳撂翻。
“住手！”李问航快步流星，声音冰冷，“巡安司也得按依法办事！”
“我倒要听听，我李家究竟触犯了哪条律法？！”
李问航环顾四周，发现只来了三名治安官，心中更加火冒三丈。
三个人都拦不住！一群饭桶！
视线扫过三人，最终停留在许靖身上。
他心脏咯噔一下，仿佛停止跳动了半拍，擦亮眼睛再仔细观察。
许靖！
“别擦眼睛了，李家主，你没看错。”
“是我。”许靖闲庭信步地走进李家宅邸，摘下院落中的栀子花，“你说……血染的花朵，会好看吗？”
“你来做什么？！”
李问航眸中杀意涌现，若不是人多眼杂，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许靖的脑袋拧断。
“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