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说“我是问他是不是还怪我和雪梅,明明有亲舅舅却要去外人家里住。”
司马丹说“那是肯定的呀!可是他怪也正常,不怪才不正常,你们本就是如此啊,雪松既然做了咱就认,人家有怪的权利。”
雪松说“我没有不认呀,我认我认,唉,我不想去他家,倒不是冲着他,我是讨厌我舅妈和两个表哥,他们都用鄙视眼神打量我,让人心里头冒火。”
司马丹呲呲呲笑出声了,道“现在你心里头冒火了,当初不也住了好几个月吗?能够选择不去住他家,说明你的地位提高了。”
雪松说“还说我呢,你能够作天作地,无法无天,不就是凭借着你母亲姐姐姐夫都爱你吗?”
司马丹一骨碌爬起来怒道“王雪松,我发现你最最擅长就是怼我了,在这等着我呢?人家一整天都不好受了,你还欺负我。”
雪松看他,骂着骂着人就能无缝连接到撒娇了,心里头说真真就是个妖孽。可就是忍不住安抚他“都一天了,还是不好受呢,到底哪里难受呢?”
司马丹闷闷的说“腰酸腿疼,还全身没劲儿,时不时心慌一阵,别扭的很,你跟着我一天都没有发现一点也不体谅我,哼!”
雪松听他这么说,也是觉的自己粗心大意不会体贴人。忙道歉道“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粗糙惯了不细心。是呀,我们赶路赶辛苦,昨天还走了那么多路,我这个好人都觉的累呢,你肯定更难受了,今天确实不该出来奔波,回到杨府咱好好休息,可不出来瞎跑了。”
司马丹嗔怪道“有你这么劝人的吗?今天是我叫你出来的,你当着我的面就说是瞎跑,找打吧你。”说罢,就要扬手打人。
雪松连忙躲开说“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二哥饶命啊。”
司马丹把手放下道“王雪松你演戏演像点行不行啊,好假好恶心啊。”
雪松说“我这已经很努力了,可实在是从小就不会演戏,比不得你呀。”
司马丹似笑非笑的说“这么说我很会演戏了?”
雪松凑过对着司马丹说“是呀,你不说你时不时心慌一下,我这和你黏在一起人,都没有发现,你的表情管理也是牛大发了,论能死撑谁也比不过我们丹丹。”
司马丹本是准备好要和他逗一逗嘴的,可听他这么说竟然酸楚起来,自己真是演戏演的自己都忘记了。
自嘲道“确实演戏演的很累,身累心也累心也累,怎么就陷入这死循环了?”
雪松说“你这不是可以向我说出口了吗?这循环就断了,咱慢慢调整,会好的会好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昨天晚上大家相见的时候,雪梅向雪松说了太子殿下有意追求杨蕙,等大家都散了的时候,杨少师把杨蕙叫到书房去,给教训了一顿,弄的杨蕙回房的时候气鼓鼓的。雪梅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雪梅猜测是不是因为她当众说出了太子殿下在席间问杨蕙的话。没有想到雪梅一问,杨蕙居然哭了起来,看来杨少师说出了过分的话。雪梅也觉的是因为自己多话才让杨蕙被骂的,以后可不能这么放肆了,要谨言慎行才行。
今天吃过早饭,雪梅就来到厨房,辛辛苦苦的蒸包子,好容易做好了,给杨少师杨夫人,杨蕙都送了去,可是动都没有动又给挪了出来,又兼着哥哥和司马丹出去了不在家吃饭,这辛苦半天却落了寂寞,雪梅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幸好崔月儿司马懿云锦思锦很喜欢,才让雪梅稍显安慰。
因为杨蕙心里不自在,雪梅就来到司马懿的屋子里跟着她做针线。
司马懿针线好,做衣服做鞋子做荷包做香袋都信手拈来,又快又好。雪梅真觉自己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就问司马懿道“姐姐,你针线活怎么就这么好呢,我觉的绣娘都比不上你。”
司马懿说“这有什么呀,熟能生巧,干的多了,自然就熟练了,我比不得你们读书多会作诗填词的,我也就会这些女红吧了。”
雪梅说“其实我不会的也挺多的,像杨蕙她们都会点茶摇盏插花焚香我就都不会,上次我们去安乐郡主家参加寿光县主的及笄礼,她们那些贵女比点茶和摇盏,我们两个只能当看客,唉!当时就有人趾高气扬,向我们翻白眼呢。”
司马懿说“是的呀是的呀!这些人一个个高傲的很呀!我们不像她们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她们就觉的她们比我们高一头。”
雪梅说“姐姐不气,等灿然郡主府装潢好了,咱们搬过去请师傅好好教咱们两个,只有咱们努力肯定不比她们差,等我们学会倒是要比一比,谁还比谁多出个脑袋不成。”
司马懿说“对对对,咱们一起学一起学,看我这帕子秀的怎么样?”
雪梅仔细看着,白绡上绣着一枝怒放的桃花,小小嫩叶清脆欲滴,列列桃花如霞似火很是亮眼,雪梅由衷赞叹道“好鲜亮的活计呀!”
司马懿说“就是给你秀的,你喜欢就好,送给你。”
雪梅说“这...”,司马懿心直口快说“啥这那的,喜欢就收下,不喜欢你就不要收,咱们谁跟谁呀,痛痛快快的。”
雪梅也很喜欢司马懿爽直,觉的聪明人那些弯弯绕也是累人的很,还真不如司马懿这种心口一至,有啥说啥的痛快,就拿了过来说“谢谢姐姐。”
司马懿含笑的看着雪梅说“我呀,就喜欢你这股子痛快劲儿,不像我那个弟弟,你说一句话,他能给你解释出八种意思,琢磨这么多累不累呀,还时不时的就生气了,还数落你不关心他。怪不得大家伙都健健康康的,就他从小病到大。”
雪梅说“姐姐,人家都生病了,你还这么吐槽他,也太狠心了吧。”
司马懿说“我也就在你面前吐槽下,在我娘亲面前我可不敢的,要知道丹丹可是她心头肉啊,其实她老人家没有意识到,丹丹很嫌弃她没见识的,我都看出来了,就她老人家还浑然不觉呢。”
雪梅问“司马哥哥从小身体就很差吗?”
司马懿说“我爹爹还在的时候好一些,我爹突发急症病故了,丹丹一个人要应付外公留下来棘手的事情,从那里以后每年都要病上几场。”
雪梅问“他一个人应付?你和伯母怎么不帮他呢?他那一年多大。”
司马懿说“谁说我们不帮忙呀?我们是要帮忙的,可他不许我们帮忙,外公的财产是指明让他继承,他本就是当事人,衙门里也按照他意见行事的,他那一年十三岁。”